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單挑
禹令臣把玉佩扔給梁酌轉身離開了。
梁酌拿著黑棋子做的玉佩回了府,到家中的時候天剛好大亮,於祁在小廚房準備了飯菜,他回來卻是吃了兩大碗。
吃完飯洗了個澡換了什衣裳就去了百花樓,他向著去百花樓碰碰運氣能不能再遇到那個很厲害的殿下,順便看看茶錦。
百花樓今日的人比往常的多多了,三樓看戲的聲音都傳出來了,梁酌扔了從他老子那誆騙過來的銀子進去。
茶錦正在台上彈琴,泠泠琴音悠長婉轉,就像四月天江南的小雨,讓人心曠神怡。
珠簾后的茶錦注意到他,笑了笑,快速彈完了這一曲就下台走了,梁酌追到後面去,茶錦在院子二樓的樓梯口處等著他。
「梁小少爺。」她抱著琴莞爾一笑。
梁酌說道:「我來看你,順便看看那位很厲害的殿下。」
「抱歉,」茶錦笑著搖頭:「殿下不在,梁小少爺有什麼事情可以先告知與我。」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梁酌撩著劉海,「就是想拜他為師,其實我從小就有一歌懲奸除惡的心,但是你也知道,我家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好的,梁小少爺的話我已經記住了,等下次殿下來的時候我會原話說給殿下聽的。」
平京城的人都知道茶錦姑娘賣藝不賣身,但是也還有不少人想要一親茶錦姑娘的芳澤,但是都被梁酌給打回去了,還放話說誰要是再敢打茶錦的主意就小心他的拳頭。
後來有個強客把茶錦生拉硬拽進了房間,梁酌知道后第一時間帶著府里的打手把人給打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差點連命都沒了。
外面都傳百花樓的茶錦姑娘跟戶部侍郎府的梁小公子關係不一般,梁酌說喜歡茶錦,想要娶她,結果被自己老子從府里打到府外繞城街三圈才給他打閉嘴。
茶錦聽了這話也只是笑笑,梁酌想著,不能娶總能給她贖身吧?於是開始慢慢攢錢。
梁酌從百花樓出來的時候還去茶錦姑娘的房間喝了杯茶。
回去的路上他就一直玩著手上的棋子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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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錦在房中鋪紙提筆寫字,然後喚來門口地小廝:「把這個送去皇宮。」
小廝點頭,轉頭出去了。
冷宮裡的江繹拿著手上的信看,看完之後勾唇,點了一把火燒了,雲瑤坐在旁邊的書桌上看畫,江繹沒事的時候就會畫畫。
「江繹,你剛剛笑了。」
雲瑤從書桌上跳下來走到他旁邊微微彎腰笑著,眼睛被燭火映照的非常亮。
江繹看著燒黑的飛灰,說道:「公主在我這裡待了很久了,什麼時候回去?」
雲瑤拿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坐在桌上,說:「我吃完就回去,不過等天黑的時候我還要再來的,你記得別關門,不然我就進不來了。」
「我什麼時候關過門?」江繹說到。
雲瑤嘿嘿一笑,把剩下的糕點全塞進嘴裡,拍了拍手,叮囑他千萬別關門,江繹點頭應好,等她走了之後就把門關了。
吹了蠟燭,房間陷入昏暗,一個人從窗戶跳進來單膝跪在他面前,拱手:「殿下,蕭翀帶來的人都駐紮在十里林,現在就他一個人在京城,要不要屬下去把他殺了?」
江繹玩著匕首,整個人沒在黑暗中看不清臉,只聽得見聲音,「不用,我親自去。」
屬下惶恐抬頭,說道:「殿下出手容易暴露,還是讓屬下去吧。」
「你打得贏他么?」
「屬下……」他一更,突然發現自己確實打不過,「屬下願拚死一試。」
江繹用一個東西抵住他的頭頂,冷聲道:「要惜命。」
屬下身子一僵,他知道自己頭頂上的是什麼,那是江繹不殺人不會用的一把純金的匕首。
那把匕首從手柄到刀刃都是純金的。
他在愣神間江繹就已經走了,外面的月亮很圓,旁邊亮著毛邊,滿天都是星星,十分好看。
江繹走在街上,月光把他的身影拉長,大氅隨著走動的速度飄起,兜帽從他頭上掉落。
和平客棧現在依舊亮著燈,門口還守著人,他在不容易被發現的暗角中跳上房頂,輕鬆找到蕭翀的房間,把提前寫好的信扔進裡面。
信封使了力狠狠的釘在地板上,蕭翀正準備睡覺的,突然聽到聲音從床上做起來,穿著外衣走出來就看見地上的一封信,他看了眼房間裡面,又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並沒有發現人。
彎腰撿起信封看著裡面的信,看完之後眉頭緊皺,使得他本就看起來兇悍的面容更加可怖,他穿好衣裳,拿著桌上的劍就出去了。
今天的風吹的格外冷,蕭瑟的大街上只是偶爾滾過幾個垃圾,江繹在東邊一裡外的空地上站著,把手上的金匕首放在月光下,金色被照的發亮。
蕭翀走到他面前,影子蓋過他的匕首,江繹淡聲:「來了。」
蕭翀一聳手上的劍,說道:「是你約我來比試的?」
「是。」江繹點點頭,收了匕首放在手上,看著蕭翀笑,皮笑肉不笑最可怕。
蕭翀卻不懼他,『哈哈』大笑兩聲之後說到:「你的武功沒有我好,確定不是在送死?」
江繹抽出匕首,把刀鞘扔到一邊:「你敢來就是在送死。」
他說完就打了上去,蕭翀沒想到他要打都不說一聲,沒來得及抽劍,只能用劍鞘抵擋一擊。
兵器大力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地方打了個回聲。
蕭翀彈跳開,抽出劍,怒吼道:「你找死!」
旁邊生長著不少雜草和樹木,江繹甩動手上的匕首,匕首迴旋打在蕭翀的刀上彈開。
蕭翀見江繹沒了武器,便用盡全身的力氣沖著他的要害而去,劍上塗了毒,就算僥倖不死也活不了。
江繹站在原地沒有動,歪頭一笑,突然勇猛的蕭翀瞪大了雙眼,狠狠吐出一口血來,力氣瞬間消失,跪倒在地上。
金色的匕首插在他的脖子上泛著金光。
江繹蹲下來與他對視,說道:「我的匕首上也塗了毒,果然,你才是來送死的那一個。」
他站起來,走到他身後,抽出匕首,上面還在滴著血,蕭翀倒在地上。
江繹掏出帕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撿起刀鞘就走了,夜色中,蕭翀躺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血淌了一地,到死也不瞑目。
江繹從和平客棧路過,剛才還亮著的燈已經熄了,整座客棧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