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紐約布萊頓海灘,柔和的海面倒映著紐約的繁華與海灘的安寧。
「楚,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自從你在伊斯曼攻讀博士學位后就很少約我出來了,嫌棄我這個老頭子嘛!」
面對著大海,一個滿面白鬍子的老頭盤腿坐在沙灘上,滿眼笑意的對著旁邊的年輕人!
「我可不敢嫌棄老師,只是從開始譜曲后就一直感到乏力,整整快四年了,這首曲子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就好像只差臨門一腳,卻又遠不可及!」
「你今年快26了吧!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才開始在舊金山音樂學院當老師呢,而你現在是伊斯曼里公認的明日之星!」
「那又有什麼用呢!沒有拿的出手的作品,天才的名頭終究會消失的。」
年輕的男人拿起罐裝啤酒一飲而盡,自嘲道。
「這就是你的心結,放下它,感受平凡,你心中的堵塞自然會疏通!」
「可是我難以放下,這是我唯一的驕傲,是我不落後於他們的唯一之處。」
「暮恆,是這麼讀,沒錯吧!也許你該去世界各地走一走,美國這個名利場和你的兄弟已經把你禁錮了!」
楚暮恆沉默了一會,抬頭望向星空,說道「我會的,老師。」
「走吧!叫上你朋友,我們一起吃個飯給你送別!」老頭笑著起身,拍了拍沙子,掉頭走向公路。
「老師你這樣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被叛絞刑了呢!」楚暮恆笑道。
「紐約半個世紀一來只有一次死刑,還被推翻了,小夥子。美國人民可不怕死刑!」
「就像斷背山的牛仔喜歡雄鷹一樣無所畏懼嘛!」
「哈哈,小夥子你這個比喻會惹怒他們的,這種話題總是很敏感!」
「但它們深受美國人民的喜愛,不是嘛?」
「難道就沒人吐槽過你喜歡玫瑰嘛!」
「就像普羅泰哥拉說的……」
老頭子揮了揮手,嚴肅的說到:「打住吧!我知道你有個是文學新星的哥哥,不用在這給我炫耀你的文學水平。」
「這只是一句名言而已,老師!」
「我真的是受夠你了,上帝」
老頭搖了搖頭,快步走開。
楚暮恆嘴角笑意迸發,叫到:「老師等等我,我還有問題沒問呢?」
拖著滿身酒氣的身體回到家,楚暮恆隨手解開外套扔在沙發上,拿起包里不斷響的手機,看了下名字。
「臭小子,幹嘛!」
「西巴,就不能對我友好一點嗎,每次都罵罵咧咧的!」
「你以為我會慣著你這個大少爺嘛」
一把扯掉身上的襯衫,楚暮恆拿著手機慢悠悠的走向廁所。
「聽哈恩姐說你要離開美國。」
楚暮恆挺直身子,看著泡沫發了會呆,慢悠悠說到:「沒錯,去散下心。」
「來韓國吧,我倆也有兩年沒見過面了!正好我爸把我安排進電視台工作了,新開了個節目,剛好帶你在韓國玩一圈!」
「你小子不是準備去倫敦進修嘛,怎麼現在又進電視台去工作了。」
「父親的安排我有什麼辦法,他好像有意安排我去聯姻。」
「你小子也有今天,你這個牛仔也當到頭了呀。」楚暮恆扯著嘴角,看向西北角陽台上插著的一束粉玫瑰。
「不說這些了,給句話,來不來!」
「洪?馬斯克的邀請我怎麼能拒絕呢?把機票給我準備好吧!」
大洋彼端的高瘦男子掐掉手中的煙,應了一聲掛斷電話,舉手示意旁邊的保鏢說到:「後面一段時間就不要跟著我了,我會向父親說明情況的!」
「好的,少爺。」保鏢低下頭回應,一束陽光恰好打在男子的臉上。
「走吧,去jtbc。」
楚暮恆望著掛斷的電話發神,心中想到:韓國么,嫂子以前好像就是韓國的偶像吧!去看看吧!
用了一周處理完學校的事務,他便登上了去往韓國的航班,看著頭等艙窗外的海面,他默默說道:「再見,美利堅!」
平流層另一旁的航道上,一架飛機插肩而過,一個手機ins上顯著pablogavi的名字的年輕小夥子對著旁邊的亞裔男子說到:「陽,為什麼與球隊匯合還要來一趟紐約!」
「來看一下我哥哥,他可是很有名的音樂天才,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哦,我很喜歡音樂。」
「哈哈,馬上你就能見到他了!」亞裔男子打開手機相冊,看著四個人的合照發獃。
首爾仁川國際機場,楚暮恆望著大廳里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時沒看見朋友的身影。突然一股巨力從背後襲來,一個高瘦的身影一躍而上騎在了他的背上。
「王八蛋,你給大爺我滾下來!」不經意罵出一句國粹后,楚暮恆一個彎腰,把背上的高瘦男子甩了下來。
「issac,你覺得我不知道疼嘛!」高瘦男子不顧他人的眼光掙扎著起身,一把挽在楚暮恆的肩膀上。
「洪正熙你不是鐵打的胯嘛,還會怕疼!」
「行了,你嘴巴還是這麼厲害,走吧,帶你兜會風!」
一屁股坐在卡宴的副駕駛座上,楚暮恆慢慢悠悠說道:「看來你口中的死鬼老爹現在對你還不錯嘛!」
「這可不是他給我買的,別人送的。」
「送的?男的女的?」
洪正熙向副駕撇了一眼,裝作毫不在意的說到:「女的!」
「你這小子泡妞的技術果然沒落下啊!」楚暮恆望著窗外的夜色扯了扯嘴角,「直接送我到酒店吧!」
「你不去吃飯,位置我都訂好了!」
「不去!我得先睡一覺養下神,這麼久的飛機,骨頭都要鬆掉了。」
「也是,那你先去酒店睡一覺吧!」
兩個小時后,楚暮恆一把躺在床上,望著落地窗外的繁華燈光,說道:「也不知道允書那丫頭在幹嘛,什麼時候竟然和雲霄那小子好上了。那小雅那丫頭又怎麼辦,唉!」
過了一會又說到:「我管這麼多干撒,自己都還沒著落,種了那麼多年的玫瑰都沒人送!」說著說著,便閉上了自己沉沉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