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架打不贏，哭有什麼用？

聽見這話，慕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跑到蘇曉韻跟前，揪著蘇曉韻的衣擺，哭道：「媽媽，她罵我是野孩子，不對，她說我還不如野孩子。」

看著慕棋涕泗橫流的模樣，慕棠嫌棄地皺了皺眉，「打架打不贏，哭有什麼用？」

說罷，就穿過客廳走到了不遠處的茶水台。

慕書書臉頰臊紅，她瞪了慕棋一眼，訓斥道：「你安靜點，別哭了。」

然後又看著慕棠的背影，端起長姐的架子，說道：「慕棠，小棋是你堂弟，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張口閉口就是野孩子。言辭粗鄙，女孩子怎麼可以說這麼粗鄙的話？」

「對啊。」慕棠端著接滿水的水晶杯轉過身，眼底含著無害的笑意看向慕書書，「女孩子怎麼可以說這麼粗鄙的話？你以後不要說了，我複述你話的時候也覺得很粗鄙。」

「我……」慕書書噎了噎。

沈落霞看了她一眼，大概猜到了她在接慕棠時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皺了皺眉。

察覺到沈落霞臉色不好，慕書書連忙為自己爭辯道：「奶奶，我從小養在你身邊，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我怎麼可能言辭粗鄙？」

沈落霞垂了垂眸，沒搭理慕書書，而是看向慕棠，朝她笑道：「棠棠，給你媽媽倒好水了嗎？快送上去。」

慕棠輕輕嗯了一聲，端著水晶杯上了樓。

見慕棠上了樓，沈落霞這才重新看向蘇曉韻，勸道：「曉韻，小孩子之間今天打明天好，用不著鬧成這樣。我認識方校長，明天我替你去，小棋有錯在先，我帶著小棋道個歉，兩個小朋友就和好了。」

蘇曉韻聽見這話，有些不高興，但並不敢發作，只說道：「為什麼要讓小棋道歉？他都被打成這樣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你看看他的臉還有一點好的地方嗎？他可是你親孫子啊，難道你就不心疼他嗎？」

「奶奶，我不要道歉，我都被人欺負了，你為什麼不幫我……你一點也不好……嗚嗚嗚……我沒有你這樣的奶奶……」

慕棋吼完，哭哭啼啼地跑上了樓。

蘇曉韻見狀，忙喊道：「寶貝，你跑慢點，別摔著了。」

「曉韻，俗話說慈母多敗兒，你就是太寵小棋了，你都快把他慣壞了。男孩子要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敢作敢當，不管如何，他明天必須和我一起去方校長家給方旭道歉。」

沈落霞被慕棋那句「我沒有你這樣的奶奶」給氣到，痛心疾首地錘了捶胸口，給蘇曉韻丟下這句話后就上了樓。

慕盡歡躺在卧室里，聽見沈落霞的腳步聲后，忙從床上撐起上半身，問道：「媽，小棋出什麼事了？」

「沒事。」沈落霞擺擺手，示意她別擔心，「就是小孩子打打鬧鬧，過兩天就好了。」

說完，她看了眼端坐在床邊沉默的慕棠，又道：「棠棠，你第一天來外婆家就看見這雞飛狗跳的一幕，讓你見笑了。」

慕棠聞聲抬頭，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地答道：「我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