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子重逢
聽完系統介紹,許言不由自主地幻想起未來的美好生活,但是頭腦的一陣眩暈又把他喚醒了。
不行,這裡有一個繞不過去的前提,那就是活下去,我得出去呀!
想到這裡,許言展開了頭腦風暴。
想要出去就需要打開棺材,破開土層,徒手肯定做不到,那就需要工具或者武器……,對了,天賦武器!
「剛才那兩個陰差好像掉落到棺材里不少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作為材料。」
「叮,檢測到精鍊冥鐵,可以鍛造武器,如需鍛造請宿主握住材料並想象出武器的樣子,需要消耗能量8000點。」
聽到肯定答案,許言開始在棺材中摸索起來,左手一本書和一塊令牌,右手一條鐵鏈和一塊令牌,接觸時感覺入手冰涼刺骨,而且還有一種刺痛,不僅是身體上,還包括精神上。
選什麼樣子呢,上輩子沒見過什麼武器,這輩子見過的也只有父親的屠刀,嗯,就這樣,「系統開始鍛造」
「叮,鍛造開始,檢測到信息存儲設備,信息是否保留?」
「嗯?保留!」
「叮,信息下載中……,存儲完畢,自動整理中……,已存儲進資料庫,此次下載的是離線信息,無法連接主信息庫,已保留連接埠。鍛造開始,請保持接觸。」
整個棺材中紅光一片,明顯看出許言的手開始往外滲出血液,彷彿掌中之物有一種奇怪的吸力。
「啊!」
深夜當中,這座墳墓里傳出一陣慘叫,這要是被人聽到,還不嚇死。
「叮,鍛造完畢。」
許久之後,許言爬了出來,渾身是土,身邊放著一大一小兩把屠刀,坐在地上出神,在他邊上是兩塊挨著的墓碑,一塊上寫著:「吾兒許言之墓,父許秋立。」另一塊上寫著:「吾妻許蕭氏之墓,夫許秋立。」那時候的女人就是這樣,沒有名字,但是許言知道,母親叫做蕭紅女。
整理了一下心情:
「系統,運動系統和消化系統分彆強化1000點。」
「叮,強化開始。」
這種感覺沒辦法形容,渾身上下,里裡外外,無處不疼,無處不癢。
「啊……嘶……啊……」
太難受了,這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時間不長,對許言來講卻像過了一個世紀,剛好在崩潰的邊緣,結束了。
許言躺在地上,身上像水洗的一樣,還散發出一種難聞的味道。整個人發生了一種說不清的變化,可能是現在還不明顯,要以後才能顯現出來。
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才恢復過來,觀察起那兩把刀。
和想象中的有所區別。玄色,黑中帶赤謂之為玄,修長的玄色刀身微微上揚,帶著誘人的弧度,充滿了流線感。
玄色刀身上隱現著神秘的暗紅色紋路,和手腕上的很相似,最奇特的是刀柄,上面竟然布滿了許言的掌紋,就像是刻在上面一樣,無比的契合。
右手長刀,刀長一米五,前窄后寬,寬處30公分,護手的中心刻著一個古樸的武字。
左後短刀。刀長50公分,同樣前窄后寬,寬處10公分,護手的中心刻著一個古樸的文字。
一指寬的刀刃上,閃著灰光,讓人看著就不寒而慄,頭皮發麻。
奇怪的是拿在手裡竟然輕飄飄的沒有重量。
「提示:武器可轉化成原始材料的形態,請問是否改變?」
「哦?還可以這樣么?改變形態!」
兩把刀一陣模糊之後,變成了兩塊小巧的玄色令牌,一文一無,上面同樣布滿了暗紅色的花紋,和原本的令牌有些相似,又完全不同。
又是一陣模糊,又分別變成了一本書和一條鎖鏈,神奇無比。
此時,一處神秘未知之地
正準備安排司長交代任務的手下,又趕緊去面見自己領導。
「啟稟司長!就在剛剛,丟失的生死簿和勾魂索的備案消失了。」
「嗯?生死簿和勾魂索乃地府冥鐵所造,凡間根本沒有能力鍛造,更沒有使之毀滅的力量,究竟是何人所為呢?修真界?……」
「屬下不知。」
司長白了這個手下一眼,我都不知道還指望你知道?就這腦袋我是不是要考慮換一個助手了?
「這樣吧,你溝通一下掌門神司、掌土地司、掌山神司看看是否發現什麼異常。我去稟報判官,畢竟他掌管著生死簿和勾魂筆,現在附屬冥-器丟失理應上報。」
「還有…………」
「屬下遵命!」
可以說許言的決定非常及時,如果再耽擱一段時間,可能就會讓人家來個證據確鑿,人贓並獲,就這樣無形之中化解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許言站起身,把兩塊令牌形態的武器放在懷中放好,平了自己的墳,給母親磕了三個頭,向山下走去。
回家嘍,好久沒見過父親了,有些許的忐忑。
雖然站在山丘上就能看見自己的家,可是這走回去卻用了好久,直到天已大亮,才臨近家門。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籬笆院,破舊的茅草屋,父親已經起床,正在收拾屠宰用的工具,身形佝僂,頭髮花白,比前世的父親要蒼老許多,要知道這才30多歲。
許言走到院門,紅著眼睛用力地叫人:「爹!」
男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明顯一顫,轉過身來,「兒子!兒子!你是想爹了么?回來看爹了么?你娘呢,你娘回來了么?這大白天的……」
許言醞釀的半天的情緒一下子被父親的語言破壞了,不由得白了白眼睛,「爹,我沒死,你看看我有影子,你看!」手指著自己的影子解釋道。
男人看著兒子的影子,激動地跑了過來,一把摟著許言,「兒子!兒子你沒死!」
「嗯,爹我沒死!」
父子倆相擁而泣。
良久之後,兩個人分開。
「兒子,你和爹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明明已經死了,而且爹也把你埋了。」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外面了,而且身邊還放著這個。」
沒辦法解釋,只能掏出了一塊帶著文字的令牌。
「這是什麼東西?」許父明顯轉移了注意力。
「爹你看!」只見許言手裡的令牌一陣模糊之後,變成了一把玄色屠刀。
許父見了大驚,連忙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祖師爺顯靈,祖師爺保佑……」
好一陣子才站起身來,開心地大笑,「哈哈,兒子,你知道么?這一定是祖師爺顯靈了,知道你手裡拿的那是什麼?是屠刀!而且一定是屠刀之中的無上寶物,兒子!你以後一定是此中翹楚啊!」
「額……」
看著父親的樣子,許言無語凝噎,啥祖師爺,黑臉張飛么?還此中翹楚,再翹楚不也是屠夫?還不是殺豬匠?
不過這些話可不能說出來,既然老爹腦補了自己的復活之謎,那肯定要借坡下驢呀。
「真的么?爹!太好了,祖師爺顯靈了!」
「嗯,是的,沒錯,走進屋洗洗,然後爹給你做吃的。」
「爹!我想吃肉!」
「這不行,城裡的郎中說這小子什麼先天不足,虛不受補,只能吃一些穀子……」
沒等父親說完,許言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爹,你放心吧,這次活過來,我感覺我的病已經好了,」
許父猶豫一陣,下定了決心,「行!你是要繼承衣缽,成為行業翹楚的人,祖師爺一定是治好了你的病,等著,爹這就給你做肉吃,可勁造!」
我一定要保守住這個秘密,要不然指不定引起多大的風波,多虧事情發生在昨天晚上,沒有人知道……,許秋帶著心事開始忙活起來。
嗯,爹還是那個爹,愛也還是那個愛,就是思想這一塊有待提高呀,許言看著父親忙活的樣子,感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