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毀去丹田
()「沐風,你該怎麼向我交代?你那劣子,竟然出如此狠手,吾兒技不如人,我承認,可是你那劣子,竟然活生生的廢了我兒的丹田!你可知道,我們兩家可是世代以武為生的?」一白老者怒上其冠,怒視著一中年男人,道。
「慕容兄,請息怒,犬子無教,確實是我們沐家的不是,我這就叫犬子出來給貴公子賠不是。」名為沐風的中年男子苦笑著道歉,一邊招呼著下人將少爺請出來,「慕容兄,吾兒我也派人去叫了,你嘛,消消氣!」
「消氣?這口氣哪能隨便消除?沐風,我問你,若是你的兒子丹田被毀,你會如何?若是那人的長輩回答叫當事人一句道歉,從而息事,你又會如何?」慕容老者冷言道。
沐風啞言,無言以對。
「你家小兒今rì必為我所擒,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他是何方神聖,仗著自己的家族,竟敢就這樣解決這樁事件的?」
此時,下人帶著一位穿著平凡,面目當中卻充斥著傲意的少年過來,而幾乎是同時,沐風和慕容老者一起動手,向著少年奔去,不同的是,沐風是為了保護這個少年,而慕容老者卻是為了抓住少年。
「紫兒,你來了,還不快點給你慕容伯父道歉,你自己所做的事自己明了。」沐風幾乎是用催促的口氣講的。
「爹,慕容伯父,紫兒沒錯,相信伯父也是知道事情的緣由的,紫兒也就不必多說了,總歸是一句話,紫兒以前沒錯,現在沒錯,以後更不會認錯了!」少年名為沐紫,神sè堅定道。
「緣由?還不是你少年輕狂,擊敗了吾兒,並且擊碎了他的丹田,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慕容老者冷冷的說,「沐風,你讓開,否則我們兩家的關係就此消除,從今以後,兩家不再是世交!」
沐紫略有訝異,最後還是堅持著:「紫兒不知道慕容伯父到底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但是紫兒確實沒做錯,更沒有下狠手!」
「哼,好小子,死到臨頭還那麼嘴硬,看我一招!」慕容老者先制人,凝聚體內力量向沐紫打來。
「慕容兄,息怒,我家犬子不肖,定當由我來懲戒,不需你勞力來解決了,況且,事實還未明了,看來事情還有蹊蹺,我會查明一切,替令公子討回公道!」
「你,你竟然,唉,算了,不過此事還未就此罷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兒的!」慕容老者驚嘆一聲,隨即無奈離去,只留下一句話。
「送走」慕容老者之後,沐風嘆了口氣,對著沐紫說道:「紫兒,現在倒好,我們家和慕容家的關係,怕是徹底決裂了,你這孩子,唉……」
沐紫對此卻並不在意,淡然道:「爹,這事真的不是我的過錯,要知道,是他先動手偷襲的,況且……」
沐風不由得怒道:「你這孩子,分明是你下的重手,你還……」一語未盡,沐風便感到事有蹊蹺,便皺眉深思,不久后又抬起了頭「方才你說況且,況且什麼?你再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地講一遍,不可添油加醋亦或是略去一點信息。」
沐紫努力回憶起當時的畫面,那一天彷彿又再次上演。
那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夜晚,沐紫像往常一樣向後山走去,在山腳處,沐紫遠遠地便看到了慕容瑾在那兒欺負他人,那個時候沐紫也不知怎麼了,看到這一幕之後竟然頭腦熱,便氣沉丹田,就去幫助那被欺負之人。說也奇怪,沐紫的功力遠遠不及慕容瑾的,論天賦,沐紫也比慕容瑾好不了多少,因此在以前,沐紫便經常輸給慕容瑾。
那天也絲毫不例外,可眼看沐紫將要被打敗,而蒙受到慕容瑾的羞辱,突然間,慕容瑾的動作便遲緩了許多,並且揮出的拳風也減弱到一個極低的程度——這正是一個反擊的好機會。沐紫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他提起雙拳,便徑直打向了慕容瑾,而反觀慕容瑾,他受了一拳以後,便口吐鮮血不止,其狀甚是嚇人,雙手抽搐著伸向了胸口,從中取出一個青花瓷小瓶,倒出了兩粒藥丸,和著鮮血吞了下去,隨後他便不再抽搐,反而十分安詳,就如同突然墜入了夢境一般,身體飄飄然的。
沐風聽到這裡,眉頭深鎖,「剛剛從你的描述來說,極有可能是某位高手路過,而那高手更是路見不平,於是拔刀相助了,只是,據我所知,現在我們這片大6上,能凌空使出這樣的一招就破人丹田的,不多,屈指可數,而那些高手,無一不是有權有勢,誰會管這種類似於『過家家』的爭鬥?」
沐風遲疑了一會兒,接著說:「紫兒,那那一天有沒有什麼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不同尋常的景象?」
沐紫仔細想了想,道:「爹,好像沒有……」但是過了一會兒,沐紫彷彿想到了什麼,連道:「不過,在慕容瑾吞下藥丸之後,他的身體倒是曾出現過黑sè的光霧,而他的樣子,也有點怪異,也說不出來怎麼怪,彷彿就像是那些**成癮的癮君子一般。」
沐風道:「事情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啊,算了。對了,紫兒,後山的話,你還是少去為妙,時間也不早了,早點洗漱睡吧,還有這幾天,盡量不要外出,我擔心這幾天慕容家會派人來刺殺你。」
沐紫點了點頭,不再多語,便退回到房間裡面去。
雖說沐紫已經答應了沐風回房就寢,可是沐紫一到房間,就只是坐在了床上,仔細回想著當天的事,越想,便越覺奇怪,明明是慕容家有錯在先,可是,他們又找上門來,而慕容瑾當天的表現,也過於古怪了!
沐紫在仔細的回想著事時的情況和方才的慕容老者的一言一行,與此事之前的慕容老者相比,方才拜訪的慕容老者,多了一絲戾氣和一點說不出的古怪,照理說,戾氣的增加倒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沐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至於到底是什麼,沐紫倒還真的說不上來。
忽然,沐紫聽得有人敲門,便道:「門沒關,請進。」
進來的是沐風。
「父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沐風跨進沐紫房間,一股刺鼻的樹脂氣味便濃濃的散出來,沐紫嗅到之後便皺了皺眉,不語,而沐風卻絲毫不在意,繼續道:「你不也是沒休息嘛,到怎麼說起我來了?」沐風說完以後還輕笑了幾聲,眼裡彷彿充滿了慈愛。
沐紫撓了撓頭,略有一絲不好意思,說:「想事想得太入神了,結果也就導致了現在還沒有熄燈,恩,不過父親你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沐風愣了愣,然後道:「今天之事,終究是咱們理虧,不如明天一早我和你去給慕容家陪個不是吧。」
沐紫卻是話鋒一轉,道:「父親,現在你手上戴著的戒指,怎麼不是以前我送你的那一枚?」
「有么?我方才也戴著這一枚呢,而且,紫兒送我的戒指,我怎麼捨得戴呢?」
沐紫毫不在意,繼續道:「那我母親,父親難道就不聞不問了么?母親可還在房中,一人甚為孤獨呢。」
沐風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道:「瞧我這記xìng,光顧著陪你聊天了,連你母親都給忘了,我還得趕緊回去呢!」
沐紫卻緩緩走到衣飾處,抽出自己的佩劍,拿劍指著沐風說:「大膽,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夜闖沐府,更是化裝成我父親的模樣,別人或許不了解我父親,可我確實對他甚為了解!」
『沐風』也收起了偽善的表情,面無表情木訥地對著沐紫道:「你是從哪裡看出我的,沒想到竟然被你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拆穿了。」
沐紫淡然:「據我所知,人皮面具的重要材質之一,便是樹脂,你方才一進房門,我便聞得一股濃重的樹脂味,這一點,便讓我頗感懷疑,當然,也僅僅只是懷疑而已。第二,我父親從未有戴戒指的習慣,深知這一點的我,自然也就從未送與父親,而你,卻連聲答說是『其他』戒指,我便開始確定了。」
沐風撫了撫無名指上的戒指,而戒指忽然閃了閃光,而沐紫卻繼續道:「你犯的第三個錯,便是關於我母親的,我母親在生下我不久之後,便因為難產而離開了我們,又怎麼可能在這裡?唉……」
『沐風』忽然從戒指中取出一條長鞭,道:「所以,納命來!」
沐紫見狀,臉龐略帶詫異,「儲物戒指么。。」但是看到這『沐風』的攻勢,沐紫還是舞劍抵禦,明顯地處於下風,被『沐風』狠狠地壓制住了,再看『沐風』,確實一臉輕鬆愜意的樣子,貌似並沒有使出全力,而後,只見他yīn險的一笑,狠狠地對著沐紫笑了笑,臉龐甚是猙獰可怖,道:「好了,玩厭了,也差不多該結束了,看招!」鞭子化為了流光,徑直朝著沐紫打來,也許是因為度過快,竟然只能看到虛影,一時間難以判斷孰真孰假!而沐紫臉上卻仍然帶著笑意,道「等的就是你!」語畢,沐紫手持長劍,御劍彈開了鞭子,不久便來到了『沐風』身邊,以手代劍,成鷹爪狀,向『沐風』丹田扣去,沐紫深知,若是自己不動手,恐怕接下來便是輪到自己變成這副模樣了,可是真的扣到之後,沐紫才現,著『沐風』的丹田,早已被毀!
而對方也趁著沐紫恍惚的一瞬間,凝聚起力氣扣向了沐紫的丹田,沐紫只覺得丹田中出現了一股暴亂的氣流,它橫衝直撞,將丹田四周盡情破壞,頓時,沐紫只覺得氣血上涌,喉頭一甜,一股殷紅的鮮血便是噴涌而出,整個人也隨著扣壓而徑直往牆上飛去,一瞬間,沐紫只覺得天昏地暗。
『沐風』冷笑著,舌尖外伸,舔舐著沐紫臉邊的鮮血,一副享受的模樣,道:「好東西啊,對了,也差不多該開動了,這個年齡的少年,是最美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