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愛情就是這樣的
我叫十一,是一名來自地球的五講四美好青年,我以前可能不叫這個名字,不過現在這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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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同伴的一次森林探險的時候,我被一陣莫名其妙的黑霧卷到了這個世界,在最開始的恐慌和害怕中平穩的度過了一個月,除了有些想家,我發現這個世界好像沒什麼大不了,大家也都是每天吃吃喝喝,然後一片世界靜好,直到我收到了一封來自惡靈的信,一封邀請我去參加舞會的信。
我聯繫了這個世界的執法官,執法官告訴我,這是一種榮譽,只有被神明大人選中的人才有資格參加這次舞會,我不應該拒絕,也無法拒絕。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我未來的生活已經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一條道路。
在兩天之後的夜晚,我在睡夢中,被一陣黑霧緩緩包裹,然後又隨著黑霧緩緩消失不見。
隨著陣陣涼意襲來,積蓄了一天的潮氣化作露水掛在草葉上,寂靜的風吹不走悶熱,明明應該是生機勃勃萬物競發的夜晚,卻連一聲蟲鳴都沒有,烏雲劃過夜空,一到黑色的裂縫在空中出現,隨著裂縫越來越大,一輪明月從裂縫中出現,隨著月亮緩緩轉動,一絲絲淡淡的黑霧從裂縫中流出,這些黑霧並不厚重,只是鋪滿了大地,隨著風緩緩的蔓延……也被慢慢吸入。
在腰酸腿疼的抽筋之中醒來以後,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塊長滿雜草的空地上,旁邊是幾個廢棄后堆在一起的輪胎,抬眼望去,皎潔的月亮還掛在天上。
「哦豁,這個神明居然大晚上趁人睡覺抓人,還不給扔床上,ybb(鯊魚頭限定),下次說啥也不來了」
一邊從地上爬起身,一邊拍著睡衣上的土,目光向四周掃去,借著微弱的月光,視線由於光線的原因,看的並不是很清晰,只能發現周圍一片破敗,根本看不出舞會的樣子,好像還有淡淡的霧氣籠罩在這片大地上。
「有人嗎?」我把手籠在嘴巴邊上大聲喊道。
「這個神明好像有點笨蛋啊,扔個人都能扔錯,也不怪他把我從別的世界卷過來了,估計是卷錯了吧」
「卷都能卷錯,扣你績效!」我在心裡默默想著,有些事心裡知道就行,嘴上沒必要說出來,最起碼,要保證對神明的表面尊重。
周圍一片寂靜,甚至連迴音也沒有,在原地等待了幾分鐘之後,我決定自己動身去看一看周圍的情況。
在十幾分鐘漫無目地的遊盪之後,無助的我發現,能形容這片土地的只有一個詞,破敗。
一片破敗,滿目瘡痍。
廢棄的汽車,廢棄的輪胎,破碎的木板,以及散落著的,不知名的骨頭,和暗紅色的不明痕迹,除了我醒來的那一塊有草的土地,就再也沒見過一絲綠色。眼前是很多被摞在一起的報廢汽車,從外表上看,這些廢品很久無人打理了。
霧愈發濃了。
沿著汽車的一側走過去,朦朧的霧中好像有一道黑影躺在地上,好奇心使我走上前去。
是一個女孩,女孩穿著粉紅色的睡衣,睡衣帽子上兩根粉紅色的兔子耳朵蔫頭蔫腦的貼著地面,側身躺在地上的她,面孔有著亞洲人柔軟溫順。
「朋友,醒醒」我拍了拍她。
在我的拍打中,她睜開了眼睛。
多美的一雙眼睛啊,淡藍色眸子哪怕在黑夜裡,也能憑藉著月光閃閃發亮。
「你是?」從地上坐起來的她,眼睛里夾著驚疑的光,
用手緊了緊貼身衣物。
「你好,我是被一位神明邀請來參加舞會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就出現在了這裡,甚至跟你一樣,也是剛從夢中醒過來的,在往這邊找路的情況下遇見了你」
「我叫白小飛,你呢?」
「你好,白先生,我叫林淑卿,你可以叫我小林或者淑卿」林淑卿說道。
「你叫我小飛就好,林姑娘,你知道咱們現在,在什麼位置嗎?」白小飛問道。
「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我跟小飛你一樣,也是收到了神明的舞會邀請函,本來沒有當回事,在家裡洗完澡睡覺的時候被神明邀請過來了」
伸出手扶起林淑卿,她的手很軟,但是有點涼,細細嫩嫩的,摸的出來,啊,不對,看的出來,保養的很好也很用心,這是一雙沒幹過重活的手,跟她的眼睛一樣,一樣美麗,一樣充滿女人的味道。
「林小姐,你有什麼打算嗎?」
握著柔荑的大手並沒有鬆開,白小飛保證自己沒有佔便宜的打算,他只是想幫她暖暖手,這雙猶如白玉般的手,剛剛摸起來涼的讓人感覺心疼。
「白先生,那個……手」林淑卿小聲說道,借著月光,我能看到,一片火紅的晚霞印在了林淑卿的臉上,淡藍色的眸子雖然竭盡全力的想要避開我的視線,但害羞的味道已經充滿了這一方空間。
「哦哦,不好意思林小姐,剛剛忘記了,抱歉抱歉,你的手太涼了,以為沒握住呢」白小飛撓了撓頭。
看看,看看,這笨蛋一樣的答覆,被人戳穿的感覺像火焰一樣在灼燒著白小飛。
他知道了。
他好像沒有白來這舞會一趟,哪怕這場舞會什麼蛋糕也沒有,哪怕這舞會除了一片破敗就只有眼前這個完美的女孩。
他知道,他好像戀愛了。
或許這就是愛情。
「林小姐,咱們一起走走看吧,這裡什麼也沒有,一片荒涼,我想咱們應該先找一個能取暖的地方」白小飛抬起頭沖著林淑卿說道。
「嗯」,細若蚊吟的答應了以後,林淑卿跟在了白小飛身旁,兩個人沿著被壓扁的廢車一路向前走去。
景色一如既往,除了荒蕪和破敗,白小飛這一路上倒是見到了幾塊奇怪的豎著的棕紅色的破木板,出於好奇,白小飛走過去看了一下。
與其叫它棕紅色的破木板並不准確,它是由多塊木板拼合而來的,本身並沒有準確的顏色,看了起來是棕紅色的原因是因為上面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這些破木板看起來跟報廢的汽車一樣,被壓扁,然後重新組裝,白小飛嘗試著想把這些木板搬離地面,用來當做燒火的工具,但是他做不到,這些木板好像被奇怪的力量定死在了地面上,他只能把木板從豎著的狀態推倒。
伴隨著呼咚一聲,木板重重的砸在了一台報廢的汽車上,白小飛想嘗試把木板扶起來,但是他還是做不到。
「奇怪,這木板怎麼回事?搬不動抬不動的,不應該啊,這要它有什麼用?不能當床也不能燒火的」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圍著木板轉圈的白小飛發現這些由碎木頭和破舊木板拼合起來的板子好像有一層淡淡的黑霧附在上面。
「難道是因為黑霧的原因?」經歷了被從本來的世界抓走,又被不知名手段送到這裡來的白小飛,現在完全相信這個世界有一些超自然的力量,牛頓先生的棺材板在這裡怕是要飛起來。
在研究木板半天無果后的兩個人決定放棄這些被放到的木板,反正也沒什麼用途,就這麼放著吧,以後有機會來再說,沒機會來的話……木板是什麼?誰放倒的?肯定不是我!
朦朧的月色下,黑霧中漫無目地的兩個人越走越冷,穿著的睡衣外面有些潮濕了,月色越來越暗,兩個找不到火源和屋子的人也靠的越來越近。
生存是種本能,本能並不會因為你的意志而做出改變。
被寒冷侵襲和黑霧影響的他們並沒有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黑霧越來越濃重,可視範圍也越來越小,隨著黑霧的凝聚,彷彿有人在耳邊開始竊竊私語,一隻只霧氣形成的烏鴉也慢慢落在了這片荒蕪的土地上。
死於野外的人們,需要大自然來幫他們處理後事,烏鴉則是祂的得意之作。
破敗而又熟悉的景色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的倒退,人類的痕迹開始慢慢出現,兩個已經基本抱在一起的男女,在視線中出現一座亮燈的車庫的時候,兩人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成年人的穩重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
「小飛你看!前面有個亮著的車庫!」林淑卿抱著白小飛的手臂歡呼道
「是啊淑卿,咱們快走幾步,抓緊過去,這鬼地方冷的要死」受到鼓舞的白小飛也提了提精神,這鬼地方真的離譜,明明是春天,冷成這個鬼樣子,不知道以為在南極呢。
緊緊依偎的兩個年輕人加快了步伐,散發著溫暖的黃色光芒的車庫近在眼前。
「叩叩叩,有人嗎?我們是附近迷路的情侶,希望可以借住一晚,不會亂動您的東西的,也很安靜的」一手被林淑卿抱著的白小飛用另一隻手敲完門后扯著嗓子大聲說道。
借著光亮,能看到林淑卿的臉上有些泛紅,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冷的,反正她沒有反駁這個說法,這一晚的尋路,兩個人基本上已經能取暖的地方都貼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因為怕走不了路,白小飛都想抱著這軟糯的可人取暖。
「別喊別喊,我這就給你開門」伴隨著一道中年大叔的聲音,車庫的鐵門從另一邊打開,那邊看起來是休息區,裡面還有不少貨架。
「進來吧,有什麼事,等會再說,剛剛還有一個女孩子也是迷路的,現在還在裡面烤火」一頭黃毛的大叔側身讓開位置,兩個被凍得不清的年輕人帶著感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