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穿皮鞋

我和漂亮姐姐坐小車後排，有點兒不敢正視她，不時從後視鏡中瞥她幾眼，眼前的她總是抿著嘴笑眯眯的，似乎感覺到我在偷窺她，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就跟電影明星似的特別耀眼，比夢中的那個女僕高貴多了，我有好多話要對她講，可不知咋地就是不好開口，似乎有點兒膽怯，可能與她有些距離感吧，我猜她現在指定不再是從前的那個笑容可掬的女服務員了，而是一個女老闆，對，那家飯店就是她的了，可我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直腸子，有話憋著難受，不知咋地，她上車後幾乎沒再跟我多說一句話，不行，我非說不可，我是個好熱鬧，愛搞笑的主，我豈能可忍受得了車內這種沉寂的氣氛。

「姐，你還在那家飯店干吧？」

「嗯，沒想到會在飯店門口遇見你，哎？你幹嘛來了，不會是想姐姐了吧？嘻嘻。」

「呵呵，老想了，都夢見你好幾回了呢。」

「啊，真的？！小小年紀還挺重感情的來。」

「姐，說出來，你別笑話我，有一回我把你夢成女僕了呢。」

「啊？！呵呵呵……笑死我了，那麼說，你就是少爺啦？」

「姐，你真厲害！」

「哎，我這個女僕沒惹你生氣吧，把你伺候的好吧？」

「簡直體貼入微，服務周到呢，呵呵。」

「嘴巴夠甜的你，嘻嘻。哎，你現在過得好嗎？看你這身打扮就知道，以前的你灰頭土臉，穿的破破爛爛，真像個小叫花子，也難怪我老闆瞧不起你。」

「托你的福，姐，我家現在生活條件比以前強多了。哎，姐，你現在該是那家飯店的老闆了吧？」

「嘻嘻，你也挺厲害，一下就猜對了。我接手那家飯店快兩年了，以前的那個男老闆干不下去了，就把飯店轉讓給我了。」

「哼，就男老闆那德行，不可能把飯店搞好，狗眼看人低，良心大大的壞啦壞啦地。」

「呵呵呵……笑死我了。不過，你說的不錯，他就那樣，看人下菜，眼睛長在腦門上，上次沒直接趕你走，對你還算客氣了。」

「姐給我的第一感覺就很和善，是個大好人，吉人自有天相，所以你能飯店開的紅紅火火。」

「你咋看出的？噢，不會看我坐小車，穿好衣吧？」

「不光這個，沒見，飯店門口停滿了車，飯店裡面坐滿桌嘛，真可謂顧客盈門口」

「嘻嘻，還挺有眼力。其實剛接手時也不行，也就是這一年多才好起來，每天顧客多的不行，都有些應接不暇了呢。」

「姐，要不，等我周日或假期來給你打工吧，我保證能當個好夥計。」

「那咋行，你還小，別讓人說我雇傭童工，那可是犯法喲。」

「沒關係的，我長的可不小，說十六七，沒人不信。」

「嗯，這倒也是，你看著像個大小伙兒。你要是真想來幫姐，姐也不反對，到時姐多給你些工錢。再說，姐也喜歡能天天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那好，姐，咱就這麼說定了，就算你不給錢，我也樂意來。」

「勞有所得，哪能白乾，你真想來就來吧。」

「噢噢噢，太好了！咱一言為定！」說著，我竟一把抓抓住了漂亮姐姐的手，跟她拉起手指勾來。她笑著把我攬到她身邊，司機通過後視鏡看著笑出聲來。

不覺中，到鎮里了。車停在一個較大的商場門口前，一下車漂亮姐姐就拉起我的手走進商場，直奔賣鞋的鋪位。

「哎，小帥哥，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漂亮姐姐拽了下我的手說。

「江威！長江的江，威猛的威！」我大聲應道，嗓門本來就夠大，生怕她聽不見似的，其實商場並不吵，不想，周邊顧客紛紛向我側目，漂亮姐姐立即捂起嘴巴笑紅了臉，隨即對我耳語笑道：

「嘻嘻，是夠威猛的你，你這一嗓子喊下去，震動了全商場呢。」

我環顧了下周邊，湊近漂亮姐姐的耳朵盡量壓低嗓門說，「我，大聲說話習慣了，我這沒咋使勁呢，在村裡真要放開喊的話，恐怕全村人都能聽見，有時比大喇叭還管用呀，呵呵。」

「嘻嘻，那不成老虎了，虎嘯山林呀。」漂亮姐姐拽住我的胳膊快步笑道。

「哎，姐，你叫啥名字呀？」快到鞋櫃時，我問。

「孟麗萍，孟子的孟，美麗的麗，浮萍的萍。」漂亮姐姐應道。

「美麗的浮萍，真是名如其人，怪不得咱倆能萍水相逢哪！」我再次大聲說到。

麗萍姐下意識地環視了下，見沒啥人注意，即拍了下我的肩背笑道，「嘻嘻，小嘴巴真甜，還知道萍水相逢。」

「經常聽說萍水相逢這個詞兒，姐，我用的對嘛？」我說著感到臉上莫名地有些發燒。

「恰到好處，這個詞就是給咱倆準備的呢，嘻嘻嘻，鞋櫃到了，你隨便挑，看中了，咱就買。」麗萍姐輕輕拍下手說著笑了，隨即把我拉到鞋櫃前。

我搜尋了一下，專挑最便宜的買，根本不考慮好看否。麗萍姐看出來了，不顧我阻攔，硬是給我挑了雙價格較貴的品牌皮靴，且讓我試穿一下，我拗不過，依了她，穿著合腳后，麗萍姐立即拍手叫好，也不問我滿意不，隨後讓售貨員另給我拿了雙新鞋付款走人。

太讓麗萍姐破費了，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尾隨著麗萍姐走出商場。一出門，麗萍姐就讓我換上新皮鞋，我隨即將舊布鞋裝進鞋盒裡拿走。麗萍姐撫摸了下我的頭誇我挺會過日子的，然後拽住我的胳膊快步走向小車，邊走邊看著我的腳誇獎我，帥呆了。這是我第一次穿皮鞋，感覺身份一下提了上來，健步如風，很快變成我帶著麗萍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