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威嚇
馬書禮想起那天事情,眼前這倆貨還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場?
混元大仙甚至要殺一眾兄弟滅口…
呃?大仙這幾日怎麼不見現身?
難道是放過我們了?想拉我入伙…
馬書禮頃刻變得理智了,不再糾結彘王先前胡言,轉問道:「我師父是不是被你們捉去了?」
彘王與詭刀狼相視一笑,沒有作答,算是默認了。
馬書禮嘿嘿笑道:「冥帝不敢和大仙正面相對,可收拾你們還是易如反掌的!你們私下捉拿幽冥城隍,好大的膽子!還不快快將我師父放了。」
倆人臉色微變,不過轉瞬間詭刀狼冷笑一聲,說道:「你這話我聽不明白,誰說我們捉了城隍?是他們冒犯了大仙,上仙出手懲戒而已。」
彘王笑著附和道:「對對對,是如此。」
詭刀狼道:「不過你放心,你師父不會有性命之憂,只要他說出了利齒所在,我們就放了他。」
馬書禮稍作思索,問道:「照這麼說,你們知道我師父關押在哪?」
彘王言辭懇切,說道:「不知你可有和我們合作的意向?只要讓和晟說出利齒下落,他不但安然無恙,你也給大仙立了大功。」
師父們目前還沒有透露關於利齒的隻言片語,金豕郎君肯定也是心急如焚。
一定在不停逼問師父,各種利誘。
馬書禮忽然想到一個地方…
關押之地,除西崖水灣,還有更好的地方嗎?
師父肯定在那裡。
想畢雙眉一揚,道:「我要去水灣找你父親,你們的承諾我信不過。」
詭刀狼驚訝道:「你答應勸說和晟了?」
轉而眯眼笑道:「就算想得到和晟諒解,你將他解救出來,還有比這更大的恩情嗎?」
彘王喜道:「還是馬兄弟識大體,知道能屈能伸,我先前四處嚼舌,這裡給馬兄弟賠罪了。」
馬書禮哼一聲,轉身就走,望見柴登正好進來,又回頭道:「還有,以後不許再打擾鄉鄰,你這段時日禍害了多少女子!」
彘王蹙眉道:「這你不該管吧?」
隨即向柴登厲聲問道:「你去槐樹村了?」
柴登顫抖道:「沒…沒有啊!咱們兩方有約,我從沒踏進過槐樹村半步。還有剛才…剛才弄來的那女子…也被他給放走了。」
彘王回過頭,不悅道:「馬兄弟,沒打擾到你們呀?我這點私下愛好你就別管了。」
馬書禮怒道:「自己身邊整天欺男霸女,我能視而不見?你們再胡為,我就要找冥帝來主持公道。」
詭刀狼冷笑一聲:「給你說半天好話,油鹽不進吶!大仙的事要成了,那冥帝也做不了幾天,還想請他來治我們。」
馬書禮道:「可現在冥帝還是冥帝,要治你們還是手到擒來的。」
詭刀狼臉色一變,說道:「你知道怎麼進幽冥嗎?還想請冥帝來收拾我們?冥帝認識你是個屁!我們現在不是求你,而是告誡你,不去勸說和晟,後果很嚴重!他們和你相約互不侵擾,我可沒答應。」
柴登過來笑著拉住馬書禮,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馬兄弟千萬不要一根筋啊!咱就答應了他,不吃這眼前虧,前去相勸城隍神,也保得你們師徒平安無事。城隍神也是個當差的,何必舍了自己性命為他人受難?」
「走開!」馬書禮推開他,準備回去。
這些人自己根本應付不了,
還是去找封馳大哥,相求冥帝派人來捉了他們。
「等一下!」詭刀狼身後叫住,陰冷道:「相勸和晟的事,你是答應了?」
馬書禮道:「見了金豕郎君,我自會和他說。」
「好!他在水灣,你去和他談。」
詭刀狼面目猙獰,又說:「現在還有一件事,你馬上就得答應。」
「什麼事?」
「把剛才放走的那女子,給彘王送回來!」
彘王一楞,正要說話,被詭刀狼抬手攔住。
「你說什麼!」馬書禮大怒,發狠道:「我要是不呢?」
詭刀狼微微一笑:「你最好答應,好讓我們相信你真心要勸說和晟,就算是納個投名狀了。如若不答應,我就…」
「你就怎麼樣?」馬書禮不相信他敢對自己動手,怒目相向。
「你們是冥帝選的,目前我倒真不敢對你們怎麼樣。」詭刀狼雙手一翻,亮出兩把短刀,笑道:「你在天黑之前,還沒有把那姑娘送來,我可就去給你送禮物了。」
「你敢!」馬書禮絲毫不受威脅,回道:「你敢來我就等著你。」
說完頭也不回出了崖群。
出來之後,他並沒有回家,而是使風急奔向桃園,想著在那能不能再見到封馳,或者李香兒也行。
自己想見冥帝當真是沒有辦法…
人去園空,桃園一個人也沒有,封馳在這本就是陪著鬼母的,現在鬼母都沒了,他們自然也就走了。
這可怎麼辦?
馬書禮不由後悔前些時日怎麼就沒問問,他們回了幽冥之後,自己想見他們該怎麼聯繫。
蹲在桃園,絞盡腦汁,想著還有誰可以降服崖群那些人。
而後又抱著一絲希望趕往俠山下那處酒家,依然沒有收穫,酒家破敗,看似好長時間都沒人住過了。
還不死心,又小心去了趟古河邊,可自己沒那下水的本事,在岸邊叫了半天也沒人回應。
無奈之下只得先回了家。
楊詩秋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問什麼事,他閉口不談。
晚上,等媳婦睡著了之後,他悄悄出來,提了鋼槊,獨身上三岔口守著。
這事怎麼給兄弟們說呀?
一說起來,拉出自己去城隍廟的羞事,以後可怎麼見人…
詭刀狼敢來,就抱著必死決心與他同歸於盡!
北風不斷,寒冷徹骨,他裹緊了衣服窩在一棵大樹下。
一夜不眠,好在沒見崖群過來什麼人,平安度過一晚。
這詭刀狼放狠話怕只是想嚇嚇自己吧…
乃求的!
天亮了,馬書禮腳下輕飄,恍恍惚惚向村裡走去。
此時村中人家多數未起,便想著偷偷回去,撞見了人還得費一番口舌編謊解釋。
剛過了大槐樹,忽聽王哥家傳來一聲女人哭天喊地的哀嚎。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