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思念是一種病

第三章 思念是一種病

想當年名士蘇軾被貶黃州時曾做赤壁賦: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蘇子曰:「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嘆服先賢之智慧非我所能及,而共賞清風明月享受生活卻是與生俱來的本領,美啊美啊,還有這麼一個偶像級別的人物陪伴,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此時此刻,額頭的疼痛早已拋到爪哇國去了。

楊過在那裡鑽木取火,我就到處找小樹枝子,把它們堆在一起,看到旁邊有一個小溪,溪澗的水清澈見底,魚兒在裡面歡快的游來游去,我脫掉鞋子,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伸手就抓,結果魚沒有抓到,水倒是濺了一臉。

楊過在岸上看到了,笑得前仰後合,「傻青青,魚不是這麼抓的,來,我教你。」說著他拿過一把木叉來,對準水中的魚兒,一叉一個準。

看著楊過專心致志烤魚的神態,火苗映照在他英俊桀驁不遜的臉龐上,像一幅靜默而流轉不定的光環,跳躍延升延升跳躍,我在心中默默的想著,他如今是這麼的歡樂,一定不會想到以後的命運會如此的坎坷,一想到命運的翻雲覆雨手一手導演他與心愛的龍兒十六年分離,十六年孤苦無依,想到被盛怒的郭芙砍斷一臂,我的心中就隱隱的難過。不行,我一定會盡我之力阻止這一場悲劇的發生,一定,我在心中默默下著決心。

楊過看我在發獃,推了推我,「喏,魚烤好了,快趁熱吃吧!」

我連忙歡喜的把魚接了過來,嘗了嘗,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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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搞錯啊,你沒有放鹽吧,這叫我怎麼吃?」

「還要放鹽的,我不知道咧,這裡好像也沒有鹽。」楊過一臉無奈。

算了,算了,我苦笑一下,「我還是去摘幾個果子飽一下肚子吧!」

「對了,偶像,喝首歌我聽吧!」我恭唯道,「我知道你唱歌一定很好聽的。」記得以前有求於表哥時也是這樣,每次心情好的時候哄起人來真的是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

楊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這可是我第一次唱歌給別人聽,記得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聽娘親唱過的,感覺那時的娘親好像不是很開心,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在心中暗暗的發誓長大了要好好的保護她、照顧她,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我在心中黯然道,「你當然不知道你娘親為什麼會難過了,其實說起來你娘親和你爹也是真愛了,只是國恨家仇之間難以取捨,是非對錯也不是那麼好定論的!你娘親心中雖然深愛你爹,卻又感覺對不起家國,心中倍受煎熬,如果有來世,希望他們的愛情能夠簡單一點,再簡單一點。」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得說道,「不好意思,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楊過爽朗的一笑,清澈的笑容如一汪清泉一樣瞬間席捲我的心靈,怎麼個帥字了得,「好吧,既然青青喜歡,那麼我就唱你聽吧,誰叫我們一見如故的呢!」

「當你在穿山越嶺的另一邊,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而我們終究也會遠離,變成回憶,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種病,久久不能痊癒,oh,思念是一種病,oh,,思念是一種病,一種病……他們說這就是人生,試著體會,試著忍住眼淚,卻還是逃不過該有的情緒。」楊過的聲音漸漸的有些更咽,原本燦若桃李的面頰此時看上去有些蒼白,應該是想起了娘親,想起自幼孤苦無依,想起父母雙亡,想起了客居桃花島以後的各種遭遇。

而冷風吹冷風吹,我又在思念誰呢,思念外婆,思念表哥,思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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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伴們,思念那個站在來路,站在去路讓我牽挂,對我微笑燦若桃花的人,有了愛就有了牽挂,親情如是,友情如是,愛情亦如是,所有的這一切讓我想起了不離不棄。

不知哪裡響起了天籟之音,好像一個完美的幻覺一樣,「風吹動窗吹動葉聲響夢在遊盪去更遠地方天上的月露出半隻角看地上有個人還睡不著雲遮住光遮住夜更長風靜靜穿過你的頭髮夜閉上雙眼不說話我知道你在聽我怎麼講我想說我會愛你多一點點一直就在你的耳邊相信你也愛我有一點點只是你一直沒發現。」

我很享受的雙手托腮,靜靜的聆聽著,此刻天地間彷彿是靜止的,多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遠離紛爭,遠離煩惱,就像書中說的那樣:「築一木質小屋,有一青石鋪路,與你晨鐘暮鼓,安之若素。」

只聽得不遠處有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過兒,你在和誰說話啊!」像清晨的第一滴露珠落在葉子上一樣,清澈而晶瑩透亮。

楊過一看,極高興的拉著我,滿滿的驕傲,對我說:「青青,那就是我姑姑哦,走,我們一起過去!」

驚鴻一瞥中我看見一個著一身白衣的女子,就那樣亭亭的迎風而立,微風吹拂著她那烏黑秀美的長發,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絕美出塵不帶一絲絲人間煙火氣,讓人忍不住想親近,但那周身散發出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又讓人不敢親近,一時間竟看得呆了。

我就這樣恍惚的被楊過牽著手奔向小龍女的方向,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有人拿手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叫著「小昭小昭,你醒了嗎,發什麼呆啊?」我一看,是一個丰神俊逸,瀟洒倜儻的男子站在我的面前,我愣了愣,「咦,剛才我不是和楊過在一起嗎,怎麼是你,你是誰,我又是誰,小昭又是誰,我不是夏青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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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明月照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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