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司無命
扔完豺屍返程的時候，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陳昱只好趕緊跑回去。
還好不是太遠，回到木樓的時候衣服還沒濕透，不過積分卻又少了五分。
陳昱沒在一樓見著那三人，或許也開拓聚靈點成功去闖蕩草原去了吧！
「教官，草原上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類似這樣的木樓？」
陳昱問著樓前的沐司南。
「有，還有兩。」沐司南捏著靈指在虛空中比劃著什麼。
那肯定是要被雨淋濕的，陳昱心想，擦拭著略微濕潤了的《生命科學基礎解析》，翻開看起來。
「靈力無所不在，普遍的是，生命星球上的靈力會溫馴一些，而無盡深空中的靈力，則十分暴躁，那裡的靈力潮汐甚至能在瞬間撕裂煉靈境強者。」
「靈力通過某些固定的聚靈點釋放出來糅合在一起會具有不同的效應，這些固定的靈能釋放公式，以參與作用的聚靈點熟練為基準，目前最高端的靈能研究所已經研究清楚了的第九十三階。」
「人類配套各種公式開創了各種元素類技能、體質類技擊術、靈魂類法陣、通用類咒言、特殊類。」
「總而言之，靈力是生命進化的第一原動力。」
翻看完最後一頁，陳昱合上書籍，眼皮終於是忍不住擁抱在了一起，伏在桌案上，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發現自己旁邊的桌上放著一份靈果沙拉和一份靈泉，陳昱往外望去，一直在樓前燒烤的沐司南不知去了哪，燒烤架、躺椅、太陽傘也都不見了。
吃完靈果，喝完靈泉，陳昱盤膝坐在一樓里，開始衝擊聚靈點。
這次他準備先衝擊丹田聚靈點看看，要是感覺能開拓嗎，就直接開拓丹田聚靈點，不再糾結那奇怪的印堂聚靈點。
只是當一縷縷靈氣也像遇見火焰的雪花一樣，碰到丹田聚靈點就消失的時候，陳昱漸漸焦躁起來，
那圍繞著身體的靈氣也隨著陳昱漸漸躁動著。
終於，陳昱沒能控制住雜念，從入定冥想中脫離了出來。
仍舊閉著眼想強迫自己再次入定的陳昱沒發現，四周的靈氣根本沒有憑空散去，而是順著他周身的聚靈點，一股腦沖全融入了體內。
一個人越想做成一件事，往往越是做不到，古人概括為有心栽花花不開，現代人翻譯出墨菲定律。
入不了定，陳昱只好睜開眼來。
「呼吸法還是沒練到化境，小場面盡然讓我亂了心神。」
《生命科學基礎解析》裡面也沒寫這種情況到底是聚靈點閃了腰還是靈力劈了腿，陳昱有心想找沐司南詢問一下這到底是什麼原因，繞著廣場找了一大圈，卻沒找到沐司南，只好邊胡思亂想著、旋轉跳躍著，聯繫著呼吸法。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喧囂看不見，你沉醉了沒？」
「白雪、夏夜，我閉著眼。」
「模糊了年歲……」
廣場外，司無命和格拉德斯通正驚訝的看著在廣場上撒歡的陳昱，腦子裡嗡嗡的。
「是他嗎？」司無命問格拉德斯通。
「對，就是他，昨夜和蘇小姐一起回來的。」格拉德斯通恭敬的答著。
「好的，你回去吧。」司無命打發走了格拉德斯通。
「原來，蘇小容是喜歡這個款嗎？」司無命心想著，仔細打量著陳昱，想象自己再蘇小容面前像陳昱一般如此造作的畫面，搖了搖頭，渾身雞皮疙瘩立了起來。
可有的事，他沒得選，只能是在旁邊靜靜噁心的注視著，深怕錯過了一絲細節。
可配上陳昱那特意慵懶的聲音，最終還是忍不住別過了頭。
只是他沒發現，一縷縷的靈氣不斷的跟隨著陳昱起舞，而後順著聚靈點容入陳昱的身體。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才瘋子。
陳昱恍惚見像是看見廣場邊站著兩個人，尷尬的停了下來，呼吸也瞬間絮亂了。
廣場上沒了聲后，司無命踏入廣場，走到陳昱身邊上下打量著。
「干……」
幹嘛兩字還沒說完，陳昱就被一腿踢翻到了廣場邊緣。
「你是誰？」陳昱捂著肚子站起來，嘴角掛著一絲血跡。
「我是司無命，記住，以後離蘇小容遠一些，你，配不上她。」司無命一臉不屑的看著陳昱，搖了搖頭。
陳昱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后說：「腦子有病！你讓她遠離我……干！」
話說了一半，司無命衝上來又是一鞭腿，陳昱只覺得右臂像是被卡車撞上一般，整個人飛向了五米外的草叢中。
陳昱摸了摸右手臂，骨頭好像是裂開了，疼痛刺激著神經，卻被興奮的腎上腺素壓制住。
「苟住，不慌，留得青山在，不怕打不回去。」陳昱心想著，起身看著司無命，一句話也沒說。
「不服？讓你兩隻手一隻腳。」司無命把手背到後面。
陳昱欣喜的往木樓看去，知什麼時候，沐司南已經回來了，坐在遮陽傘下的躺椅上，吃著烤肉。
司無命回頭，見沐司南像是慫恿般看著自己，轉頭對陳昱說：「話不要亂說，你要是記不住，我會一次次的給你加深印象的。」
說完，往北方走去。
陳昱看了看沐司南，後者一臉活該的表情看著自己，想了想，沒有放狠話。
沐司南揮手扔給陳昱一個瓷瓶，上面寫著正骨膏。
陳昱搖了搖頭，走到沐司南跟前。
「按理說，生死由命，我不該出現的，但總教官說了，昨天的任務遺留要處理好，所以，拿上正骨膏，兩不相欠，再有下次，那就怪你自己實力不濟。」
沐司南躺在躺椅上，用沒吃完的烤串指著陳昱手裡的正骨膏。
陳昱本來還想請教聚靈點的異常問題，卻是強行按下不說，在訓練網上買了一根能量棒和兩瓶山泉水，喝完一瓶，接了收集十隻豺屍的任務后，往西方走去。
運用著呼吸法走在路上，陳昱突然想起昨夜丟棄的豺屍不是正好十隻嗎，於是轉了方向往南邊走去。
到了地方找了半天，找到了拋屍的痕迹，卻沒見著半具屍體。
顯然，沐司南哪會讓他鑽空子，只能調頭往西邊走去。
走著走著，陳昱也發現了身邊圍繞著的一縷縷靈氣，而後試圖控制靈氣衝擊聚靈點，結果腳下一滑，摔倒了。
就這樣，陳昱走走停停、摔摔倒到的，拉回了豺屍，把豺屍給沐司南后，又往西方去了。
這次就再沒摔倒，只是每次只能控制一絲靈氣融入彷彿無底洞般的印堂聚靈點。
但他堅信，鐵柱終有磨成針的那天。
到了豺屍所在地，陳昱並沒有翻動豺，而是以豺屍地點為半徑，擴圈搜索著，想找回第一次過來時遺失的背包。
只是，哪還能找到，早就被沐司南給收走了。
就這樣，在所有人都離開了初始營地的時候，只有陳昱，盤踞在初始營地，每天完成著剛好夠生活的任務，使著呼吸法在草原上尋找離開的路徑，找了六天才發現，只要是沒有開拓聚靈點，就不可能出得去。
一直向西走走上六千米左右，也是一座初始營地，也是這座沒人的初始營地讓陳昱解決了方便的問題。
而向著其他任何方向，都有著各種野獸盤踞著。
那些豺狼虎豹，把初始營們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保持呼吸法練得多了，陳昱連睡著了都下意識的保持住呼吸法，偶爾和沐司南對話的時候，還能脫離呼吸法保持住冥想狀態，看得沐司南一愣一愣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沐司南卻看不見陳昱身上的靈氣正不斷的往身體里涌去。
但就算聚靈點這樣白天夜晚都不停的吸收著靈氣，還是沒有一點點飽和的徵兆。
第七天，陳昱沒有找到合適的任務，手裡僅剩一根能量棒和一瓶山泉水。
「終究是要被淘汰了嗎？老K，我也許就這樣辜負你了。」陳昱心想著，就要去找沐司南坦白自己身上的奇異。
「那樣總不能再淘汰我了吧！得把我像祖宗供起來吧！最不濟，當個小白鼠可以的吧？」邊想邊往沐司南旁邊走去。
沐司南見陳昱走了過來，掏出了一份靈果沙拉和一瓶靈泉，遞給陳昱。
「我的……天那，教官這是給我的嗎？」陳昱欣喜的接過來。
「最後一次，如果還是開拓不了聚靈點，那你只能是直接去往前進營地，到時候，就沒有保護傘了。」沐司南略微羨慕的看著陳昱周身環繞著的靈光，雖然這樣的冥想對他好像也沒用。。
似乎是為了應景，沐司南把太陽傘收了起來，拍著陳昱的肩膀說，靈力確不停的在陳昱身上各處聚靈點試探著。
被外來靈力一衝擊，陳昱從冥想狀態中脫離出來，疑惑的看著一臉原來如此的沐司南。
「果然和老大猜的一樣，這小子應該每次都是衝擊不同的聚靈點，還是以頭部居多，全身的聚靈點居然阻力都差不多。」沐司南得到答案后，把手收回來。
「我要是開拓不了聚靈點我怎麼去前進營地？」
陳昱試著問著，因為他覺得，就算是再來十份，估計都開拓不了聚靈點。
他也覺得，沐司南這次肯定已經發現了端倪。
「我會送你過去。」沐司南搖著頭把太陽傘又擺好，重新靠在了躺椅上。
陳昱右手捏著眉毛，
不出沐司南所料，陳昱這次突破還是以失敗告終，於是聽從趙撫的建議，直接送到前進營地。
前進營地是三個初始營中間的一座村莊，裡面有鐵匠鋪，裁縫鋪，武館，書院，酒樓客棧等等。
出村的那條主路兩旁，還有不少人在地上擺著小攤，村莊外則是一座座的帳篷圍著村莊。
「前進營地里，一切消費也是用積分，祝你好運。」沐司南把陳昱送到了村莊門口，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