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深海的恐懼

高大的男人看著秋水先是愣了愣，接著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呵！怎麼了嗎？」

而秋水的疼痛還在繼續，他趴在地上痛的無法呼吸

然後，男人就愣住了

秋水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他額頭上的藍色印記顏色變得更深，猶如深海的顏色

緊接著，右手手背的藍色三叉戟印記也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

他的視野開始變得模糊，身體也因為力量的反噬而逐漸虛弱

男人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再次展現了能力，就是他的能力把秋水斬過去的水流全部吸收

而現在，他要吸收秋水，讓他成為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他動用了自己的能力，但發現沒有任何反應，自己也沒有感覺到明顯的增強

怎麼回事？難道我無法吸收他嗎？

而秋水的變化還在繼續

他的背後出現了水流幻化而成的觸手，接著他的手上長出了極為鋒利的指甲

在男人眼中，現在的他彷彿自深海而來的怪物

秋水站起身來，但他沒有立即出手，在原地站著，似乎在靜觀其變

秋水皺起眉頭，因為自己的身體開始疼痛

男人被他震懾住了，明明他是猶如怪物一般的存在，卻在害怕一個人類

男人穩住了心神

既然能力不可以用，那就用魔法打敗你！

男人拿出自己的法杖，操控著自己的土屬性力量在秋水腳底凝聚出一個牢籠把秋水困住

「你現在也只是籠中之鳥而已，你無法逃之夭夭！」

「是嗎？」秋水突然開口了，然後一個重擊將土屬性的牢籠擊碎

「你會使用魔法啊？是人類么？」秋水冰冷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男人再次被震懾到了

不過秋水沒耐心等他反應過來，操控觸手將他綁在空中

「深海幻境！」

秋水放出自己的力量，使他進入了自己所創造的幻境

「既然不願意說，那我就讀取你的記憶，在幻境里待著吧！」

秋水加強了自己釋放的力量

男人受到影響，頭一低暈了過去

他進入了一片海洋，這片海洋看不到盡頭，冰冷的海水拍在他身上，他受到強烈的刺激

猛然睜眼，發現自己處于海洋中，剛開始他浮在海面上

漸漸的，他開始沉入海底

他見到了許多海洋生物，一切都是那麼寧靜，卻又危機四伏……

頃刻間，他無法呼吸，手腳也不停在水裡擺動

他想使用土屬性的力量讓自己上升到海面

但這是處於秋水的幻境中，他根本無法使用自己的屬性力量

他只有這樣坐以待斃，不斷下沉，下沉……

終於，他又可以開始呼吸，但是眼前景象又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猛然出現一隻巨型章魚在不斷向他靠近

雖然可以呼吸但卻無法移動，依然坐以待斃……

接著，巨型章魚將他吞噬

原以為幻境到了這裡便結束了，但並不是這樣

他來到了一片虛無，這裡沒有落腳點，他卻安然無恙站在上面

「你……是人類啊！」秋水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男人回頭，看見了平常狀態的秋水

但他依舊不敢說話，他現在已經漸漸意識到兩人的實力差距了

恐怕自己可以吸收他的技能也是因為那一擊秋水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我讀取了你的記憶，

知曉了你的一切」

秋水平淡地說道

「你讀取了我的記憶又怎麼樣？你終究是個局外人罷了！」男人怒吼

「是，我是一個局外人，但對於人類的愛恨情仇我可是清楚的很」

「你不是人類嗎？」男人質問道

秋水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我早就不是人類了，我是個怪物，你剛才看見的樣子才是我的本體，我只不過一直在壓抑著力量！」

「你說你是怪物，卻為什麼要與我們為敵？」男人繼續質問

「因為我恨！」秋水咬緊牙關

「恨？」

「沒錯，我就是恨，恨你們人類因為自己的無能從而迫害像我一樣的高中生，讓他們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恨你們的貪婪，永遠沒有滿足！」

「若不是因為那些人的無能，無法抗衡那些怪物，我們也不會成為這樣的半人半鬼的怪物！」

秋水扔過去一把由水屬性構成的短劍穿過了男人的身體

「和我比起來，你那些痛苦算的了什麼？從小你就生活在優厚俸祿的家庭里，衣食無憂。永遠不會理解我們的難處！」

「為什麼要讓你們魔法師受到最好的待遇？真是個不公平的世界……」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說我！」男人大吼道

「那你就有資格了？因為你自己一個人的問題導致你妻離子散，然後就把錯全部怪到他人身上！」

秋水低下了頭，不願意再去回憶自己的過去

男人也無話可說，他也低下頭，似乎在反思自己的錯誤

「按照珂江的規矩，你已經墮落為怪物的走狗，所以你需要死！」

男人驚呆了，他抬起頭，心情很複雜地看著秋水

「你自己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如果你不死，這世間就再也沒有個公道了」

秋水冷笑了一聲，右手握緊

「永遠待在幻境里吧！」

秋水抬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消失在了這片虛無之中

男人愣在原地，-他什麼都沒有做

他沒有求饒，沒有哭喊，或許在這一刻，他也在懺悔，也在反思自己……

秋水回到了現實中，他恢復到了平常的狀態，原因的法力消耗的太多

如果再這麼下去消耗法力，死是難免的，所以身體自動退出了這個狀態

他也虛弱地蹲下身

「不行，胡晟還下落不明，我不能這麼倒下！」

「你這什麼話？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一個令秋水震驚的聲音傳來

秋水急忙抬頭看去，胡晟站在他不遠處的廢墟之上俯瞰著他

「胡晟！你打贏他了！」

「你這話好像不相信我一樣？」

「不，只是覺得太意外了，你在昏迷之後還能保持身體狀態和他一戰」

胡晟輕蔑一笑：「就那種程度的技能？影響得了你可影響不了我啊！我只是裝作暈過去而已」

「你……」秋水覺得一陣無語，站起了身

「好啦好啦，我在那怪物身上搜到了這個」胡晟從口袋掏出一張ID卡扔給了秋水

秋水接住ID卡，上面寫著幾個字

「地下之城——蜮：第475位」

「475名嗎？」秋水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他們的實力很弱啊？」胡晟拍了拍手說道

「大概他們炸機場也是用的c4吧」秋水在地上撿起一片碎片說道

「我就說嘛，他們倆的實力那麼弱怎麼可能炸掉半個機場嘛！」

秋水點點頭，望向還在下著雨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