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殘酷的抉擇

土豆和地瓜撤回臨時營地，地瓜高興地道：「這老頭有顧慮，新兵還不成氣候，他不敢冒險。」

土豆：「得了吧，空城計戰爭時候迫不得已可以用，現在用就是個笑話，我賭老頭肯定放我們一馬，不是他不敢火拚，而是我們還有讓他練兵的價值。我們就是工具…」

地瓜：「讓你這一說，我心裡好失落，下一步怎麼辦？老頭不會再給我們機會進軍營了吧？老宋還在那壓著呢！」

土豆：「按照實際戰場上情況，老宋必定被嚴刑拷打，套取情報。」

地瓜：「這個我懂，然後老宋寧死不屈，老頭一看沒辦法，最後用出美人計，老宋全部招供，然後失去利用價值被咔嚓，老宋罪惡的老色批人生就此結束。」

土豆：「你說的是自己吧？根據你的實際情況推演出來的？」

地瓜：「我不會毫無根據的瞎想，我是根據老宋隨我性格。」

土豆：「你是他爹啊，還隨你！隨你都是老色批。」

地瓜：「你分析得很對，但我不能認他。」

土豆一巴掌呼地瓜後腦勺上，「你又找抽。」

地瓜嗨嗨笑著，「我看你沒轍了，調節調節氣氛，你別喪氣，老宋在軍營里不見得受罪，一說身份就沒事了，指不定現在正吃香喝辣呢。」

土豆：「希望如此。」

地瓜：「以目前情況看直接進軍營去救老宋比登天還難，最好抓他一個人和他換俘，代價最低。」

土豆：「我想過這個方法，但是抓一個普通士兵份量肯定不夠，要麼多抓幾個，要麼抓個連以上的軍官。」

地瓜反駁道：「老頭不至於拿普通士兵不當回事吧，咱可是在他手底下當過大頭兵，不是這樣的。」

土豆：「等你考軍官就學到慈不掌兵啦，不只是講責罰嚴明，還要講衡量得失，軍官要先考慮大局，很殘忍，手心手背都是肉，犧牲哪個兄弟都心疼，誰也不可能為了一個戰士去犧牲更多的戰士，你可以發牢騷，軍官只能憋在心裡，這不是電影，戰爭永遠不會仁慈，犧牲了還能出來謝幕。我覺得老頭不會一換一，老宋更具有價值。」

地瓜：「你廢話真多，我不接受，我的兄弟陷裡邊啦，我不能不去救。老頭能做到我做不到。」

土豆：「今晚又是大霧，樹林里有他埋伏的人，這是機會，抓幾個沒有困難，老王下午已經報了大體位置，今晚行動。」

地瓜：「那就好，我去通知所有人準備，隨時出發。」

地瓜高興地去傳送信息。

土豆轉頭望著殘陽如血，又是一天，他知道地瓜明白他的意思，卻不承認，太過於殘忍，拋棄兄弟為軍人所不恥，讓更多兄弟送死為軍官所不容，美國電影《拯救大兵瑞恩》里誰是對的？對戰友來說沒有錯，背靠背的兄弟豈能拋棄，今天能拋棄他，明天就可能拋棄自己。對軍官來說，讓一小隊的人去執行等同於送死的任務，只是為了一個人，到底值不值？要麼提振士氣，要麼這個任務能對大局起關鍵作用，這時候軍官做什麼樣的決定更適合？無論最後什麼決定，軍官所背負的壓力和罵名都不可逃避。

土豆難以判斷對地瓜說了這些是好是壞，只希望他能理解長官做出決定時的無奈，而不是冷血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