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緣份落,是誰是錯終是過
李重潤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先是微微一愣,並沒有把臉上錯愕的表情的表現出來。這句話他聽著非常不多,但現場並沒有人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或許是自己想的都有多。也正是因為自己的想法,倒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怪異。身邊的人看著李重潤的樣子還都覺得有些尷尬,尤其是柳二牛面對李重潤的樣子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倒是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身邊的孔小花,這孔小花也有些錯愕,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的不對,緊忙回想了一下。但是沒有發現什麼過失。越是什麼都沒發現,越是覺得這件事情詭異。但是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覺到底是上面不對還是下面不對。李重潤看著尷尬的眾人,緊忙讓出一條路來,更是讓身邊的人讓開。就在這個時候,孔向文站在李重潤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著出現的孔小花臉上是詫異的表情,「你這麼來來?」0「爹!」「孔大人!」他們兩個人走到孔向文的面前非常恭敬的問候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孔向文的語氣顯得有些錯誤,看了看孔小花,又看了看李重潤,像是防賊一樣的將身邊的孔小花拽到一旁,「不是說了,讓你沒事的時候別來這裡,怎麼不聽?」孔小花聽著孔向文的責備,倒是有些難道,漲紅著臉,甚至有些難為情的樣子。李重潤看著孔向文的舉動,突然意識到他們說話的樣子好像有些不多,就是像是在防備狼人一樣。自己做什麼事情竟然讓他如此估計。兩個人竟然在說話的時候都朝著李重潤的位置看了看。這種看人的方式也不是光明正大看,更是讓人覺得不自然。就連站在他們身邊的柳二牛都覺得事情不對,「孔大人,你帶著小花妹妹背著我們說什麼呢?」隨著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現場的氣氛倒是變得尷尬,孔向文沒好氣的回頭看了看柳二牛,深深的瞪了一眼。孔小花漲紅的臉色更是讓孔向文有所擔憂。他拽著孔小花又朝著外面走了走,「你跟爹說,你是不是也對邵王殿下有哪種想法?」「啊?爹~」孔小花沒想到他的父親能這麼明目張胆的問出這句話,這倒是讓孔小花有些措手不及。瞬間,臉頰又漲紅不少。看到這樣場景的事情,孔向文瞬間知道孔小花是什麼想法。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千管萬管,還是沒管好。「哼,這李重潤還真是個登徒子!」孔向文此時回過頭,看著李重潤的眼神都發生些微的變化,也正是因為這些變化。兩個人又回到人群中間的時候,李重潤看著兩個人微妙的表情,做出一個請進的姿勢。此時的李重潤和孔向文竟然都有些微妙的表情。王爺不是王爺。大臣不是大臣。孔小花在柳二牛的幫助下,將手裡的莜面帶了進來,李重潤也跟著走了進來。他著急走,但是不能明目張胆的走,就算是離開這裡也要悄無聲息。這樣倒是也好,正好給戈江和身邊的其他左衛時間,這些人借著李崇潤進門的時間,他們悄無聲息走了出去。戈江還和左衛里的最高長官簡單的安頓幾句,不至於造成多大恐慌。孔小花帶著莜面,將準備的飯菜放到房間內的桌子上。一一的擺了出來。此時,飯菜倒是豐盛不少。甚至還有幾樣特意需要採購的飯菜。「殿下,您嘗嘗這個,這可是平定縣最著名的野菜,小花妹妹可是上山踩了很久!」柳二牛在李重潤的身邊簡單的介紹的說道。柳二牛剛剛說完這句話,孔小花緊忙在他的身邊打斷的說道:「多嘴!」柳二牛聽到這句話,嘿嘿的笑了笑。笑容停止后,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李重潤。後者點了點頭,
「這麼多日子沒見,是去采菜了?」孔小花面對李重潤的以為,竟然不自然的看了看孔向文,這些日子沒見,單純是因為孔向文不讓過來,至於其他理由,根本不存在。孔向文看著孔小花看過來的眼神,輕輕的咳嗽一聲,像是在掩飾此時的尷尬。李重潤看著幾個人怪異的樣子,沒有繼續深思考,「還是辛苦了,感謝!」他非常客氣的說了句,說完這句話后,眼看著孔小花剛剛放鬆下去的狀態,又變得緊繃,甚至還有一些害羞的樣子。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柳二牛雖然有些憨,但是不傻。看著現場所有人的表情,似乎明白些什麼事情。倒是一臉吃瓜的表情看著孔小花的樣子。他們兩個人認識很多年,在一起接觸的多了,就能知道對方是什麼性格的人。也知道與他在一起的相處模式。這麼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孔小花又這樣的表情。孔向文看著柳二牛的表情,狠狠的白了一眼,心裡惡狠狠的罵道:「死小子,看熱鬧還看到我頭上來了。」但是他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結,而是看著李重潤問道:「殿下您如此匆忙是要出去嗎?」李重潤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你知道魏元忠嗎?」「魏元忠老大人?可是平定揚州的魏元忠老大人?」孔向文聽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出現一絲驚訝和敬佩之色。這種驚喜是由外向外散發的表情,根本不是可以偽裝的。說到平定揚州,李重潤對於這件事情也有所耳聞。弘道二年,魏元忠遷任殿中侍御史。那年,徐敬業佔據揚州作亂,左玉鈐大將軍李孝逸督軍討伐,武則天詔魏元忠監理軍事。李孝逸到臨淮,而他的偏將雷仁智被徐敬業的先鋒部隊挫敗,接著徐敬業又攻陷潤州,回兵來抗擊李孝逸。李孝逸害怕敵軍的力量,按甲不敢進軍。魏元忠對李孝逸說:「朝廷因您是王室懿親,所以委以這平定叛亂的大事,天下的安危,實在要靠這一次決戰。況且國內太平日久,忽聞這叛亂,莫不注心傾耳,來等候誅殺叛逆的好消息。現在大軍停而不進,這樣對待世人的期望,萬一朝廷派另外的將領來代替您,您將用何辭來解脫自己的帶兵不前的罪過呢?最好是迅速進兵,以立大功。不然,災禍就要臨頭。」李孝逸認為魏元忠的話對,於是率領部隊準備進軍討伐。當時,徐敬業駐兵於下阿奚谷,徐敬業的弟弟徐敬猷率領偏師逼進淮陰。魏元忠請先擊徐敬猷,諸將都認為:「不如先攻徐敬業,徐敬業被打敗,徐敬猷不戰就可以生擒。如果擊徐敬猷,那麼徐敬業肯定會引兵援救,這樣就會造成腹背受敵。」魏元忠道:「不然,敵人的勁兵精卒,盡在下阿奚谷,像螞蟻一樣擁來,只能一戰而勝,否則,那我們就大勢去矣。【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野果閱讀,.yeguoyuedu安裝最新版。】徐敬猷的軍隊,既不習戰鬥,又人少且弱,軍心易浮動,我們大軍臨陣,其勢必勝,既打敗徐敬猷,我軍乘勝而進,徐敬業如援救淮陰,計算行程則趕不到,他又怕我們進軍江都,一定會在中途攔擊,敵軍勞倦,我軍以逸待勞,打敗他們就成必然之勢。這就如追逐野獸,弱者先擒,哪裡能捨棄一定可以捉到的弱獸,而去攻打難敵的強兵呢!這樣恐怕不是善策。」李孝逸聽從了他的意見。於是引兵擊徐敬猷,一戰而破之,徐敬猷脫身逃遁。李孝逸於是進軍,與徐敬業隔溪相拒,前軍總管蘇孝祥的守地被叛軍攻破,李孝逸又害怕,想帶兵退卻。當初,徐敬業帶兵到下阿奚谷,有流星墜落他們的軍營中,到此時,又有群鳥飛噪於陣上。魏元忠說:「應驗此情況,正是賊兵敗亡之兆,現在風又順荻草又乾枯,火攻必有利。」堅持請求與敵決戰,這樣才平定了徐敬業。魏元忠因功升任司刑正,又升至洛陽令。當然,魏元忠口熟能詳的事情還有很多,或許這是早年成就政績的功勛,可能被人記住的更加嫻熟一些。說道這裡的時候,孔向文看著李重潤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平白無故,李重潤不可能說魏元忠。「難道……魏大人要來平定縣?」「是的!」李重潤點了點頭,也沒有隱瞞,見身邊沒有其他人,李重潤竟然解釋的說道:「我要回神京……」「殿下要走?」李重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孔小花緊忙上前問道。隨著他的疑問,身邊的幾個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孔小花的臉上。她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過頭,還是緊忙收回自己的情緒。將面前莜面,拿到李重潤的身邊,「我就是問問,並無他意!」「嗯!」李重潤點了點頭。「剩下的事情會有魏元忠大人接收,相關的文書和具體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到時你還要好好配合魏大人工作。」孔向文聽著李重潤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是殿下,臣定不辱使命!」說完話,孔向文還拱手作揖。整個人的態度謙和恭敬不少。李重潤與孔向文說完話,看了看身邊的孔小花,臉上漏出笑容,說道:「謝謝你面,很好吃!會想念!」李重潤說完這句話后,孔小花的臉又刷的紅到脖子,緊忙低下頭,孔向文剛剛還是恭敬的樣子,現在又恢復剛剛不屑的表情。看著李重潤說話的舉動發生非常大的變化。心中覺得憤悶,輕輕的咳了一聲,「殿下,您說這些不合適吧!」孔向文竟然直言當著李重潤的面說了出來,繼續說道:「這樣的話,您覺得穩妥嗎?」李重潤看著孔向文的樣子,也是一愣,他萬萬沒想到,孔向文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就算是這不是質疑的言語,也不是臣子能夠對王爺所說的話。但這話又能說明一個道理,此時的孔向文還真是個正直的官。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舉動,李重潤對於他的印象,似乎又升溫了不少。李重潤想到這裡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想法,難道自己抖m,受虐傾向比較嚴重?「難道并州的父老鄉親和并州的美食,不值得想念?」李重潤故作鎮定,看著孔向文問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倒是澹定很多,這倒是另孔向文有些措手不及。他完全沒有想到李重潤會是這樣的回答。柳二牛聽著李重潤的話,嘿嘿的笑了笑。似乎對於李重潤身份的畏懼少了很多。戈江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后,悄悄的走到李重潤的身邊。後者點了點頭,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李重潤要離開。此時,現在的所有人但是沒有剛剛的聒噪。甚至還要安靜很多。李重潤站起身,看了看幾個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柳二牛的肩膀,「加油啊二牛。」臨到最後的時候,倒是沒有多少寒暄的話。柳二牛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其他的話。李重潤將手裡的碗快子放下,接過戈江遞過來的夜行衣。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門外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驛站門口的時候,院內的人都不自覺的看向李重潤的位置。隨後,門外的人將李重潤堵在門口的位置。一個兩個,三個,五個,最後,越來人越多。平定縣本來就不大,李重潤倒是沒覺得有多震驚。最後,門口竟然有很多人都堵在李重潤的面前。他們不說話,也不讓開路。戈江原本還站在李重潤的身前,怕他遇到什危險。但看到這些百姓的樣子,只是警惕的盯著周圍。孔向文原本跟在李重潤的身後,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有些不知所措,「殿下,這……」李重潤看著堵在門口的眾人笑了笑,「鄉親們,看來你們還有很多冤屈的事情啊。」眾人聞言,先是一愣。「沒有了!」「那這麼不讓我出門了啊!是怕我跑了不成?」李重潤說笑間,周圍真的有很多人跟著笑起來。他們就是橫在李重潤的面前,不想讓他離開,或許只是想目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