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第77章 發表
兩年。
黑衣組織的研究機構被榛酒強勢獨斷的翻了個底朝天。
以朗姆為首的高層派系對榛酒造反般的舉動提出抗議,卻只收到了boss「隨榛酒折騰」的回復。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本以為首領有什麼特殊深意的酒廠高層終於得到了個亦真亦假的消息:組織曾以某人為藍本進行了人體實驗,實驗產物之一就是榛酒,而榛酒在得到這個消息后,開始摧毀這個實驗。
又有流言說那個被實驗的「某人」與boss有血緣關係。
介於是boss做的孽,boss給出那種回答……
高層們不敢吭聲。
看起來跟父子倆鬥法似的,誰敢招惹這位疑似酒廠太子爺的兇殘人形自走兵器啊!
沒錯,就算不是太子爺,他們也只是普通人,絕對打不過組織的最強戰力啊!
所幸,除了研究機構,榛酒並未插手組織里的任何其他經營,倒是讓中高層成員們都鬆了口氣,該幹嘛幹嘛去。
黑衣組織成員的避讓,方便了榛酒在瘋狗般的動作中悄無聲息的將組織的各項產業查了個透。
他的調查副手選了費佳和波本。
對波本,他提出了相當強硬的交易:整個過程中搜查到的證據暫時不能上交公安,三年內他會整理好所有證據,最後一起交上去。
容不得波本反駁,一樹直接使用了催眠命令。
並且很讓波本留下了相當清晰的被催眠的記憶。
也就是說,波本全程都知道自己被催眠,卻又不能透露分毫秘密出去,連暗示都做不到。
費佳嗤笑,並從中察覺到了不對:「我怎麼覺得……主人你應該會對波本更縱容一些才合理?」
波本倒是第一次聽說他是被縱容的。
「曾經試過,但波本和蘇格蘭徹底把我惹毛了。」一樹對上波本不相信的目光,輕笑,「既然如此,我允許你想起當晚冒犯我的記憶。」
波本便想起來了。
「你和蘇格蘭有你們自己的立場,我尊重,但這不代表我不會討厭你們對我的態度。」
「閉嘴吧,我不想再聽你的大道理和為人原則了,波本。」
小陀思吹了個口哨:「哇哦,波本哥哥徹底被討厭了呢~畢竟正邪最終不兩立嘛~」
「是啊,真可惜。」一樹嗤笑,「我們註定無法成為家人。」
「哈哈哈主人明明就是怪物嘛~怪物怎麼可以和人類成為家人?」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費佳。」
「我永遠都無法傷害主人,所以我能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你根本不介意被稱呼為怪物,並被劃分到人類的對立面吧?」小陀思語氣輕鬆,視線卻相當凝重,「這世上沒有能束縛你的東西了嗎,怪物主人?」
「你覺得我該被什麼束縛?」
「感情?道德?法律?」小陀思一邊說一邊露出否定的表情,最終無計可施的攤開手,唇角勾起癲瘋的笑容,「哇哦~這世界完蛋了。」
波本心頭一緊。
「不會,我喜歡不完蛋的世界。」
波本鬆了口氣。
小陀思嗤笑:「你對這世界的喜歡就像是喜歡一盆盛開的鮮花,即使第二天鮮花被人連根拔起只剩空盆,你也只會嘆息一聲不為所動的種上新的花種吧?」
「一個人的眼中若是沒了特別的事物,毀滅與繁榮都只會是瘋子欣賞喜愛的盛景。」
波本望向一樹。
黑髮青年似乎因這句話而陷入了沉思,卻只是沉思了幾秒,便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你說得對,我喜歡繁華,也喜歡毀滅后的寂靜。」
「但萬物復甦需要的時間太久,我不喜歡等待。」
不喜歡等待。
等一個不知能否歸來的電子幽靈,等一個彷彿不到時間就無法掰開的潘多拉魔盒,等一隻不打開盒子就無法確定的薛定諤的貓。
兩年,榛酒輔助系統的任務沒再更新過。
他抽卡再也沒出過ssr。
大概是太出風頭,被獵犬一路追殺到澳大利亞的岩塔沙漠,忍無可忍之下用異能控制了所有來追殺的獵犬。
福地很強,但面對鋪天蓋地如海潮般的觸手,加上一樹對金屬的操控,除了還在港口黑手黨卧底的立原道造,誰也沒跑掉。
最後以一樹搭乘獵犬的直升機回國收尾——獵犬們好像完成了逮捕任務,但也只是帶著一樹回了大本營,連同獵犬的上級一起操控掉罷了。
太宰治還heers思考著怎麼把倒霉老闆從獵犬那兒撈出來,就看到自家老闆不僅全須全尾的回來,還告訴他棋子多了獵犬一套。
太宰治:「……」
太宰治感受到了世界危機。
「一樹桑,告訴我,這世上真的還有能管得住你的人嗎?」
小陀思曾斷言一樹已經沒了約束,但一樹知道約束一直存在。
「你可以,只要你能說服我,我隨時可以被你的邏輯約束,而我相信你的智商,太宰。」一樹對太宰的回答和敷衍小陀思時截然不同,「另外還有沢田師兄,我對他那小天使的氣質也沒辦法。」
「但一切的前提是我本人的存活。」一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絕對利己主義,「只有我還活著,才能創造更多的價值。可以講道理,但這個道理如果是為了讓我去死,我必然會拒絕。」
「不算過分吧?」
太宰治當然說不出過分一詞。
深水一樹從一開始就不是生活在陽光下的普通人,從始至終都踏足在黑暗中的人,能在擁有掌控世界的力量時,還克制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良心不滅了。
「人類總是會害怕怪物的。」
「那就讓根本無法反抗怪物的人不知道怪物的存在,反正怪物本身就沒有傷人的意思。」
「如果有一天,有人將你是怪物的事情發到了網上廣而告之,該怎麼辦?」
如果全世界的人類都在恐懼你,都因為恐懼而對你舉起□□,你要怎麼辦呢?
「伊麗莎白一直在監控網路。」
「……」
太宰治深吸一口氣。
抱歉。
是身為人類的他還沒達到怪物級的周全。
「你這……簡直是神明般的力量。」
「神明會回應人類的心愿,我嫌麻煩,所以我不是神,最多只會是只正在剋制自己並讓周圍環境不招惹我的安靜怪物。」
太宰治:「……」
太宰治最終只是輕輕地嘆口氣,轉移了話題:「劇本快開始了。」
「你指哪個?」
「兩個,但異能這邊已經徹底崩盤,不用管了。」太宰治調出米花町的監控畫面,「看,主角已經出現了。」
下著雨的夜晚,裹在青少年衣物內蹣跚而行的黑髮小正太。
一樹瞳孔微縮。
這段時間他忙著躲避獵犬的追殺,倒是沒怎麼管黑衣組織那邊。
沒想到琴酒終究還是對工藤新一敲下了命運的悶棍。
不愧是你,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