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殼而出
()水安道:「癥狀相似,不過這次輕了很多,以前作時,半邊臉上紅若火燒,以手觸之,猶如火炭,而半邊臉上則猶如結冰,寒氣逼人。「
高遜知道是麻沸散揮了作用,心裡的把握又多了幾分,他在水長流的頭上東摸西摸,然後用筆在水長流的額頭上劃了一條線,對水安道:「從此處開道口子。」
水安緊張的道:「需多長的口子。」
高遜一陣無語,鄭重的對水安道:「鎮定點,,水爺爺的傷並不如你想的那麼棘手,棘手的是那道太陽jīng火你是否能壓制的住,你一定要放輕鬆,口子就如這道線一般長短即可,傷口不可太深,兩分深就夠了。」
水安深深的吸了口氣,並指如刀,指尖隱隱可見一陣藍芒,順著那條線劃了下去,指尖與肌膚竟然出金鐵交鳴之聲,小小的一道傷口竟然整整劃了半個時辰,傷口處傳出一陣灼熱的高溫,只見一道實質一般的火苗竟然在水長流的腦袋裡燃燒,而一邊是有如實質的寒冰,正與火苗糾纏著一起。,太陽jīng火雖然仍然在與水長流的靈力在糾纏,卻並未爆,高遜和水安一起鬆了一口氣,高遜突然覺的丹田處竟然有一股寒意恍若要破體而出,仿若突然掉入冰窖,高遜凍的牙關緊咬,而那道火苗就如受到吸引一般順著傷口沖了出來,一現身便隱入了高遜的身體,而有一絲火苗隱入了床頭的那枚暴龍蛋中,高遜頓覺半邊身子火熱,而半邊身子冰冷,水安大驚,便要過來查看,高遜顫抖道:「快,快,縫合傷口。」
一句話說完,便難受的想要暈過去,可神智卻又清醒無比,他只覺一道火熱的氣息不停的向著下腹丹田行去,而丹田處傳出的那道yīn寒氣息卻與這道火熱的氣息狠狠的撞在一起,高遜頓覺胸口煩躁無比,「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身上的肌膚竟然裂開一道道小小的口子,瞬間便如一個血人一般,等水安縫合好水長流的口子,看見高遜這般摸樣,心急如焚,圍著高遜不停的轉,卻又手足無措。
兩道氣息在高遜的身體里不停糾纏,衝撞,高遜身上的小口子越來越多,時不時便吐出一口鮮血,高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股氣息才停止了衝撞,高遜jīng疲力竭,暈了過去,而那一道道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在癒合著,而身上的肌膚上竟然粘滿了一層黑sè的污垢,水安見高遜暈了過去,反而長長了舒了口氣,他不可思議的道:「小先生好大的福緣。」
高遜不知道自己暈了有多久,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只見水長流,水安,還有水心都圍在床邊,緊張的看著自己,見他醒來,水長流臉上的焦慮之sè隱去,感激的道:「多謝小先生了,若是因為治我之傷而害了你的xìng命,老夫如何能安心。」
高遜看見水長流居然要緊醒了過來,而且獨目也恢復了清明,眼睛里的血紅之sè消失了,喜道:「水爺爺,你的傷好了沒有?」
水長流哈哈一笑,笑聲無比舒暢,對高遜道:「好了,而且那道太陽jīng火與我糾纏了十幾年,我便如與一個戰狂境界的高手鬥了十幾年,今rì一去,我的修為較之以前,是大有提升,已經突破至高階了。」
高遜道:「那恭喜水爺爺了。」
水長流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別叫水爺爺了,如果不嫌棄,你就和心兒一般叫我爺爺吧。」
高遜心裡一熱,今生雖然不是孤兒,卻與父母只相處不過一rì,在他心裡李隨風其實已經他的父母更重要,而眼前的水長流則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師傅,他輕輕叫道:「爺爺。」
水長流又是一陣大笑,這十幾年來他覺的自己笑的次數加起來還沒有今天多,開心的道:「遜兒,爺爺也要恭喜你啊,那道太陽jīng火,進入你的體內,換作常人,只怕已經爆體而亡了,而你恰好是玄yīn體質,那道太陽jīng火與你身體里的至yīn至寒之氣原本相融,你現在不但可以修鍊了,而且已經一舉踏入戰將之境了。」
高遜奇道:「我原本就可以修鍊啊,而且我原本也已經是戰將了啊。」
水長流道:「你叔叔一定是怕你傷心,所以沒有告訴你,玄yīn體質若是女體,原本是修鍊水靈力的絕佳體質,而你偏是男兒身,所以你叔叔便讓你修鍊風靈力,你難道沒現你雖然已經是戰將了,卻不能內視自己的身體嗎?」
高遜想起李隨風告訴自己等踏入戰將境界便可以內視,這幾天因為忙著要給水長流療傷,所以反而給忘了,想起李隨風對自己的愛護,高遜雙眼微濕。
水長流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說道:「你叔叔是個怪人,平rì雖然大大咧咧的不著調,想不到心思卻是這般細膩,你不妨現在內視一下自己的靈海看看。」
高遜閉上眼睛,心念一動,頓時覺的兩股不同的氣息順著經脈流轉了起來,他慌忙張開眼睛問道:「水爺爺,為何居然有兩股氣息一齊流動。」
水長流道:「你集中jīng力試著調動一種靈力。」
高遜依言又閉上眼睛,全神貫注的試著調動著那股火熱的氣息,那道氣息慢慢的順著她的經脈運轉了起來,當運轉一周之後,高遜突然覺的自己的身體似乎長處了一雙眼睛,他看著那道火紅sè的氣息在身體里慢慢流轉,又運轉了數周之後,高遜便讓這道氣息流回靈海,而靈海里的另一道藍sè的氣息正安靜的伏在靈海中,差不多佔據了靈海一半的位置,當這道火熱氣息進入靈海,剛好便把靈海填滿了,兩股氣息涇渭分明,相安無事,高遜又試著運轉那道yīn寒的氣息,也在身體里流轉數周之後才戀戀不捨的從內視狀態中退了出來。
高遜問水長流為何他身體里竟然有兩股不同的靈力,水長流搖搖頭道:「這我也不知,原本水火不容,而你現在卻似乎水火同修,大6上海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先例,不過以我之見,你施展靈力的時候,最好不要兩種靈力同時施展。」
高遜點了點頭,正想開口,突然床頭上的那枚暴龍蛋出了咔擦一聲,接著一個小小的腦袋從蛋殼的破洞處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