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兩個大人，二王沒有介意趙谷的揶揄，只是微笑著，充分感受著孩子們的崇拜與景仰。趙谷狐疑地看著眯眼享受的王良，（王良護衛以前不這樣的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名利』了呢？怎麼就這麼厚臉皮了呢？）看到王良旁邊的王伯當一模一樣的『德性』，秒懂了。哎~這是被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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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神境呢，是武道修為的一個境界。武道的境界，從低到高分為煉體境、鍊氣境、煉神境、煉命境，後面還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水平有限吶！。。。」瞧了瞧王伯當，見其沒反應，沒有接茬的意思，就繼續道：「每個境界呢，又分為三個小境界，如煉體就分為煉皮肉、煉筋骨、煉內腑，鍊氣又分為磨氣境、離體境、斂氣境。煉神境。。。就不太清楚了。我還沒練到鍊氣呢，呵呵。。。煉命就更不懂了。」

說不下去了。幽怨地看向王伯當，（不夠意思啊！也不接一下？）

「這都不知道？煉神境分為蘊神、合氣、顯像！」趙谷看準機會，一把搶過話頭，急忙接嘴炫耀了一下。

眾孩童登時驚奇地看向趙谷，趙谷一臉得意洋洋。隨即許平安一句話，又讓他垮下了臉。「咦？二公子，你練過？你是什麼境界？」很明顯趙谷是低境界甚至沒境界，許平安只是故意說出來，壓一壓趙谷的得意忘形。

「哼！本公子剛練沒多久，境界算不得什麼。但是，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能趕上宇文成都了！」這大話吹得也沒誰了。看到大家明顯不相信的樣子，挺胸雙手後背，下巴高抬，「嘿嘿，說出來嚇死你們，我練的可是。。。」

「二哥！」趙淑君立馬又打斷，犀利的眼神警告這個得意忘形的二哥。

孩童們又望回二王，詢問的意思明顯。（趙二說的是真的嗎？）

王伯當撇撇嘴，甩甩劉海，眺看遠方，不理不睬。

「額。。。這個。。。應該。。。那個。。。」王良不好太駁小主子的面子，但又不願扯謊。

（二公子你吹牛也得有個度啊！就算你老師是個牛人，你也不能這麼吹啊！這叫我怎麼接？）只能苦著臉磕磕巴巴。

「哦~~」孩子們點點頭又點點頭，一副懂了的表情。

看到趙谷有些要炸毛的意思，王良馬上說道：「啊！天快黑了，你們還要去打獵呢。我就不多啰嗦了！那個。。。下回再聊。」表情誇張做作。說著就站了起來，意思是該走了。

趙谷無奈，無可奈何啊！「明天你們給我等著！」撂了句狠話。

臨走前，告訴眾楊家村小孩，忠天院沒有全部都走，留了兩個學員，暫時隨在趙秀才處。說是為護送逃難百姓盡一份力，也算他們自己的一次結業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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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個時辰后，第二天下午申時，趙谷準時來報到，同行的妹妹、王良、王伯當，一成不變。

天氣很好，還沒入深秋，依舊萬里無雲，微風習習。

與往常不一樣的是，趙谷今天的打扮。。。怎麼說？非常誇張！竟然穿著極似戲班裡武生短打戲服的一身行頭。一身的綠，手持一把入鞘紅穗劍，頭上戴的武生帽還是帶球球的那種，走路一盪一盪的！好「風騷」啊！趙淑君默默跟在後面，深低著頭，王良和王伯當也不住搖頭嘆息。

「二公子，你這。。。花里胡哨的，幹嘛呀？要唱大戲啊？唱哪一出？」楊大寶笑嘻嘻地揶揄，還稀奇地上前摸了摸趙谷的衣服料子。

趙谷昂著頭，沒搭理，任楊大寶摸來摸去。

還真別說，配上趙谷俊俏的臉蛋，這身行頭，真可以「出道」了。

「喝！」趙谷突然一聲大喝，咵地擺出一個馬步姿勢。

跟前的楊大寶冷不丁被唬了一大跳，一個激靈蹦開好遠。真難為他這肥胖的身子，反應還挺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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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谷二話不說，把手裡的劍連著鞘豎插在邊上，下巴高抬，傲嬌的眼神撇了孩童們一眼。意思是，哼！瞧著！然後呼呼哈哈就開始耍起拳腳。一個「黑虎掏心」緊跟著一腳高踢腿，再來個側手翻連著前手翻，一個「雙峰貫耳」接著掃堂腿，後手翻連著後空翻，倒地來個「鯉魚打挺」。。。手腳翻飛，閃展騰挪，眼花繚亂，端的是華麗異常！

眾人莫名其妙卻津津有味地看著。動作倒是乾淨利落，但怎麼看怎麼像戲檯子上表演的那一套啊！你就練的這？！

又一個連續倆前空翻后，趙谷「喝！」地又一聲大喊，然後站回馬步，緩緩收拳。

楊小金和楊翠兒拍著手連聲叫好，小金豆都樂得嘎嘎直笑。其他少年也猶猶豫豫稀稀拉拉地拍著手，但臉上表情極不自然，都有些替趙谷尷尬。趙淑君雙手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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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谷毫不氣餒，「嘿嘿，剛剛只是開個玩笑，逗你們玩兒呢！現在讓你們見識見識真功夫！瞧緊了！」話音剛落，嗆地一聲，拔出地上插著的劍，唰唰唰就舞開了。

孩子們看不懂好壞，但都感覺劍光森森，劍氣直逼眉心，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王伯當也面露驚奇。許平安覺得趙谷是真有點東西，不是瞎說。

「喝！」這已經是第三次大喊了。趙谷一個箭步前沖，一劍刺中邊上碗口粗的一棵樹木身上，竟然深深刺穿了過去，劍尖從另一邊透出。看到孩子們驚得眼瞪圓圓，趙谷還得意地故意停了下來，保持自以為很帥的、這一刺的姿勢。

幾個呼吸，感覺炫耀得差不多了，用力一抽劍，（嗯？）拔不出來？再拔，壞了！這一停，內勁續不上來了。

在眾人狐疑的目光中，趙谷終於堪堪運起內勁，用力拔出了劍。隨即耍了幾個劍花，心有餘悸地收起了劍勢。「表演」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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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晚上了，終於可以炫耀了！「看清楚了？瞧明白了？相信我了？怎麼樣？」連發四問，趾高氣昂，一副『快來誇我崇拜我吧』的神情。

都笑著點頭認可，大愣還比了比拇指，神情佩服。就許平安假裝沒看到，抬頭藍天白雲涼風好舒服。

「你！就你！說你呢！賊眉鼠眼的許大奸、許有財！眼神別躲躲閃閃的，昨天就你最氣人。現在怎麼樣？哈哈，看著我，大聲誇我！哇哈哈。。。」幼稚且無賴，趙淑君剛抬起來的頭，又低下去數螞蟻了。

「別裝了，我明明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羨慕、嫉妒、恨！沒關係，我不在意！一個優秀的人必定會招無數人的羨嫉，我理解！我擔當！允許你盡情地羨慕，哇哈哈。。。」越來越瘋癲，再不阻止都要上天了。

許平安被逼無奈，服軟了，「服了服了！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看出二公子身懷絕技，慚愧！罪過！二公子大肚，原諒則個。」一邊故意擠出個虛偽的笑容。

「真的？」「真的！」「真的認識錯了？」「是，真的認識到錯誤了！」

「很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一定要不斷深刻檢討，哇哈哈。。。」趙谷樂壞了，不再搭理許平安，轉身去和大寶富貴小金吹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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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安撇撇嘴，走到王良和王伯當跟前，悄悄問：「二位王大哥，你們看二公子的武道修為如何？」

二王笑著相互看了一眼，

王良：「我眼力有限，看不出。只能說感覺二公子所學不凡，而且聽說二公子的老師是位了不得的高人，應該不差。」

王伯當認真道：「沒到鍊氣，但。。。似乎所練功法很不簡單。他沒有說謊，雖然可能性很小，但過幾年，還真有可能趕上。」評價這麼高？旁邊王良也愣住了。

（真這麼厲害？不像啊？這人瘋瘋癲癲的，怎麼可能？）許平安嚴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