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鞠躬敬酒的船員
也許沒靠近不知道,這女孩的面容在高冷的面具下是那麼的白皙與美麗。
長長的睫毛搭上高隆的鼻樑,再配合那散發著紅暈的小嘴,很容易讓人挪不開視線。
時間流逝,一秒、兩秒、三秒……
終於在快到達二十秒的時候,銀髮女孩似乎感覺到了前胸那傳來的溫熱之感,緊閉的雙眸陡然睜開了。
「你幹嘛?!」
而當她看到眼前的場景后被嚇了一跳,迅速拉起床上的被子將自己的身體捆住退到一旁,同時還準備拿起床邊的大聖劍。
剛剛的舉動對她來說衝擊太大了,自己這是躺在床上被兩個男性看著?
還有這男孩對自己做了什麼?怎麼那裡有著溫熱之感?
「哎呀,別激動別激動。」老劉見此連忙解釋,「治癒師這是在幫你治療呢,沒對你做什麼,我都在旁邊看著呢。」
姜閻也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的確是這樣:「我……」
「出去!」銀髮女孩終於拿起了劍,劍鋒直指姜閻的喉嚨,眼中閃爍著冷意,「總之你們先出去。」
姜閻愣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麼,只能先和劉長一起走出房間。
「關上門。」
銀髮女孩補充一聲。
「咔——」
房門關上了,姜閻和劉長已經從房間內消失。
這時候的銀髮女孩才放下手中的聖劍,臉上浮現出一股紅暈。
「羞死了,不會被看光了吧……」
她穿的是短裙,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就徑直的躺著,身上沒有任何的掩蓋之物。
「這,這是……」
當她看向自己的傷勢時,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欣喜。
雖然還沒有徹底,但刀口已經有了明顯的癒合跡象。
她對自己的傷勢很清楚,這麼嚴重的傷短時間內一般的醫療手段肯定恢復不了這麼快,所以一定是之前的男孩動用了異術。
「這麼說來,他真的是御能者……」女孩最終感概一聲。
門外,姜閻和劉長在安靜的等著。
剛才的片刻,劉長已經把其他同在門外等候的工人驅散,讓他們各就各位,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吱嘎——」
時間不久,等了兩分鐘后,船艙的門終於被銀髮女孩打開。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變得精神很多,沒有了之前躺在床上的蒼白與虛弱。
「謝謝你,剛剛我……」
一出門,她就對姜閻說了句,只是言語有些吞吐。
雖然事情很突然,但她也不是一位失禮貌之人,該感謝的還是會感謝。
「我能理解。」姜閻接過話,已經明白她指的是什麼,「畢竟一開眼就遇到陌生異性的事的確讓人難以接受。」
「嗯,」銀髮女孩輕點一下頭,過了會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有些變動道,「抱歉,原來你真的是御能者。」
接著她把聖劍放下,來到船甲板旁迎著海風:「我挺羨慕你的……不像我,從出生到現在只會拿著聖劍。」
「那也很帥不是嗎?」姜閻道。
「……」
時間過了十多秒,劉長看到兩人已經聊開,便知道沒自己什麼事了。
他對銀髮女孩道:「易清秋,不如這兩天你就不去廚部幫忙了,先好好養好傷,身體好才是本錢。」
「好的劉叔。」銀髮女孩看向他。
「那你們繼續,我還有事,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劉長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原來你叫易清秋啊,倒是個好聽的名字。」姜閻看著劉長離開的方向,對易清秋笑道。
「看來你很會和女孩子聊天嘛。」易清秋笑笑,「不過我不吃這套。」
「……」
我只是想單純的誇一下,你想哪去了。
姜閻走過去,站在易清秋旁邊的圍欄前,看著眼前平整的海面,平淡道:「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如果再進行一次治療,我敢肯定能完全治癒。」
「你還想再來一次?」
易清秋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拿起大聖劍就搭在姜閻的脖子上,鋒芒的劍氣繚繞升騰,直逼威懾。
從小到大,碰過她的男性都不超過兩根手指,更別說碰那東西了,絕對不行!
姜閻一愣,雙眼往下瞄了一眼搭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隨後抬起頭來認真的看向易清秋:「別激動,不治療也行。」
他伸出兩根手指嘗試輕輕推開聖劍:「現在你的傷口已經癒合,經過自己調養也能完全恢復,只是會慢些。」
易清秋聞言方才消氣了些,雖然聖劍被姜閻推開,但仍不放手:「說起來你治療的時候眼睛沒有往哪瞄吧?」
「沒有。」姜閻直言。
如果臉和長腿也算的話就當我沒說。
「算你識相。」
聽到話,易清秋終於捨得收起聖劍。
兩人歸於平靜,但時隔不久,姜閻想起來了什麼,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縮,認真起來。
「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他道。
「只要沒有涉及到我私事,其他都好說。」易清秋回答。
早在三天之前,醒來並認識這個全新世界的姜閻就一直有著許多疑問。
這具身體的原主是怎麼來到這膄船上的?而這膄船又行往哪裡?
到達目的地后又去幹什麼?為什麼船上會有犯罪分子一起?
諸多的問題,很是不解。
但讓他更詫異的是,三天來自己問過其他船上的人,可每一個都不願意回答,而願意回答的也和自己一樣不清楚,所以問題一直留到了現在。
當然,姜閻也嘗試過從原主的記憶中尋找,可問題依然得不到解決。
其實算上第一次,姜閻已經暗暗關注易清秋很久了,第一次是在黑夜之下,那會她是如夜中玫瑰,異常美麗。
第二次則在用膳大廳,第三次就是幾小時前她出手鎮壓犯罪現場了。
可每一次觀察,姜閻都發現這個女孩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她的思想及行為讓人不解,與船上的其他人員有著很大差異。
就好比如,船上所有的船員每到夜晚十一點鐘的時都會安靜的躺下,就連負責航向的水手也不例外,作息時間也都非常的一致與協調。
除此之外,白天他們的行動也好奇,每到用餐前他們都會舉行一個簡單的儀式——面朝船長室,鞠躬敬酒一次。
而這些活動或行為中,都找不到易清秋的身影,這是為什麼呢?
至於其他人員,就算對船長表明自己的忠誠也不至於每次吃飯前鞠躬敬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