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3爺和調查隊

這天西安下起了鵝毛大雪，我媽很早起來開始做早餐招待干早活的人們，等我起來的時候，外面大街上的雪已經有腳背那麼深了，隔壁劉禿子家的包子早就出了籠，正冒著熱氣往外飄，給這個寒冬添了些暖氣，天色灰濛濛一片，大街上人不是很多，都是些早起奔生活的，都用衣服遮的嚴嚴實實的，參在雪中看不清楚樣子。

不用上學的激情早就被整天的無所事事消磨殆盡，我披了件大衣裹了了下，叫了一句媽，就往我再也熟悉不過的燒火灶走去，大冬天的，就這東西暖和，天還不是大亮，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蹲在灶前面，我家灶就在進門口右邊，借著透進來的蒙蒙亮光和材火光，我知道胖子早到了，接著就是我媽的嘮叨「你看人家八二，每天起這麼早，還知道幫忙添把柴火，你怎麼一天比一天玩啊」

胖子說到」李姨，龍哥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學過生理課，他起得晚主要是晚上睡不著，我們老師說過這叫青春的煩惱，正常」

我一把坐在胖子身邊，把胖子往邊上推了一推，正好對著爐灶口，火光一下打到身上，感覺一上午都要在這裡消停了，我說到「王八二，瞎扯什麼呢，龍哥老了，早過了那個坎了，別學了幾個文化就到處套，不是都準的，以為是大街上套猴子呢，一套一個準，猴子往群里套」

我話剛落，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老闆娘，有刀削麵嗎，我要13碗，蔥要大顆的，湯得剛出鍋的」我抬頭一看，看見一群黑壓壓的人就擠進了小店本來就不是很大的面點。

我習慣性的就迎上去，走進了才看清，一伙人除了走在前兩個，其他都是跟我們年紀差不多的人，都是一身知識分子打扮，好幾個還帶著眼鏡，似乎經歷了一趟很久的旅行，都顯得很疲憊，而且後面我還看到幾個塊頭大的人抬著或者背著一些東西，顯然很重，看的出來這些東西吃力。

我上去跟領頭的打了一個招呼，說到「先生你們坐，刀削麵馬上就好，不知道怎麼稱呼？」

領頭的是個留著一頭那個年代40多歲固有的髮型，但是臉掛的很乾凈，瘦長臉，眼睛很有神，給人一種這就是好人的感覺，開口說到「我叫李三，大家都叫我三爺，你也可以這麼叫，畢竟我比你小同志還是年長很多的，這位是陳教授，他指了下身旁的一個帶著一副很考究的眼鏡，並且留著一小節白鬍子，整個人看上去乾乾淨淨，很有氣質。」

旁邊的陳教授很和氣的跟我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我也點點頭，然後突然看到隊伍里竟然有幾個年輕的姑娘，具體來說應該是兩個，雖然西安不缺美女，但是這兩個一看就不屬於這裡，給人不一樣的感覺，我就是掃了下，看見其中一個扎遮頭髮的也看了我一眼，我正想要不要回過去的時候，三爺對我說道「小同志，其他人都是陳教授的學生還有幾個是助手。」

我連忙收了下目光，叫到「胖子！還不出來接客。」

胖子滿上變了個臉，一臉的笑容走了出來，先是跟三爺握了手，又是陳教授，一口一個「同志們辛苦了，一路上一定累了吧，趕緊坐下休息下」想和其他學生也握一下，似乎其他人並不習慣，這樣這群人就陸續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