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出好戲

「愛你孤身走暗巷～

愛你不跪的模樣～

愛你對峙過絕望～

不肯哭一場～～

愛你破爛的衣裳～

卻敢堵命運的槍～

愛你和我那麼像～

缺口都一樣～～

…………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嘔吼～哦哦！」墨子抱著電鋸深情歌唱。hh三人緊緊的捂住耳朵，以表示對墨子的鼓勵。而西西里幫的那些人，只要是清醒的，都不知為何在地上哭的稀里糊塗的。

「這些人是沒聽過歌嗎……」星前行嘀咕道。趁墨子的歌聲將西西里幫一眾人的注意，星前行悄悄會房車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下車，墨子剛好唱完。

誰料……

「呼！感覺舒暢多了，但好像還是有些不舒服？那就再唱一首吧！」墨子活動了一下胳膊，便又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去嗎—配嗎—這襤褸的披風

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

唱著唱著，墨子還突然拽上一名西西里幫拳手，表示要兩人一起唱。

可這首歌並非出自泰拉，人家哪聽過啊！但出於對生的渴望，那人只得帶著哭腔，墨子唱一句他跟著唱一句。

「那幾天，煌教他的不是生存法則嗎？這算哪門子的生存法則……」ussr問hh。

「也許，他忘不了來自那片大地的歌謠……」hh搖著頭道。

「我感覺我的精神快出問題了。」星前行揉著太陽穴，感覺頭很痛。

太陽更烈了，但讓人煎熬的卻不只是陽光。之前對hh三人來說是如此。從三人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

忽然，hh指著西西里幫的一眾人問道：「等墨子唱完，是不是就該處理一下這幫人了？」

「那怎麼處理呢？」ussr問道。

「賣了，換錢。」星前行道。

ussr以為他在開玩笑，正要繼續說話，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重型卡車碾過路面的聲音。

「咚——哐！」

「來咯。」星前行又道。

車輛駛近，這是一輛企鵝物流的運貨車。

車輛停在hh三人面前，車門一側的車窗里探出一個頂著光環的頭來。

「嗨！老哥們，讓我猜猜，是誰有送貨需求？一定不是那個唱歌的，那，是你呢，還是你呢？」那個探出頭的女孩指著ussr與hh笑嘻嘻地問道。

被兩人夾在中間但絲毫沒有存在感的星前行：「你禮貌嗎？」

「啊該不會是你吧？這下可糟了，得罪了客戶，回去老闆非得罵我一頓不可。」那名送貨員略顯慌亂地說。

另一名送貨員根本不多做理會，平靜地道：「下車。」那名頭頂光環的送貨員想必就是能天使，至於這位，應該就是德克薩斯了。

此時，墨子的歌已經唱完了。不知為何，雖然墨子唱的難聽，但是西西里幫一眾人都坐在地上抱頭痛哭（雖然他們就沒起來過）。

「好勵志啊……嗚嗚……」

「是啊，這麼難聽的歌，居然讓我想起了年少的夢想……嗚嗚……」

能天使對這些人的反應十分感興趣，跑到那些人中間，提起一個西西里幫人就問發生了什麼。但這些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越哭越得勁。

德克薩斯走到星前行面前，問道：「請問，是您有配送貨物的需求嗎。」

「是的。」星前行答道。

「我是德克薩斯，那位薩科塔是我的搭檔能天使。我二人將竭誠為您服務。」德克薩斯道。星前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

「清醒，」德克薩斯繼續道，「您需要配送什麼貨物？」

「這些人，」星前行面向痛哭流涕的西西里幫人，攤開手道，「西西里幫的人。」

「啊，原來這些人就是貨物啊！」能天使聞言，湊過來道，「可是，似乎有點麻煩呢……」

「請稍等。」星前行道。隨即，他迅速跑上車，拿了兩包東西下來，遞給能天使，道：「還請您笑納。」

「嗯？你這是想……耶？」能天使看了眼那兩袋東西的包裝，睜大了眼，高興地道：「啊，是蘋果派！真是太好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好了！」

但一扭頭，能天使便看到了德克薩斯嚴厲的目光。於是乎，能天使迅速借過並抱緊兩包蘋果派，一本正經地道：「我是說……如果老闆知道有人控制了這麼多西西里幫的人，還讓我們配送，會很高興的！這有利於龍門治安，不是嗎！」

「的確，二位遠道而來，舟車勞頓，路途辛苦，十分辛勞。小小兩包蘋果派不成敬意。這蘋果派啊十分的珍貴，只要放到烤箱里小小烤上一會便能食用了，那可是一道人間美味啊……」星前行瞎忽悠道。

「所以，您打算將這些人送給誰呢？」德克薩斯打斷蘋果派的話題，回到業務上來。

遠處的hh好奇四人在說些什麼，站到了星前行身後。

星前行緩緩吐出兩個字：「大帝。」

「大地？呃……大帝？」能天使二人聞言一愣。

「交給你了，說服他們吧這些西西里幫人送給大帝換錢……」星前行轉過身，拍了拍hh的肩膀道。

「交給我？哎我去……你給我回來！」hh本想把星前行拉回來，對方卻直接飛奔回了西西里幫一眾人的附近，監管他們。

「……」hh表示十分的無語。但他還是轉過身，面對能天使二人道：「請問，二位對這樁生意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疑問，」德克薩斯的語氣變得冷淡起來，「因為我們拒絕這樁生意。」

生硬的措辭，冷淡的態度，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別這樣，德克薩斯，我們先打個電話給老闆，問問他的意思吧……」能天使扯了扯德克薩斯制服的下擺，輕聲道。

「老闆很忙。」德克薩斯對能天使道。但她始終面向hh。

真讓人頭大，難道我說了什麼不對的東西嗎？hh想到。

hh道：「企鵝物流見客戶的時候，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好像是』竭誠為您服務』，對吧？」

「我最大的忠誠奉獻給我的老闆。」德克薩斯道。

「要知道，無端地拒絕客戶的訂單，有損你們的口碑。」hh繼續道。

「並非沒有理由，老闆很忙。況且，我並不認為這對我公司的形象有什麼影響。」德克薩斯的語氣又冷了一個度。

「你們，可以把這件事看做一樁交易。」hh道。

「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本。」德克薩斯的兩隻手放在了她雙劍的劍柄上。

「這些人便是我們的資本。」hh本想把手也放在劍柄上，但他覺得這可能會激怒對方，便繼續道：「這件事其實能為貴公司帶來不菲的利益。」

「比如。」德克薩斯示意他繼續說。

「貴公司的老闆可以將這些人送回西西里幫，這樣一來，西西里幫便欠了貴公司一個人情。以後……」hh正要侃侃而談，德克薩斯卻拔出了劍，怒吼道：

「快給我住嘴！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與龍門黑幫相勾結，你可知你說出這句話有什麼後果！」

hh想要揮劍格擋，奈何德克薩斯拔劍的速度太快，二人相距又不過4步。

「嗞——嗡……」說時遲，那時快。hh剛拔出劍，一道藍色的電弧便從德克薩斯身前略過。一看，這道電弧竟來自墨子。

「你動他一下試試。」墨子一改常態，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息，一手拿電棍，一手拿電鋸，向德克薩斯走了過來。

那正是星前行給的電棍。

「嘶～這電棍給的好啊……」一旁觀望的星前行自言自語道。

他抓了抓頭髮，暗想：「話又說回來，不就是送幾個人嗎，德克薩斯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能天使也拿出慣用的銃械，銃口指著墨子，臉色凝重地道：

「停下。」

墨子不睬她。

「呯—嘣」。能天使來了一槍，打在墨子的電鋸上，雖未能在墨子的電鋸上留下什麼痕迹，但也是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

這一槍，讓墨子停了一步。

墨子看了能天使一眼，確認她暫時不會下死手，便繼續向德克薩斯走去。

能天使又道：「停下。」並緊緊的握住了銃的托把。

劍拔弩張。

「過去嗎？」ussr問星前行。

「暫時，不用。看好這些西西里幫人吧。」星前行道。

hh出聲道：「停下吧，墨子。」

「不。」墨子道。

「沒事的，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德克薩斯小姐呢。」hh道。

墨子收起了電棍，但還是向前走了兩步。能天使也暫時放低了槍口。

「你有什麼問題。」德克薩斯握著劍問道。

hh收起了長劍，一字一頓地問道：「敢問，貴公司的老闆，大帝，是哪一方的一國之君。」

德克薩斯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是神聖威嚴……嗯？老闆？不對……」德克薩斯了你在原地。

氣氛陷入了尷尬。

墨子反應了過來。他想笑，但他不能笑。這是禮貌。

……

此時，西西里幫的成員已清醒了部分。一名醒過來的西西里人對著他的老大扯著嗓子道：「老大，企鵝物流的人好像自己掐起來了！我們要不現在跑吧！」

「我*敘拉古粗口*是眼睛啞了，不對……我，*敘拉古粗口*又不是耳朵瞎了，我是看不見還是聽不見啊？啊！你吼這麼大聲，是怕我聽不見還是怕企鵝物流的人聽不見啊！」那頭領一臉的不爽，劈頭蓋臉的罵道。

「我對您忠心耿耿，自然是哦吼吼吼嗷嗚嗚嗷吼嗷！」那西西里人話還未說完，一道藍色的電弧便飛奔了過來，熱烈的擁抱了這名西西里人，讓他「高興」的暈了過去。

星前行笑眯眯的走過來，對那頭領道：「你的手下這麼忠心耿耿，自然是怕你聽不到啊，你怎麼能懷疑他呢？真是多疑的傢伙……好了，現在，是我幫你一把，還是你自個兒暈過去？」

「這個惡魔一樣的傢伙……」西西里幫頭領看著星前行真誠的笑容，一哆嗦，脊背發涼，沒多想便自己「暈」了過去。

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孺子可教也。

……

此時，德克薩斯收起了劍，干站在原地，漲紅了臉。一旁的能天使則一副看戲的樣子在德克薩斯身後樂呵。

「哈哈哈……哎喲……笑死我了哈哈！德克薩斯，回去我要把這段專門編一個劇本哈哈哈！」能天使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收起銃，毫無顧忌的笑了起來。

「……不許說。」德克薩斯蹬了能天使一眼，勉強吐出幾個字。

「不行，我要跟小組的大家和老闆都說一遍！你給我多少蘋果派都沒用！哈哈哈哈哈哈哈！」能天使開心地說道。

德克薩斯想說什麼，但又什麼都沒說。

這傳出去，不知得讓多少人笑。

企鵝物流，最初作為一家獨立的私人信使公司成立，明面上經營著正常的物流運輸業務，實際卻從事著情報販賣、武裝押運、秘密運輸等地下工作。作為特殊物流公司與情報商人的混合體，企鵝物流在資源運輸、情報傳遞等機要行動起到了巨大作用。因此即使企鵝物流的許多業務已經遊走在各國法律的邊緣，各政治勢力卻對其保有接近默許的態度。

德克薩斯作為這樣一個組織之中的得力幹將，居然做出了這樣的蠢事。也不怪能天使這麼笑了。

至於德克薩斯為什麼這樣，咱後邊再說。

過了一會，hh適時地打斷了能天使的笑，對社死的德克薩斯道：「中……炎國有個傳統，朋友之間就要坦誠相待。現在，我們雖算不上朋友，合作的關係總該形成了吧？能否，換個地方，借一步說話？」

「行，能天使你先在這待著。」德克薩斯道。

「墨子，你們也在這等著吧。」

hh和德克薩斯找了一個更為僻靜的地方（儘管這裡是荒野）交談起來。

能天使見德克薩斯走了，便掏出包中剛拿到的蘋果派，傻笑起來。

笑了一會，能天使又將蘋果派放回包中，覺著這房車有些眼熟，於是拍了拍房車的車窗玻璃，朝裡邊聽歌平復新平的ussr道：「老兄，老兄？」

ussr第一次打傷這麼多人，還傷的這麼嚴重。為了平復心情，他將音響的音量調到了最大，根本不可能聽見能天使的聲音。

能天使見ussr不睬她，撅了撅嘴。

檢查房車是否受損的星前行見能天使如此，向能天使道：「他在車上聽歌，不可能聽到你的聲音的。你有什麼事嗎？」

能天使看向星前行，掛上了笑容，笑嘻嘻地道：「我可以看看你們的房車嗎？」

「當然，請便。」星前行道。

「謝啦！」能天使笑道。

不能不說，真人版的能天使比遊戲里的更可愛……星前行想道。

能天使圍著這輛房車轉了起來，心想：「真是可疑的房車，越看越眼熟……」

忽然，她一抬頭，瞥見了房車一面側壁上的一個熟悉的噴漆，能天使才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沒多想，她馬上向德克薩斯那飛奔而去。

……

另一邊，hh正與德克薩斯商量那些西西里人的價碼，卻忽然見能天使飛奔而來，拉著德克薩斯就往回跑。

「做什麼啊，蕾繆樂（能天使的真名）！」德克薩斯不解地看向能天使。

「先走，過去你就知道了。」能天使回應道。

hh十分無語，但也沒辦法。只好跟著她們一併上前。腦海中回想起方才二人所交談的畫面：

「那麼，那個一國之君究竟是怎麼回事呢？」hh先開了口。

德克薩斯清了清嗓子，撒謊道：「那……那不過是我為了威懾你們而想出的辦法罷了。」

hh叉著手，臉上寫滿了大寫的不相信。

「就是這樣，你還想怎麼遭？」德克薩斯一臉不善的看向hh。hh笑著點了點頭。

「那現在，我也需要獲取我所需要的情報。」雖然剛剛hh問的問題毫無意義，但德克薩斯仍這麼說道。

hh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

德克薩斯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和這些西西里人又是什麼關係？」

hh道：「我們和西西里幫人只不過是半路上碰上的。發生了一些誤會。至於我們，我們不過是一家平平無奇的製造公司所雇傭的四名平平無奇的臨時幹員，出來完成一個搜救任務罷了。」

「製藥公司？哪家製藥公司？」德克薩斯問道。

「就是羅德島製藥公司啊。」hh一本正經地道。

聞言，德克薩斯一愣。在hh出駛了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后，德克薩斯發出了無奈的疑問：

「你們可知，貴公司與我方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在下願聞其詳。」hh裝傻充愣道。

待德克薩斯簡單解釋一番，hh「恍然大悟」：「哦，原來我們還是長期合作夥伴啊！」

沒錯，羅德島與企鵝物流確實是長期合作夥伴。就這樣，二人進行了一場還算愉快的交談。

……

回過神來，hh三人已到了那輛房車面前。

能天使指著房車上企鵝物流的標識道：「德克薩斯，你看，這是我們的車！你不覺得奇怪嗎？」

「哦，」德克薩斯輕聲道，「這很正常，因為他們來自羅德島。」

在經過德克薩斯簡單的介紹后，能天使明白了個大概，隨即再次笑了起來，並且保證：「今天的事我一定要回去告訴大家！」

德克薩斯：「蕾繆樂！！！」

【作者題外話】：昨天忘記更新了，所以昨天和今天的文合在一章發了。抱歉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