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也許，不好
第7章。也許，不好
「不對不對！秋向晚，你在幹什麼！這時候你應該是那種身負重傷並且和無釋一起日久生情的場面，你看看，你在演什麼！」導演叫停了拍攝人員，直接衝到靠床坐的秋向晚一臉恨鐵不成鋼，「你之前不是挺好的嗎！現在你是墜入愛河的少女，不是要毀天滅地的，眼神那麼陰暗幹嘛！發什麼呆？」氣不打一處來，這已經是因為她停下拍攝的第五次了。
經紀人聞聲來看到秋向晚剛回神的樣子，趕忙朝導演解釋：「對不起啊導演，這個，晚晚她有點不在狀態……」拉著秋向晚就是道歉。
「這不在狀態也不能失誤那麼多次啊！你看看現在大夥又要忙著重拍。」導演真心遭不住，聽說隔壁劇組的好像會趕在自己之前拍完，早拍完早上播，這晚播的還會被人和對方比較，熱度也不高，現在演員還演得這麼敷衍。
「哎，算了算了，今天就這樣，你先帶她回去吧。我看她有點心事。」導演吐了口氣，揮揮手示意拍下一場，這場先停下。再怎麼說，她現在也和投資人有點關心，心平氣和點，那周助理有時候還來探班呢。
江雅南一直拉著秋向晚，邊向所有人道歉，邊回去。她在最近就有點感覺秋向晚有點心事，雖然沒有過問，不過現在已經影響到了工作了，不得不讓這沉默的小孩開口。想想看除了比較沉默以外，她依舊是演戲的演戲，看書的看書，也沒什麼叛逆行為，也不說幹嘛了，好像是從之前請假一天後沒多久吧，這是幹嘛去了？
「晚晚啊，你最近怎麼樣？是有什麼事情嗎？」江雅南也不是那種喜歡東猜西猜的，「其實我也不想問什麼私事，但你已經影響到正常生活了你知道嗎？最近你的狀態非常不好。前幾天那瘋狂的工作量你還自己加了許多，讓忙碌暫時忘記某些事情也不是你這樣啊。」
「前幾天拍的不錯，還透支了你的狀態，今天還差點遲到，表演還失誤了。你看看，整個人都沒精打采，還有點陰沉沉的。」江雅南開著車，也不好在劇組待著，開來了一家店。吃東西和買東西這種消費通常能消除一半的煩惱。
這是一家乾淨又漂亮的小店，當時買蛋糕也是在這裡買的，那時候秋向晚還興緻勃勃地要學習做食物，現在人也不多，不是高峰期。帶著秋向晚點了幾個小蛋糕，兩人面對面。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秋向晚也不想說什麼。她看著窗外，外面車水馬龍。她和江雅南認識也不是特別久，一年不到，對方含有擔心的語氣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啊。
「你至少說一句啊，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犯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江雅南有點難地撐著額頭，想來這部劇自己又是喝酒又是討價又是說好話才好不容易得來的，導演又是那種不喜歡就換，不行就滾的性格，自己還有別的工作還沒解決完，一大堆事情，頭疼啊。
「我看啊雅南也別太緊張啊。」柳書朝拿著木盤，將上面的蛋糕取下擺放在桌子上，「你們第一部戲不是出來了嗎，我看這向晚也是有能力的。有可能最近狀態不佳呀。」額外贈送了幾杯飲料。
柳書朝綁著丸子頭，工作原因，臉上沒有化妝。白衣黑褲，腰上綁著的圍裙顯得要格外纖細，低跟黑鞋，一看便是專門的，防水防滑的樣子。
「向晚嗎，我聽雅南還提起過你有一次來買蛋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要做食物了，我想可能是聽到我和朋友聊天。美好的食物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好，所以開心也是它存在的原因哦。」柳書朝將插著寫著「開心快樂每一天」小標的蛋糕推向秋向晚。
「哎，怎麼到我這就是『加油，明天還有很多工作呢』，不公平啊。」江雅南嫌棄地拿開那標籤。
「你上次來喝咖啡灑在標籤上我還沒計較呢。」柳書朝反駁去，回到收銀台回復剛來的客人。
「江經紀人，我想……」
「別告訴我你又想退圈。」看秋向晚這一開口嚇得江雅南趕快那蛋糕封口，「我的姑奶奶啊，你這都怎麼回事啊，來了又想走。這不是才剛起步嗎？一切好說，你可別在說你想要退圈了，我第一個努力帶的藝人不到一年就退了，能說的過去嗎。」
「你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啊。你看看我為了合約啊廣告啊四處碰壁，我都這麼努力帶你了你怎麼想就這麼退出了。我也是剛來啊，是不是因為我第一次帶藝人你不習慣，還是說你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說啊。是不是那個什麼周助理和唐總的事情，難道說你喜歡上那個唐總了？我就說嘛，好好的你怎麼會突然想學做東西，我現在就跟周助理說……」
也就想到最近只有那個什麼周助理和唐總的事情，江雅南不由得委屈，好端端的幹嘛要代替自己的工作，還想挖走自己的藝人，自己好不容易一點一點在管理的。
包養在這個圈子屢見不鮮，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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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給自己的小夥伴來，唐風染也好久沒聚了，讓周助理整理一下後面的資料。
「劉姐，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江雅南拍辦公桌，激動地對面前坐在桌前塗指甲油的女人。她原本是在家要休息的，突然接到自己的變動通知，氣的自己衣服都沒換就趕過來。
「呀呀呀，你也別太難過，雅南啊，你看看，這現在啊誰不為自己多一點，你即使沒了這個這不是還給你留了十來本劇讓你隨便挑嘛。」劉姐坦然一笑，放下手裡的指甲油，拿出一疊劇本。
「可那是我'自己爭取到的劇本。再說了，你手下有不下三十人的藝人，還把我這部劇給那個沒多大浪花的藝人，她可是已經帶了十年了！」江雅南毫不客氣
「現在的年輕人啊，可是沒辦法，她就要這部劇，誰讓她突然『火』起來了呢，再說了公司不是你有劇本就讓你可以表演的，安排嘛，這不是有補償。」劉姐沒太在意這個晚輩對自己的行為，右手拿的指甲刷點了點一本劇本，寫上劉字，給江雅南，「這部劇我挺看好的，你們可以試一下。」
「什麼試一下、補償、火起來！你們就是拿了我拿到的劇本給你的藝人演，我就一個藝人……」
「江經紀人！」劉姐打斷她的話，一臉嚴肅，「這就是規則！」
說完起身拿去水杯，在江雅南耳邊說：「你應該考慮接下的了。」擦肩而過，不在看那個一身居家服套了件風衣的江雅南。
「最好，有那個接我的本事。」江雅南背對劉姐輕說，拿著劇本的手指尖泛白。
【請各位成員明日準備好，準時參加】一個群名為「音樂培養群」的五十人群發了數條消息被秋向晚群消息免打擾了。
她側躺在床，並不在意。她打電話給阿雨，電話的音樂讓她緊張得坐起來，好久，大概一分鐘它就會提示對方無人接聽。終於接聽了「喂，阿雨……」
「喂，是小秋啊，阿雨現在可能沒辦法接電話，他啊，他這，這不是剛做完檢查累了睡著了嗎，誒誒好，等他醒了我在讓他和你打電話。」接通電話的泉阿姨坐在急救室門口，磕磕巴巴地說，好不容易掛斷電話，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
舅舅坐在一旁嘆了口氣，肩膀給姐姐依靠，「阿雨啊——會好好的。」
之後他們的信息欄里就再也沒有消息，直至好久了。
半夜來客廳喝水的秋向晚看見一身木色風衣的江雅南坐在沙發，她面前就擺放著翻開的一本劇本。「喝水嗎，有點燙。」秋向晚將陶瓷杯放在她面前，拿起那劇本坐在她旁邊看起來，感受一股冷氣，「剛回來嗎？出去吃多點，外面風大。」
紙頁翻動的聲響，江雅南緩緩道：「嗯，去了趟公司，剛回來。這是你下一部劇，時間定好了，在冬天的那時候拍。」
「雖然不是我給你得來的，但是我剛剛看過，劇情還不錯，人也行，就是按我來講，以後沒什麼流量和話題，平平的。」
「公司……怎麼了嗎？」秋向晚感覺不太對勁，什麼叫不是她得來的那劇本？她不是剛得到劇本而且是覺得好裡面的角色了嗎？
「前輩有一個老藝人，她突然『火』了，要那部劇所以……不過公司給我們安排了很多新劇作為補償。真的，真的還不錯。」江雅南有點忍不住，開始抽噎，紙巾小心擦拭落大的淚珠。她是經紀人，怎麼能在自己管理的藝人面前哭的一塌糊塗。
「你——想哭沒事的。」秋向晚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是真的很努力，那劇本自己也知道她花了不少心思，喝酒、說好話她都有，有次還是自己接送這個喝的站不穩，滿口自己成功的人，所以她也不能說沒關係，否認掉她之前的認真。
也許，崩潰就在一瞬間。聽到這話，江雅南也忍不住了：「晚，晚晚，你知道嗎，那是我花了，花了最多時間，喝了好多酒，說許多好聽的話才，才好不容易，有的。」
「這劇本我看了下，還是不錯的。我想應該會安排補償，我們在加加油，以後誰也拿不了我們的東西。」秋向晚想了想還是不錯的公司，對於那種搶，八成可以有補償吧。
「憑什麼啊。」江雅南抽噎了一下，「補償了不起嗎！知不知道，知，知不知道，我為了這個做了多少事情。我不過就只是想帶一個藝人嗎，明明有那麼多的劇本，為什麼搶已經是我的。公司還規定你即使拿到和別家公司或哪裡的劇本、合約，都要經本公司的決定才可以。我，我決定他啊！半途被截下來都換了人了。」
「什麼東西啊！什麼破規則嘛！」
秋向晚輕輕拍著這個靠著自己肩的江雅南的背，「好好好，來，我們哭一會就不哭了好不好，明天眼睛就要紅紅的了，就不好看了知道嗎。不要哭啦，你很努力了，不哭不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