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亂世
「皇兄,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當年要是我當上這皇位,定不會有今日之事出現!」
「永熙!是你乾的?這可是你們硯文家的江山啊!」
「皇嫂,你這可冤枉我了,我當然知道這是硯文家的江山,但這不是我的江山!」
「狡辯!你殺害皇上,就等於將整個江山拱手相讓!!硯文永熙!你弒兄賣國,違背倫理,你會得報應的!」
「你錯了!賣國的不是我,我只是覺得皇兄做這個位子做的太久了,既然是皇兄管理不力,出了叛徒,那麼也該換換人來當了,皇兄死了,還有我可以抵禦敵國,到時候,我便是名副其實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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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父皇!你們醒醒,不要丟下我!」
「公主,來不及了,快走!」
「不要!公主!」
大涼永和四十五年,因奸人賣國通敵,偷偷將皇城邊境布防泄露,並開啟城門,敵國主兵兵臨城下。期間,熙王爺趁機起兵造反,整個大涼內憂外患,血流成河。所幸,其大涼太子硯文佑塵從邊境得勝歸來,在最後一刻誓死擊退敵國。然,大涼皇帝硯文蔚、皇后白菀流、公主硯文初晗等宮中一萬五千人被害。一夕之間,大涼一分為二,以其太子硯文佑塵在大涼北部繼承皇位,謂之北涼;熙王爺以瀾州城為界,自立為王,稱之南涼;從此盛世大涼長眠於世。
此後,天下大亂,諸侯自立為王,戰爭不斷,各國野心勃勃,妄自想吞併他國,一統天下。
十年後
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剛才在樹下坐下休息的一些個百姓,立馬警惕起來,是不是又有官兵追過來了,拉住一個正在逃命的男子問道:「這位兄台,前方可是發生了何事。」
「別問那麼多廢話了,趕緊跑吧,離國官兵追過來了,到時候丟了錢才是小,丟了命可就晚了。」
說完,急匆匆向前跑去,站在樹下的人也只好趕緊帶著自己的妻兒老小趕緊逃命,他們已經不記得這種生活過了多久了,也不記得他們究竟跑了多遠了路,也不清楚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一個頭。
到底是行兵打仗的,跑起來自然比那些婦孺小孩跑的要快,很快,剛才那些逃命的百姓就要被追上了。
當年離國得到大涼的邊境布防圖一舉攻破,燒殺搶掠獲得大量財富,此後離國越發強大,立馬在各國中崛起,在嘗到甜頭后,離國挑撥戰亂,各國水火不容,雖對離國怨憤,然離軍強大殘暴,只有少數朝廷能與之對抗。
不遠處的山丘上,站著一男一女,女子身著紅衣,面帶紅紗,看不清楚其長相,頭髮只是簡單的盤在一起,拿著劍雙手環胸,像看遊戲一般看著這場亡命天涯路,男子長相妖嬈看上去應該是弱冠年華,髮髻豎起,一襲黑衣,手中拿著一把鐵扇,讓人看了不由覺得嫉妒,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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嬈的男子。
看著官兵將那些百姓圍剿起來,男子故作可惜,搖了搖頭惋惜道「這麼快就被追上了,真是沒趣。柒寒,你說這次有幾個婦孺可以活下來?哎呀,可惜了,那裡面還有一個小可人呢。長得不錯,雖然比你還差了那麼點,但還真是漂亮。」
被喚作柒寒的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下面那些驚慌失措的婦孺小孩,那些神情她太清楚了每次她去執行任務時,她手中的獵物都是這樣的表情看著她,乞求著她放一條生路,真是可悲,明知道對方是來殺你的,卻還將希望寄託於對方身上。或許,這就是人,可笑的人。這是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世,她一直都知道這個道理,也一直抱著這樣的信念做事。
冷冷看了一眼身旁的這個男子,沒好聲的說道:「怎麼,於心不忍?」
聽到她的嘲諷,幽澤妖嬈的笑出聲來,『啪』的一聲將扇子打開,又轉頭看著她:「嗯,於心不忍嘛、那是對你。你可要知道,這次回去復命,日後你想離開便再無可能。」
柒寒沒有說話,看著下方那些人的窘態,聽著他們的凄慘聲,冷哼一聲。突然,利劍拔出,跳了下去:「我想,你應該動了憐憫之心。不如比比,誰先將這些官兵殺完。」
聽著她的話,幽澤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她跳下去立馬也跟了下去,用著嬌聲嬌氣的語氣叫喊道:「哎~,你這算犯規。」
瀾州城外
一名男子攙扶著一位面色蒼白的女子,女子好似禁不住太陽的炎烤快要昏厥,男子心疼道:「娘子,再堅持一會,前面就是瀾州了,到了瀾州見到了言大夫,咱這病就有救了。」
「這位小哥可是和嫂子去瀾州找言神醫?」一位路過的小哥道。
「正是。」
「這會兒可不趕巧,濟世堂堂主,也就是言神醫,好似受傷了,今日看不了診。」小哥指著前面比劃道
男子皺了皺眉:「那這可咋辦?我們千里迢迢的趕來就是為了見言神醫。」
小哥瞧著他倆可憐,又道:「不過,這言神醫近日不能看診,他特地命弟子在清出一塊地方來安置前來求醫的病人,就在城西,小哥可去那裡瞧瞧,待言神醫病好便會給你們挨個看診。」
「多謝公子!」男子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瀾州原來是大涼一大盛城,又為於邊界臨近離國,淵雲國,后大涼滅,分南北兩國,南涼和北涼,瀾州剛好卡在這四位鼎盛大國中間,當年離國想要一舉拿下瀾州,卻不料,北涼、南涼乃至淵雲國同樣虎視眈眈,在四國壓迫之下,誰也不敢動瀾州,隨後瀾州城城主被迫承諾四國每年上貢黃金萬兩,成為了四國通商流通的地方,隨著戰亂紛擾,瀾州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城市,各路人才的匯聚,漸漸的瀾州壯大,瀾州城城主逐漸擺脫四國的壓迫,不必再上貢黃金萬兩,反而成了各國拉攏的對象,對之畢恭畢敬,誰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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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瀾州落入他國之手,硬搶,其他國家不願意不說,也不一定能攻下瀾州。
濟世堂
「堂主」男子作揖回答道:「病人的住址已經安排好了,就在城西,施施小姐他們已經開始為他們診斷了.」
「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伴隨著吱吱嘎嘎的聲音,暗門漸漸打開,一位翩翩少年坐著輪椅從裡面被人推出來,手裡揣著兩個鴿子般大小的玉珠在手裡來回滾動,淺青色的長袍,懷中掛著一塊玉佩,臉色有點蒼白,反而有種病態美,溫婉如玉的氣質總是有種想讓人保護的衝動。
言風手中拿著一封信,然後微微側身問背後推輪椅的男人「長安,離國和大順的戰況如何?」
長安和剛進門的男子對視一眼道:「不是很樂觀,雖然雙方僵持不下,但是邊境百姓就不好過了,傷亡明顯增多,許多流民現在都往瀾州趕,都是為了來找公子治病的。」
言風嘆了嘆氣。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男子道:「長治,城主那邊有何作為?」
「城主見不到,好似無所謂,太神秘了,沒人知道他的行蹤住址,瀾州城就這麼大,也沒能找到。近來,永生門在江湖上越來猖獗,據探子來報,城主和這永生門關係不一般,並不像是傳言所說的那麼勢不兩立。具體真假還有待細查。」長治道
「算了,這城主要是真的這麼好找,這瀾州城早就落入他國了,至於永生門,算了,他們江湖上的門派只是我們還是不要去參合,隨他們去吧,只是這眼下藥材不夠,城主不肯幫忙,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可是公子,您不怕....」
「沒事,我心中有數。」還沒等長安說完,言風便打斷他的話:「去辦吧。」
「是,公子。」長安作揖,離開前對長治說:「照顧好公子.」長治頷首點頭。
「長治你去看看施施他們吧,不用在這裡候著,我想一個人待會。」言風拉了拉肩上的披風,摸著手裡的玉珠,看著掠天而過的信鴿,不由苦笑,也不知這樣的歲月何時才是盡頭。
夜深
「你是誰?」一名中年男子看到門外影子閃過,衝出去發現大喊:「來人,有刺客!!」一瞬間原本安靜的府邸瞬間喧鬧起來,穿著鎧甲的士兵立馬將這個府邸圍起來,還未等下人反應過來,中年男子就已倒下。
「老爺!」男子口吐鮮血,隱隱約約間聽到了琴聲,妻子來不及顧及這些,跑上去抱著她丈夫的屍體,泣不成聲,突然,瞳孔一縮,妻子倒地而亡,琴音越來越大,嚇得下人們大叫:「鬼、鬼、有鬼啊~」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還不快速速現身。」話音剛落,一位紅衣女子抱琴從天而落,瞬間,眾將士衝上前....
月光下,一個個影子倒下,鮮血濺在牆上,月亮躲進雲層,再次出現好似一輪紅月,女子身負重傷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