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前一天的戚西笑得很開心,甚至對即將來到的事情滿懷期待。
翌日的戚西不知道開不開心,因為他還沒有睡醒。
江元卿精神飽滿地早起上課,看著整個人懶洋洋縮進被窩,只剩個小腦袋露在外邊的戚西,淺淺一笑。
她無意瞥見戚西有些破皮的唇角,過了一夜還殘留著些許血絲。
想也未曾想過,她直接俯身將那點痕迹輕輕吻去。
出門后恰好撞見要去畫廊的江元源,傻瓜兄長明明自己沒有半點經驗,然而在瞥見江元卿身上那些曖昧痕迹后,卻笑得格外齷齪。
「難得啊,竟然看見你如此滿面春風的樣子。」
Beta無法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因此江元源毫無知覺地摟住滿身虞美人香氣的江元卿。
江元卿被打趣也只是垂眸笑笑,想起昨日江元源身邊的那個姑娘,再看他今日這難得正式打扮的模樣,不難猜出他早起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什麼。
「祝你約會愉快。」
那姑娘挺好的,看著江元源時眼中都是漂亮的光芒。
瞬間被戳穿的江元源猛地躥紅一張臉,訕訕地摸了摸腦袋,不敢再占江元卿言語上的便宜。
上了一天課,江元卿下午回家,江家裡外都未曾看到戚西的身影。
她有些奇怪地問了坐在大廳的江父,對方只是意味深長一笑,並不說話。
江元卿在一些事情也只是個新手,因此這次並沒有迅速反應過來江父想表達什麼,她給戚西發了個消息后便進房間準備完成今天的課題。
直到她看見被窩一如今早仍是鼓鼓一團,這才意會到江父在笑什麼。
戚西其實已經醒了,但他一動不動,只是雙目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他的眼下有些淡淡泛青,一雙美目猶如化了煙熏妝。
「......」
江元卿很認真地去回憶昨晚,在她所學到的人體構造及承受能力當中,四次並不是什麼超乎常人的數字。
那興許,可能是她時間把控得太差了,不慎超出平均值太多。
「很難受嗎?」
江元卿靠近戚西,欲伸手輕撫他的面頰,怎料他卻抖了一下,驚恐躲開。
他默默裹緊小被子,像是為了找補剛才的驚慌失措,稍稍清咳了一聲。
「我在想事情,你嚇我一跳。」
江元卿歪了歪腦袋,也不戳穿他強行挽尊的小謊言。
「我不知道昨晚會....我下次收斂一些。」
「要不要去洗個澡?」
江元卿將戚西咬進唇里的髮絲勾出來,手倚在床頭低聲問他。
戚西動了動酸軟到要散架的身子骨,絕望地閉上眼。
「...你幫我。」
該有的不該有的液體都乾涸了,他稍稍挪動了下身子才察覺不適。
「好。」
江元卿準備把人抱起來,怎料戚西又忽然兇巴巴地瞪著她。
「你不準動手動腳!」
這威脅毫無震懾力,泛著柔軟水光的眼眸根本凶不起來。
江元卿失笑,她微微頷首,輕鬆把人撈了出來抱進浴室。
許是初體驗太過激烈,戚西攏共緩了三天才緩過勁來。
這三天他一步都不敢踏進江元卿的房門,畢竟都說初次開葷的少年皆是填不飽的野獸,而戚西可以不要臉,但是他不能不要腰。
所幸江元卿對此並無異議,成年後的日常生活同過去並無差別。
而腰身恢復正常狀態,拍攝工作也可以照常進行后,戚西這才開始回味起那混亂的一夜。
他本來已經可以跟江元卿同房了,只是擔心她把持不住,這才遲遲未入她屋門。
如今終於感到食髓知味,戚西說做就做的性子絕不容許自己拖沓一秒鐘,當晚就正大光明霸佔了江元卿的窩。
「要和我一起睡?」
江元卿看見他並不驚訝,抬眸賞了他一眼后又低頭繼續自己的手頭上的事。
戚西並不在乎她現在這幅正人君子的樣子,等到晚上拉了燈,野獸的真面目自然會曝光。
可是直到夜深,江元卿的呼吸逐漸變得綿長輕緩,戚西都沒等到意向中的畫面。
他側身看著江元卿纖長濃密的睫毛,發覺她睡覺的樣子與往日差別甚大,模樣很冷淡。
戚西發了會呆,告訴自己第一晚便罷了,畢竟他此前躲閃的狀態可能刺到江元卿了。
但緊接著第二晚,第三晚,第四晚。
江元卿皆是只留下一個淺淺的晚安吻,然後沾床就睡。
逐漸需求不滿的戚西愣了。
第五晚他不再假裝矜持,直接視線炙熱地正面坐在江元卿大腿上,跟她說想要。
那勾魂攝魄的狐狸精模樣擱誰忍得住,眼神跟鉤子似的直取人心魂。
今天正準備熬夜收尾某個參賽項目的江元卿,淡淡掃了一眼戚西,停留都不帶停留一秒。
「晚上有點忙,等我有空好嗎?」
她單手摟住戚西的腰肢,輕而易舉地把人抱到旁邊去。
孔雀開屏的戚西求愛被拒,此前所有被冷落無視的憤怒瞬間累積在一起。
他決定做個壞種無視江元卿需求硬上一回,明天就算下不來地他也認了。
只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跟江元卿的課業爭寵,就離譜。
再也沒有規矩束縛的戚西,動手動腳起來早已不是當初的小打小鬧。
他現在甚至可以直搗黃龍。
身體逐漸產生會影響江元卿思緒的反應后,她終於不再任戚西胡鬧。
眼見如何勸也勸不動,甚至江元卿話說得越多,戚西就越變本加厲,他雙膝跪在地上,低下頭差一點就要徹底得逞了。
江元卿難得有些拿一個人沒辦法,無可奈何之下她一把捂住戚西的嘴,起身把人打橫抱起來。
「今晚去你房間。」
以為成功撩到人的戚西一下子就爽了,江元卿說什麼他都同意。
可當被江元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牢牢卷進被子里后,戚西傻了。
「早點睡。」
把人控制住之後,江元卿利落回了自己屋,將門鎖暫時改成僅自己可解開。
不消片刻,緊閉的門被遊走在火山邊緣的人狠狠踹了一腳。
「江元卿!你個混賬!!」
「你乾脆出家算了!!!」
這一聲暴躁的怒斥估摸著連江父江母都聽見了,他倆還特地發消息問江元卿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江元卿揉了揉眉心,相繼回復之後便繼續手頭上沒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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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競賽項目完美落幕,江元卿的長假也隨之到來。
她告知父母一聲后,同時確定了戚西的工作安排,然後直接把憋著氣每天陰陽怪氣她不行的人拐去了鄰星玩。
樂不思蜀玩了整整一個月,在只有他們兩個在地方,戚西跑都沒得跑。
等回家之後,戚西看見許久未見的江父跟看見了親人一般。
他發誓這次絕對要半年不跟江元卿同床。
似笑非笑的江元卿在看見愁眉不展的江母后,頓時歇了開玩笑的心。
江母身為行星長,日常都是忙得腳不沾地,難得看到她坐在大廳虛度光陰。
「母上,有煩心事?」
江元卿坐在她身側,把已經涼透的茶水倒掉,為她重親沏一壺新茶。
江母有些頭疼地摁了摁太陽穴,見戚西和江父都上二樓之後,才下決心把事情告訴江元卿。
「知道惡源是什麼嗎?」
非常陌生的一個名詞,至少對於棲息在和平行星上的人來說。
江元卿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稍微回想了一下。
「兩年前意外接觸過這個名詞,但是想再往下查的時候發現是軍部那邊封鎖的秘密,就停下了。」
江母嘆了口氣,將大廳中央的立體光屏開啟。
「等下畫面會有點噁心,你做好心理準備。」
江元卿挑了下眉,目光隨著江母一齊投向光屏。
光屏顯示的是戰場上的一段畫面,背景是在較為偏遠的行星上。
一團像是臭水溝污染物質組成的油膩黑影忽然出現,汩汩滾動的液體像是濃稠烏黑的石油。
「這個奇形怪狀難以形容的黑色粘液狀生物,不,物體,統稱為惡源。」
「五年前突然在最外圍的F系行星中出現,至今未找到其出現原因。」
江母神色肅穆,眼中映著戰士決絕的身影,看著毫無對敵經驗的他們被千變萬化的惡源斬殺成肉末,體內的各式器官炸裂一地。
「軍方那邊當時耗費了整整一個月,採取最極端的人海戰術,才找到了徹底擊殺惡源的方法。」
「方法就是弄碎惡源體內的核心源,這是操縱著他們活動的神秘精神物質。」
江元卿安靜聽著江母仔細為她介紹這件事,慣常溫和的表情也逐漸嚴肅。
她神色如常地看著光屏中的戰士被絞殺,最終只問了一個問題。
「軍方為什麼把這件事情瞞了整整五年。」
談及此事江母的表情就更難看了些。
「最初是向面向聯盟公布此事的,但從那次死傷慘重的人海戰術后,不少人當了逃兵。」
「人在面對同等生物時會盤算勝算,可在面對強大的未知生物后,只會想到生死。」
「連最高機關都束手無策的東西,旁人如何願意為之獻出生命。」
「而且惡源爆發后,軍校的招生情況也不容樂觀,在兵力銳減的情況下,只能選擇隱瞞。」
如此重大之事,隱瞞的原因自然不止如此。
「惡源是具有感染性的,只要血液中或口中沾染到黑液,結局只有等死。」
「若讓人們知道這件事,最後造成的社會恐慌情況無法想象,畢竟五年了,我們還毫無對策。」
「加之有些腦殘,嗯不好意思,有些心懷不軌之人會利用這個幹壞事,就乾脆瞞到現在。」
「我現在心煩的就是,一批軍人拼死拼活得到的核心源他媽的,不好意思,被人偷了。」
隨和的江母甚少如此暴躁,江元卿不難猜出,這批失竊的核心源最終鎖定的位置估計在深淵之星。
而江母身為行星長,在她管轄的地域中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情,她必然要負起追查的責任。
「連情報網都追查不到一點消息?」
這件事對目前的江元卿來說有點超綱,若連底蘊如此深厚的情報網都無能為力,事情的確棘手了。
「查不到啊,煩死了。」
「在深淵之星能夠有這麼強大能力的,我猜左右也只能是那傢伙了。」
「可我目前根本掌握不到證據,更煩了。」
江母煩得撓頭,聽到突然有人走進來咳了聲之後瞬間恢復正經。
開開心心約會回來的江元源看見江母二人氣氛凝重地坐在大廳,頓時一臉奇怪地走來。
「你們看什麼呢?」
光屏上畫面中止的畫面是惡源伸出觸手穿透士兵眼球那瞬,江元源瞄了一眼之後臉刷得變白。
看鬼片啊,難怪臉色那麼難看。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他不等江元卿把他喊住,一溜煙就跑得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說:
背景設定雖遲但到。
傻哥哥你不了解一下你會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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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殃的是江元源,最終會不會死我還在考慮。
參與競猜的靚仔都發了小紅包,唯一猜對的靚仔發了大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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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標籤是編輯為了排榜給我加上去的,不是我標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