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警民合作
來給葉琛送飯的葉建國夫婦和陳解放剛到護士站。
還沒來得及問一嘴，就聽護士們竊竊私語，聊著葉琛被警察問話的事情。
葉建國震怒，一把推門進到醫生辦公室。
老警察抬頭對醫生說道：「讓與本案無關的人員先到外面等。」
放下手裡的餐盒，葉建國坐到了兒子葉琛這邊，「警察同志，你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我是他爹，桃花村生產隊大隊長。」
陳解放緊跟其後，「我是桃花村村長，我們葉幹事見義勇為，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擔心辦案民警不相信自己的身份，陳解放掏出鎮里的委任證遞上去。
「同志，這是我的委任證。」
老警察拿到手上過目，禮節性的和陳解放握了握手，「陳村，我們過來就是核實一下那個姑娘的事情。」
葉琛拿起餐盒起身，向門口走去。
年輕的警察一把將門堵住，「案子沒調查完，你哪也不許去！」
葉琛回頭對老警察說道：「昨天晚上我回家的路上，我爹還有解放叔都在，當時的情況他們也最清楚。為了避嫌，我就在走廊的長椅上吃點東西。如果怕我跑了，你可以叫人看著我。免得有人說我串供。」
醫生拉開堵門的年輕警察，放葉琛到走廊的長椅上吃東西。
期間，一個女警跟了出去。
葉琛端著飯盒自顧自的吃著，見到母親來到也只是淡笑著，沒有任何的言語。
在辦公室里接受筆錄的葉建國和陳解放拿著女患者的病志相互傳閱。
陳解放驚詫道：「什麼！那個丫頭喝了劇毒！」
葉建國沉著冷靜地想了想昨晚回家時的那一幕幕，撇開桌上的患者病志不談，從兜里又掏出一張在鎮上百貨商店採買的清單給辦案民警。
「這個是我們爺仨還有一個村民昨天在百貨商店採買的發票，期間我們四個人一直都在一起。
回村的途中路過一片水窪地，我兒子小琛最先看到那個丫頭，我們騎車慢，隨後到跟前才看清楚。
我記得當時那個丫頭，臉面朝下，幾乎埋在了水窪地裡面。
我兒子直接把人撈上來，我給把了脈，人當時還有心跳。
當時天色還不太暗，大概四點多鐘。
救上來的時候，那丫頭先是吐了一口黑血，我兒子覺得不穩妥就把她安置在自行車上準備送醫院。
就這個上車的過程，那丫頭吐的更厲害，身前一大片都是黑血，當時我們都嚇蒙了。」
老警察見葉建國敘述的真切，當即又問道：「那昨晚你們怎麼沒有一起跟過來？」
陳解放解釋道：「當時我們在鎮里採買的東西有點多，要送回村公所。大侄子擔心耽誤了那丫頭的病情，就一個人先送醫院來了。」
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老警察漸漸對葉琛釋疑。
那個衝動的年輕警察覺得臉面掛不住，站到一旁不再摻和。
「陳村、葉大隊，這個發票我們要暫時留下，做進一步的調查取證。稍後麻煩你們帶著我們去案發現場走一走。」
陳解放應道：「可以。不過你們不能再為難我們的葉幹事，他可是個熱心腸的好孩子。」
老警察戴起大蓋帽，起身逐個握手致歉：「剛剛是我們辦案的方式方法有點激進，誤會了葉琛。既然案情基本清晰，下一步就是調查時間的問題。」
眾人溝通完，相繼走出醫生辦公室。
女警附耳對老警察彙報了葉琛在長椅上吃飯的事，說完便站到了一旁。
葉琛收拾好了飯盒塞到母親的帶來的網兜里。
老警察上前致歉，「事情都調查清楚了，感謝你配合警方的調查。」
「調查清楚了就好。等有了結果之後，我希望你們能出示一份複印件給我留存，將來我也好找那個姑娘索要墊付的醫藥費。」
「這個是自然的。警民合作嗎。」
葉琛抬頭看到老警察的眼神中扔有一絲不確定。
為了打消辦案民警的顧慮，葉琛主動承諾道：「案子沒破之前，我會一直在醫院等那個姑娘醒過來。如果有事走開，我也一定是在村裡忙工作。」
老警察聽到葉琛做出的承諾，再加上陳解放和葉建國的擔保，淡笑著伸出手，「感謝你給予我們工作上的支持。」
「警民合作。」
眾人散去，盧春芳獨自走到葉琛跟前小聲道：「那兒子你在醫院裡自己照顧好自己，娘明天再來看你。」
「不用那麼麻煩，你安心在家照顧好我爹就行。其他的不用擔心。」
盧春芳突然想起昨天老伴回家時的情形，擔心葉琛把身上的積蓄都花個乾淨。
看了一眼四周，小心翼翼地從兜里掏出幾十塊錢塞給他。
「這些錢你先拿著用，省著點花。」
葉琛微笑道：「知道了娘。」
盧春芳轉身小跑著追出醫院……
到了晚上，葉琛守在病床前，一邊看護那個女子，一邊借著檯燈的光亮規劃著村子未來的發展。
忙到深夜才停住筆，起身抻了個懶腰。
轉頭瞄了一眼女子好看的臉蛋，肌膚嬌嫩，秀髮半香半濁，身型苗條且氣質高雅。
葉琛暗忖道：「究竟是經歷了什麼事，才會搞成這樣？」
收拾好草擬的文件塞到床頭下。
天亮后，護士查房。
葉琛避諱地退出病房。
一早來醫院接張嬸母子出院的陳解放，提著早飯來尋葉琛。
「大侄子，看我給你帶來什麼好東西了。熬夜傷身，特地給你弄了一隻老母雞燉湯，大補的。」
葉琛驚詫道：「這不是給病號吃的嗎。」
「叔知道你在醫院裡照顧人不容易，特地去集市上挑的。你也知道咱們村的條件，窮的都快尿血了，能吃上這麼一頓，那簡直就和過年一樣。」
接過食盒，葉琛轉頭看了眼病房裡的護士。
見她們給女子檢查完，快速進屋取來塞在床頭下的文件，對陳解放叮囑道：「解放叔。這是我連夜草擬出的村子改建計劃，裡面詳細的記述著每個環節可能遇到的問題。另外後山的老礦問題，必須儘快解決。」
「老礦的歷史問題我上報到鎮里了，鎮長說會儘快和縣裡請示。」
葉琛深知當下的國情，如果辦事不動點歪心思，可能一件很簡單的事都能拖個一兩年也不一定能辦下來。
附耳陳解放說了幾句，隨後又掏出三十塊錢交給他。
「這件事你就按照我說的去辦，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聽到葉琛交代完的那些個彎彎繞，陳解放不敢置信地盯著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