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斬除威脅

朝陽漫過天際線的雲霞，為大地帶來第一縷光輝，光輝透過窗帘的縫隙將房間照亮，也將床上的空明生給照醒了。

今天是11月13日，周日。

剛醒來的空明生一如往常地趴在窗戶上向外望去，旁邊也一如往常地傳來熟悉的聲音。

「早上好。」冥夜打招呼道。

「早上好，冥夜。」空明生揮了揮手。

突然，手機鈴響了，空明生就在窗邊接起了電話，而一旁的冥夜正裝作無事賞天的樣子地側耳偷聽。

空明生：「媽，怎麼了，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電話里傳來了母親和藹的聲音：「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繫我了，你難道不想媽媽么？」

空明生紅著臉撓了撓後頸，他受不了這種強烈的感情，有些磕巴地回道：「最近比較忙，忘記聯繫你了。媽你看我的比賽了嗎？最後可是奪冠，有沒有給你長面子。」

母親：「比賽太精彩了，媽媽可是來回看了三遍的哦，我跟同事們講后他們都誇讚你帥氣，看來你結識了非常默契的好朋友呢。」母親頓了下，語氣瞬間變得歡脫，「旁邊那個女生是誰啊？你們兩個看起來關係很好，能介紹給媽媽么？」

空明生看向冥夜，冥夜為了偷聽不被發現特意把臉扭到一邊哼歌。

空明生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額……怎麼說呢，我們是宿敵，經常拌嘴打鬧，剛開學那天我們的孽緣就結上了，……不過，她也是不可或缺的。」

冥夜本是撅著小嘴，聽到最後一句臉噗通一下就紅了。心想：知道我的重要性，還每天擺出個撲克臉，木頭極了。

母親：「媽媽呢，準備冬至，也就是神賜日那天，去你們學園轉一轉，體驗一下沒經歷過的校園生活。」

空明生：「好啊，歡迎你來，到時候給你介紹我的朋友們。」

母親：「那個女孩就在你旁邊對吧，能不能讓我看看呢？」

出現了，女人的第六感。

空明生拿遠手機，發現母親已經打開了攝像頭，沒辦法，自己只好也打開了攝像頭將屏幕對準冥夜，說道：「這是武軒冥夜，來打個招呼，冥夜。」

冥夜連忙用手指梳理鬢角的髮絲，揮手微笑道：「伯母好。」

母親看得雙眼都睜大了，兩隻手握在一起歪頭眯起眼睛，溫柔緩和地講道：「啊，好漂亮的臉蛋，為什麼要遮住半邊臉呢。」

冥夜看著空明生母親那一雙紅寶石的雙眼，感到意外的親切，於是撩起那半邊劉海，把赤紅的魔眼露了出來。

母親：「多麼美麗的雙眼，像可愛的貓咪一樣，順便一提，小光很喜歡貓咪哦。」

冥夜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誇讚毫無抵抗力，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回道：「沒……沒、沒有這麼好看，伯母您過獎了。木……空明生在學校里您大可放心，有我在，他不會遭遇什麼意外的。」

母親：「啊~，稍微有些強勢的女生也是很討人喜歡的，小光也肯定喜歡這樣的性格，很好、很好哦~。」

「啊……啊我我我。」冥夜已經無法正常組織語言了。

空明生：「媽！別這樣，你都把別人嚇到了，好吧今天的電話就打到這吧，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忙。」

「再見咯，小光。」母親揮手道別。

「嗯拜拜。」空明生掛上電話，舒了一口氣。

冥夜趴在窗戶上把臉藏在雙臂間，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直直地伸到窗外。

空明生撓頭道歉：「對不起啊，我媽媽的性格就是這樣，我在家的時候也是很苦惱的。」

「沒什麼……」冥夜把頭扭過來露出半邊，看著空明生，「只是熱情地有些不太適應。不過說起來，你從沒講過你媽媽是魔族。」

「我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可講的，魔族也都是普通人而已。」空明生解釋道。

冥夜聽后暖暖地笑了，說道：「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豁達，就沒有什麼戰爭與糾紛了。」

「是啊，所以我們還需要戰鬥，為了我們的明天而戰。」空明生握緊雙拳，語氣變得激昂。

冥夜挑挑眉轉身回到房間，說道：「那就趕緊出發吧。」

……

早上八點，作戰偽裝警車內。

華燦警長一看來了八個人，整個人嚇得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定睛一看是空明生帶來的，放下槍，驚恐未定地說道：「小子，怎麼回事，又多了四個人。」

智博翰毫不客氣地自我介紹道：「你好，華警長，初次見面，我是今年學園排位賽獲得第二名的隊伍的隊長——智博翰，我們是來協助你們，與你們並肩作戰的，您大可相信我們，畢竟我們來這所學園的初衷就是為了維護光明正義的未來。」

華燦警長用指背敲了敲智博翰的胸脯，說道：「這麼有氣勢，好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接下來要為我們制定晚上的行動方案。」說著打開了車內的全息作戰指揮平台，將整個艾爾希學園的三維立體地圖投射了上去。

空明生向華燦警長點了點頭，指向地圖上位於六區工程學院的工廠，說道：「約克事先調查了工廠的信息，工廠歸屬於摩根集團，而這座工廠的是在亞當·摩根的名下，他的起居室就在工廠的頂層。工廠主要生產守護者所用的各種靈力武器與輔助性設備，工廠內設有安全閘門，在安全警報被拉響的那一刻所有閘門都會落下，變成一座易守難攻的堡壘，而我們需要有人先潛入癱瘓工廠的安保系統，這個任務就交給了智博翰他們。」

全息影像上能看出，工廠總共有二十層，樓頂放置著中央空調的風冷機組，機組向下延伸著幾條通風管道，這就是他們潛入的入口。

智博翰：「嗯，我們會先穿著光學迷彩服裝攀爬到工廠樓頂，從上往下進行潛入，他們的總控室位於十層，而上面的十二層是防火樓層，這裡有一個安檢門並且被重兵把守，通風管道在這一層被安放了溫度監測儀，有熱源通過的時候就會被緊急關閉，所以我們必須從十三層下來，換上工廠員工的服裝，而這時就需要你們從樓下製造火災。」

冥夜舉手道：「就交給我吧。」

智博翰繼續講道：「當工廠周圍出現火災，應急系統就會啟動，安保系統會暫時失效，我們可以輕鬆地通過十二層繼續向下，等安保系統關閉時你們趁機攻入，但安保系統一般設有在在關閉后十分鐘自動重啟的功能，並且暴力破壞會被自動報警，所以要向下到負二層的能源儲備室，你們將能源切斷，徹底癱瘓工廠。」

華燦警長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些年紀輕輕的小守護者居然有這樣的頭腦，事先準備好的方案也就沒說出口，他咳嗽兩聲補充道：「然後我們就可以在工廠內進行取證，並且抓獲位於頂層的亞當·摩根。」

冥夜又舉起手，發問道：「那個，如果你們從上向下潛入，為什麼不先綁架亞當·摩根，然後強迫他協助我們？」

雙瑣搶先解釋道：「因為這樣你就無法第一時間獲取證據，等他們銷毀了證據，我們這就不是先斬後奏了，而是明晃晃的犯罪。」

冥夜恍然大悟地挑挑眉。

約克：「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從中獲取他們裝置的部署位置，咱們通過監控進行追蹤也只是找到了幾個明顯的位置，而剩下的地方我們不得而知。」

空明生：「約克，別忘了我們招募的戰士，那些戰士們會分別在十二區便裝步行監視那些我們列出的名單上嫌疑人獲取模糊的位置信息，等我們獲取到全部的位置信息並傳送給他們，他們能夠第一時間將那些裝置摧毀。」

約克用手捂住臉將手向下拉，一臉擔憂地說道：「俺有些擔心他們解決不掉那些裝置，咱們的人手還是太有限了。也許……需要放長線，時間太緊迫了。」

「不，約克，越是拖延他們察覺到的可能性就越高，我們成功的可能性就會降低！」空明生反駁道。

「是的，我非常贊同空明生的觀點。」智博翰肯定道，接著他將一串數字投射到空氣中：65.8621%

數字隨著時間的變化，小數點后的數字逐漸變小，用不了一天的時間就會降到60%以下的成功率，要知道40%的概率在數學上已經是很有可能即將發生的事件了。

空明生抓住約克的肩膀，嚴肅地皺眉說道：「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如果我們不來做，沒有人會，到時候我們會後悔當初沒有狠下決心。不要擔心，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勝利的曙光就一定會降臨。」

約克咽下口水，喉結一上一下，下顎角的咬肌一伸一縮，他點頭堅定了意念，這讓他想到了自己父親的經歷，如果當時自己能夠做些什麼也許就會截然不同，所以現在他不能再畏縮。

夏米爾悄悄握住約克的手，為他增添勇氣。

「好。」約克眼神中充滿了堅毅。

「接下來，我們去整理裝備，各位小守護者們。然後我們就開始進行行動的模擬演練，以保萬無一失。」華燦警長說著走向車的駕駛座，開動車輛到警局的演練的模擬設施。

而此時，在工廠頂端住著的亞當剛剛醒來，慵懶地掀開被子，睜眼后的第一句話就是：

「該死的空明生。」

「少爺，你醒了。」亞當的跟班馬哈走進房間，手臂上掛著熱騰騰的濕毛巾。

亞當下床，一把將毛巾扯走擦臉，一邊擦臉一邊走向房間的大立鏡。

「我們必須要除掉那個人，無論用何等手段，他讓我受到了這一生從未受到過的屈辱，我不能放過他！」說完狠狠地將自己身前的鏡子打碎，碎裂的鏡子將他的手刮傷，鏡子被染上了赤紅的鮮血。

馬哈立即低頭哈腰地像個牛馬一樣低聲下氣地說道：「沒錯少爺。過了今天我們就會讓他受死，即使是學年第一，我們也可以用盡各種方法，暗殺、毒殺，甚至藉助他身邊的人殺掉他！」

亞當聽后立刻消了氣，走向馬哈，將手伸向馬哈的頭頂，然後重重地拍了上去，把馬哈拍倒在地，然後開始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沒錯，明天就讓他見不到夕陽的餘暉。」

狂笑著的亞當並不知道，也許自己今天再也見不到明天的朝陽。

演練很順利，時間很快就到了日落之時，夕陽將天空染成橙紅色。

「華警長，請穿上這個。」智博翰遞給華燦警長一個帶有把手的厚重鐵餅，看上去像是一個小型的盾牌，但這其實是一個重型壓縮裝甲。

華燦敲了敲自己的貼身輕型裝甲，說道：「我身上穿得有，能防彈，又不是去拆炸彈，沒必要穿得那麼嚴實，況且你們不也都是輕型裝甲，搞得我像是個異類似的，不穿不穿，心意我領了。」說著揮揮手推開。

智博翰低垂著眼，沒有再去說服，因為在他看來自己能夠說服警長的幾率約等於零。

車輛快速地穿行在艾爾希學園的高架磁軌路上，很快就會抵達六區的工程學院，在車窗往外看，艾爾希學園是那麼地熟悉又陌生，就像是一個相處了很久的朋友突然對你施加拳腳一樣，讓人難以理解。

月球緩緩從東方黑暗的地平線露出頭來，皎潔的月光試圖洗凈城市的污濁，雲朵托起夜空的星辰，將希望的光輝呈現給守望黎明的人們。

約克緊張地深呼吸，夏米爾親切地撫摸著他的後背。

「為避免應急情況，請用收容器帶好電磁來複槍。」智博翰指了指腰間的圓盤狀納米壓縮收容器。

「如果靈力失效，收容器里的東西我們也是取不出來的。」雙瑣提醒道。

智博翰看向空明生，空明生只好露出右手手腕上的銀色手環說道：「我會為你們提供充足的靈力，放心吧。」

磁浮車抵達了目標地點的周圍，他們已經穿好了裝甲，準備好去執行任務了。

就當車門即將打開，空明生伸出手背說道：「大家一起疊個手掌吧。」

雙瑣第一個放了上來，媚笑道：「祝我們任務順利。」

第二個是冥夜，她撇了撇嘴，說道：「我勸你不要衝得太靠前，木頭。」

智博翰雖然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但還是放上去說道：「趁我們成功的概率還高，快速結束任務。」

其餘人也依次放了上來，除了華燦警長以外。

約克：「懲奸除惡！」

夏米爾：「為了明天的朝陽。」

伊洛伊蘭：「為了正義。」

大家都看向華燦警長，警長笑了笑，這麼幼稚的行為卻讓他此刻感動流涕嗎，他輕輕把手放上去，也說道：「為了你們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說完，警長將手向下壓，然後所有人都向上一抬。

空明生：「出發吧！」

說完，大家都下了車。

工廠外部有幾個身穿制服的保安巡邏，智博翰事先入侵網路切斷監控錄像，空明生掏出電磁來複槍，裝上催眠彈藥，再將武器威力調到最小，瞄準了那些保安扣動扳機，催眠彈在即將接觸目標時爆開一團煙霧將他們全都催眠倒地。

雙瑣用冰晶鎖鏈拋向屋頂，鎖鏈前端的匕首牢牢插在樓頂邊沿，就這樣固定了四條鎖鏈，四人抓住鎖鏈打開裝甲的光學迷彩進行隱身，雙瑣控制鎖鏈收縮上升，稜鏡小隊四人很快就抵達了工廠樓頂。

樓下五人在耳機中聽到智博翰那機械冰冷的聲音：「已抵達樓頂，開始潛入。」

空明生回道：「收到，請小心前進。」

智博翰他們依次進入通風管道內，這個季節的中央空調不會打開，所以他們能夠很輕鬆的從管道內部的風扇穿過，如果是夏季，嘗試穿過通風管道無異於穿過絞肉機。

華燦警長拿著便攜的全息影像裝置，看著四個紅點進入樓頂的通風管道內，指揮道：「右拐向下，有個過濾網，拆除的時候盡量小聲。」

五人共同觀看著，為他們提心弔膽，直到他們到達十三層時才放下了心。

智博翰：「已抵達十三層，即將從通風管道內下來更換服裝，到你們了。」

冥夜舒展雙臂，握起拳頭說道：「就交給我吧。」

空明生指向一個一樓的管道排風機，冥夜快步靠過去手持火焰向管道內部噴射，管道瞬間將高溫氣體傳到了各個樓層，正在十三層更換衣服的四人都感受到了炎熱的氣息，開始用手扇風。

很快，工廠內被熱氣騰騰的濃煙籠罩，防火系統順利被觸發，各個樓層的消防洒水噴頭都開始噴水，本來這個時候系統會自動報火警，但周圍的信號都已經被智博翰所屏蔽，現在只能看到工廠的窗戶在閃爍著警報的紅光。

智博翰他們混入逃生的隊伍中跑向十層，到達十層時卻發現儘管發生火災，依舊有人在總控室的門前把守著，四人停在這一層而不逃生的行為很快引起了守衛的注意，他們舉起槍就向四人射擊，槍口射出金色的能量束從四人的身邊擦過，後方的牆壁與玻璃窗都隨之被射穿，玻璃被擊碎，從樓底遠遠地都能聽到劇烈的聲響。這動靜使得周圍的民眾都注意到了，要趕在地區警察到來前解決。

「你們還好嗎？」空明生通過耳機對講道。

智博翰回道：「嗯，遇到了一點阻礙。」

話音一落，雙瑣就用冰屬性靈力將地面冰凍，將守衛的雙腳都給凍上無法移動。

智博翰慢慢走著，緩緩躲過所有來襲的能量束邁向總控室的大門，伊洛伊蘭瞬間將守衛繳械並打暈過去。

「順利通過。」智博翰說著將機械手按向門旁的密碼鎖，手上延伸出無數數據觸手將密碼鎖瞬間破解打開。

中控室里的人害怕地舉起槍械，智博翰的機械手臂變成一把槍將那些人的槍一一打飛，武器被打飛的同時，那些人的手掌也都被震麻了。

「我勸你們不要反抗。」智博翰對那些人說道。

於是總控室里的人都握著被震麻的手腕灰溜溜地低頭逃跑了。

智博翰迅速操控總控平台將安全系統關閉，樓下工廠的大門打開，逃生的人一涌而出。

智博翰：「安全系統已關閉，現在可以進入。」

五人都打開了光學迷彩，逆著人流緩緩走向工廠大門。

此時在頂層房間躺在大床上的亞當被吵醒，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兩個跟班為他拿好了衣服走進來。

馬哈：「發生了火災，少爺，等下會有飛船從窗口來接您，請稍安勿躁。」

「真奇怪，我們的工廠都是冷製造工藝，怎麼可能發生火災。」亞當立馬跑到窗口向下看，看到工人們從大門蜂擁而出，喪氣道：「上次的合作解約再加上這次的事故，我爸爸一定會殺了我的。」

馬哈鞠躬說道：「這只是意外，等火災熄滅，工廠很快恢復運作，只要沒有人上報，您父親是不會發現的。」

「嗯，不要上報。」亞當點頭肯定。

進入工廠內部，裡面的空間瞬間變大，這棟樓用了先進的半永久性空間壓縮技術，在樓內的空間是實際空間的四五倍，使其能夠承載巨大的製造機器。灰色的混凝土樓層與黑色的機器交融在一起，給人死氣沉沉的感覺，而就在這一片灰黑色中有一片晃眼的亮金色，那是直通向亞當房間的電梯，只能從一樓乘坐。

「嚯，那蠢貨居然在一樓安裝直通電梯，這可太方便了。」空明生吐槽道。

「走這邊！」華燦警長招手指揮道。

空明生：「等下，約克和夏米爾你們兩個在一樓待命把守，以防有人想要堵上地下室。」

約克：「好。」

夏米爾：「我們會守好的。」

三人與約克、夏米爾分別後向下走去，地下樓層很黑，沒有燈光，只能靠著空明生的光弧與冥夜的火焰來照亮道路。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地下二層的能源儲備室，這裡有著大樓的能源總閘，拉下它就能徹底切斷工廠大樓的能源。

「到達能源儲備室，準備切斷能源……，等一下！」突然空明生髮現了什麼，一條條發光的纜線狀物體在黑暗中閃耀著奇異的光芒。

智博翰：「發現什麼了？」

「是琉璃藤蔓！」空明生靠近確認了那些發光的物體。

「怎麼會出現在這……」華燦警長有些不解。

智博翰：「那恐怕是向下延伸的，先不要管那個，把能源切斷。」

華燦警長走過去將能源總閘拉下，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整個工廠並沒有因此切斷能源，反而是啟動了應急系統，整個工廠都被封鎖了起來，並且周圍的能源都被切斷，一連幾個街區都變黑了。

「哦不……」耳機中傳來雙瑣不安的聲音，「工廠沒有被切斷能源，反而周圍的能源被切斷了。」

這時，智博翰才知道怎麼一回事，焦急地說道：「那些琉璃藤蔓，是用來吸取周圍虛空能量，並且觸發周圍的靈能抑制裝置的，我剛才已經從他們資料庫中找到了靈能抑制裝置的部署位置，現在通知我們的外援破壞抑制裝置！」

空明生撥通了張旭中士的通訊設備，並將智博翰發來的資料信息轉手發給中士。

通訊被接通，空明生火急火燎地說道：「摧毀以下地點的靈能抑制裝置，快。」

「收到！」中士簡單回了一句就開始了行動。

空明生摸著下巴，猜測道：「工廠下面有和我們在水晶之城看到的一樣的虛空能量約束裝置。」

冥夜皺起眉，也跟著分析道：「也就是說，這裡是為了之後的大戰準備的。」

「是啊，看來沒錯了，我們這次的收穫頗多啊，真令人心情愉悅。」空明生嘴角揚起笑容，「冥夜，把那些藤蔓斬除！」

「真會使喚人。」冥夜雖然口頭上嫌棄，但還是照做了。

就算再遲鈍的人，此時也都應該明白了，工廠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事故，而是刻意的入侵行動。

亞當看到窗外一片黑暗的樓房，開始瘋狂地摔砸房間中的東西，大吼道：「到底是誰，居然敢動摩根集團的財產，我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說完轉身帶著兩個跟班走入電梯中，從頂層緩緩坐到一樓。

約克看著數字逐漸下降的電梯，說道「啊哦，各位朋友，咱們的動靜太大，目標人物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智博翰：「雙瑣、伊洛、伊蘭，快去支援他們，我在這裡一個人沒問題。」

三人接到指令拉著繩索從窗口一躍而下，去支援在一樓的約克和夏米爾兩人。

空明生突然發問道：「我有個問題，智博翰。」

智博翰：「什麼問題？在這個時候問？」

空明生笑道：「如果我向下打，而地下有個空腔，大樓會不會瞬間崩塌？」

這一句話讓大家都炸開了鍋。

智博翰：「理論上來講，會的。」

約克：「空哥，可不敢啊！」

夏米爾：「那太危險了！」

雙瑣：「你們在下面我們可救不了你們！」

伊洛伊蘭在天空互相對視，感嘆：「哇哦……真瘋狂。」

冥夜：「你想害死大家嗎？」

華燦警長：「小子，可不要亂來。」

空明生並沒有聽他們的勸阻，說道：「相信我，我的靈力加護會讓你們免遭樓房坍塌的傷害，那些樓板會被我的加護護盾彈開。」

說完，空明生雙手聚集起靈力，向下猛地一錘，這一拳被胸口的惡魔眼之石施加了額外的力量，整個大樓都隨之震動了起來。

華燦警長和冥夜都跑來伸手阻止空明生，但下一秒，整個地基都被破壞掉，向下坍塌而去。

樓房內的半永久空間壓縮裝置被震動所摧毀，整個工廠像是炸彈一樣向四周炸開。

「天哪……」雙瑣一邊抱怨一邊用冰將爆開的樓房用冰晶全部固定到了一起，整個工廠瞬間變成了一座冰雪堡壘。

亞當乘坐的電梯砸到地面，電梯門被暴力地踢飛，一場大戰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