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來自皇家
「司峰,你當年的作惡,今天就要你付出代價。」
「我要用你的血來洗凈一切罪孽。」
司亮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雙眼充血,一字一眼,字字鏗鏘。
他目光森冷的看向司峰。
「哈哈,自己送上門來了。」
「把他給我綁起來滅口。」
他再一次陷入回憶,當年司峰從房間里出來看到他以後,狂笑不已,所說之話,言猶在耳,司峰毫不顧及兄弟情誼,命令手下將他挾持到一處荒地,挖了一處足有三米的深坑,不顧他的苦苦哀求,冷血的將他扔了下去,並快速填埋。
司煌臨死前拼盡全力寫下的血字「山」,即峰字的一邊。
被土塊掩埋的他,心裡的恨像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將他的心燒得滾燙。
「司亮!」
「是你,你竟然沒有死!」
司峰突然驚訝的喊道,終於認出了站在眼前的人。
「我當然沒有死,閻王爺留我這條命來索你這個惡魔的命來了。」
司亮的回憶被打斷,恨聲道,腦海里不斷閃現當年司家血流成河和司煌圓睜雙眼,死不瞑目的場景。當年他被活埋后,幸好皇家暗衛趕到,救出了他。
「就憑你?不覺得牛皮吹大了嗎?」
「你眼下可是在司家大宅,北冥第一大家族哎。」
「你應該知道,我都不用動手,放個屁,也能讓你立即去死。」
旁邊的保鏢和傭人們,聽了司峰不可一世很是得意的一番言論之後,對司亮的畏懼感頓時消散,哈哈大笑起來。
沒人發覺,此時,蜷縮在沙發上的司語冰瑟瑟發抖的更厲害。
「哈哈哈……」
「哈哈哈……」
司亮和站在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禹雪艷同時暴發出一陣大笑,笑聲洪亮,聲震四周,笑聲中挾帶著狂妄、霸氣和目中無人。
「讓我立即死?」
「讓我們殿下立即死?」
司亮和禹雪艷笑完,異口同聲道,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們想起了身著戎裝,為振吳東國之威,護國安邦的一群戰士,前仆後繼的壯烈犧牲在戰場上的場景,臉部神情變得悲戚。「死」,這個字,於他們來說,是神聖的,是無上的榮光,怎可容得這群腌臢的貨色玷污?
「今天就是你在世的最後一天!」
司亮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十幾個分貝,森冷的望向司峰。
在場的人被這聲震喝,震得如重鎚擊胸,頓時生出一陣致命的窒息感。
緊接著,司峰突然全身一震,僵直的跪倒在地,臉上瞬間失去了人色,絲毫不得動彈。
「你,你真的是司亮?」
「怎麼會變得如此強大?」
司峰上下牙齒直打架,不可置信的問道,當年那個矮矮胖胖、膽小懦弱的人與眼前的這位怎麼看怎麼不像。
「我不完全是司亮。」
「我可以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只是,一般知道的人,都被我滅了口。」
司亮說完,望向四周的保鏢和傭人們,冷聲問道:「怎樣,想知道嗎?」
這句問話聲不高不低,卻使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降到冰點,四周的人嚇得瑟瑟發抖,噗通一下,齊齊跪倒在地。
倒是蜷縮在沙發上的司語冰,突然弱聲道:「我想知道……」
大家一致將目光投向她,看到的是一張茫然不知的面孔,和一雙失神散亂的目光。
一個安安靜靜的瘋子,她的話是沒有意識的。
眾人收回目光,對著司亮連連擺手,表示不想知道。
他們心中極度駭然,他們見慣了司峰的陰狠和毒辣,認為已經是人間極致的狠角色了。
眼前這個人,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讓他們直接感覺到了閻羅王親臨,眾生渺小如螻蟻。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
保鏢和傭人們聽罷,骨碌碌從地上連滾帶爬的朝外四散逃去。
身體逐漸恢復正常的司峰見狀,也想趁機跟著一起逃走。
「你,逃得掉嗎?」
司亮冷聲制止。
司峰的身體一麻,瞬間再次變得僵硬而無法動彈。
司亮從背包中拿出一塊靈牌,扔到他懷裡。
靈牌上赫然寫著「司峰」幾字,嚇得司峰渾身顫抖,面如枯槁。
「司亮,這是司家大宅,我不怕你。」
「我的護院很快就會過來,他會將你撕成碎片。」
司峰雖然嚇得不輕,目中無人的個性,依然讓他狂妄自大的吼道。
「今天,我會用你的人頭來祭祀養父在天之靈。」
司亮沒有理會司峰,目光里泛起了淚花,養父的慈悲,養子司峰的狠毒,今天是該把這一切了斷了,為養父報仇。
「司亮,就憑你?別痴心妄想了。」
「你以為會一點三腳貓功夫,這次回來就能將司家的天給翻了嗎?」
「你知道我的護院來自哪裡嗎?告訴你也無妨,來自皇家,哈哈……」
司峰此時雖然被司亮壓迫著跪倒在地,不能動彈,卻慷慨激昂越說越覺自信滿滿,不可一世。
他現在可是司家家主,司家權勢滔天,富可敵國,背靠的是皇家,不說整個吳東國,單單放眼整個北冥,誰敢與他爭鬥,誰又能斗得過他呢?
皇家?會是誰?
司亮心裡怒意叢生,哪一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與司峰勾結,殘害養父司煌一家?
「哼,今天,我要滅了司家!」
司亮怒目圓睜,揮動了一下手臂,一股無形的內勁瞬間強勁釋放,整個庭院充斥著騰騰殺氣。
「好啊!好啊!」
蜷縮在沙發上的司語冰忽然跳起來鼓掌。
再說逃出去的眾人,有人快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高明護院,大事不好,司家大宅來了兩個人,說是來要司峰家主的命呢。」
電話那頭,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聽罷,臉色呈現出一絲怒意。
「何人竟如此大膽,敢跑到司家大宅大放厥詞。」
「勿慌,我馬上到。」
老者高明護院掛了電話,一秒鐘也不敢耽擱,滿載心中盛怒,三步並作兩步,趕去會會那個膽大包天之人。
他正在外巡察司家的一處產業,距離司家大宅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