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古今從來兩相仿

清晨，位於石磨坊的牛二起床了。他先是看了看身旁躺著的嬌妻，只見她衣裳凌亂，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還有昨夜他在她身上馳騁過後留下的紅印。

望著身旁的佳人，他摸著布滿鬍鬚的下巴得意的笑了。

他來到院外，小丫鬟已經打上一盆清水準備讓他洗臉。他洗完之後出了門，來到從前任手裡奪過來的賭館。賭館這時的門雖然還未打開，但裡面已經人聲鼎沸，充斥著賭客們各種各樣的聲音。

他剛從後門進到後院，一個手下便迅速的來到他的身邊，諂媚似的笑著說今夜又有一個大戶給館里送了多少錢。他聽完之後吩咐手下叫來賭館的管事，自己則進到了一間暗室。

「聽說昨晚又進了一筆大賬？」他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看著站在旁邊的中年管事笑著問到。「稟報主事，昨晚的確進了一筆大賬」管事也同樣的笑著。

「查清是那位大戶了沒？別晃了眼，惹到不該惹的人了！」「查清了，是外鄉來的土財，後背不硬。」管事正了正自己的衣裳，略有得意的回到。

「那就好，對了，這是給你們的，拿去寶怡樓好好快活快活，別說我大哥和我虧待了你們這些功臣！」牛二不在意的將幾包錢袋扔給周圍的人，一個不落。

「謝謝牛哥，謝謝幫主，嘿嘿。」接到錢袋的人紛紛笑著感謝起牛二和他口中的大哥來。「好好做事，好處自然虧待不了你們，」他滿臉得意的享受著那些感謝的話，順便還不忘用激勵的語氣鼓舞著手下的這些人。

這些手下拿到錢，自然又是拍著胸脯說上一番敢不效力的好話。正當牛二在仔細詢問昨夜那筆賬的情況時，一個人影從門外來到他的耳邊低聲了說了些什麼。

當他聽完之後，那原本布滿笑意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心想，到底是那個不開眼的敢這麼做，等忙完這些事之後一定要讓那個傢伙開開眼，長長教訓。

臨近中午，牛二結束了在賭館的工作之後拿著一本賬簿來到了三條街之外的另一座府里。

這座宅子靠近河邊，府內有幾處獨立的院子，觀其構造，雖比不上西湖旁王相公家的，但比起牛二的獨門獨院卻是要好上不少了，畢竟，十幾個僕人和丫鬟他牛二還是享受不起的。

「大哥，這是這一個月館里的收入，這個月咱們可是掙了不少啊！」府內的一處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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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看著坐在上位的大哥徐章殷切的說。

徐章沒有立刻問答，而是翻開了賬簿仔細的瞧著。「不錯，二弟這個月辛苦了！等會兒走的時候去五弟那裡支筆錢，你拿去好好享受享受，順便犒勞犒勞下面的人，別寒了他們的心。」過了一會兒，徐章合上賬簿，充滿笑意的抬頭看著牛二說到。

「大哥，我聽說高大人要陞官了，那咱們的這個孝敬錢是不是也要不要漲了？」牛二聽了之後在笑的同時還有些疑或的問著。

「你從那裡聽來的消息！不該問的別問，那些大人物的事是咱們這些小魚小蝦能過問的！」徐章有些嚴厲的說。

沒想到這牛二竟好像已經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一樣，滿不在意的說：「現在這滿杭州城裡但凡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誰不知道這個消息，大哥你也是，難道你就不想更上一步？」

徐查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有些無奈的看著牛二。「我老了，這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是不想了，你們這些兄弟能多給我掙點養老錢，我也就滿足咯。」又說：「既然這高大人陞官了，只怕他的胃口也是要變大了，這世道，錢難掙哦！」

牛二最怕這大哥開始唉聲嘆氣，明明心裡想的是一，可嘴上說出來的偏偏是二，比那青樓里婊子的話還要假，忒不痛快。可誰讓他是大哥呢！心眼多，花活多，惹不過，對他也還可以，這些話不好直接說出來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於是只好連忙推脫說館里還有急事，要趕緊回去處理，急忙走了。

徐章看著牛二消失在門口，心裡不禁對這位異姓兄弟鄙夷了一番，鄙夷完之後，自己又看著牆上掛著的那幅穿著三品官服不知道隔了幾代人的祖宗，自言自語的說：「說不在意，怕是您也不信吧！」

牛二出了徐章的家門，一路哼著小曲走回自己的家中，在路上，他憑著這些年混江湖市井的直覺，總是覺得這一路上老有什麼人在跟著他。

可等他轉過頭去看，卻又什麼都沒看見。為了保險起見，他耍了個心眼，在一處轉角的位置躲了起來，想看看到底是哪位仇家，結果還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只得特地在外面繞了幾圈才回家。

回家的路上，他滿心都是疑惑，心裡一直在想到底是那位仇家在跟著他。

一開門，看見小丫鬟彎著腰在水缸里打水，他心思一動，悄悄的走上前在她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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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小丫鬟嚇得跳了起來，連水桶也掉進了水缸里。她一轉頭看見是他，羞紅了臉，又趕緊往屋內看了看，生怕被裡面的正主瞧見。

牛二看著小丫鬟滿臉春色的跑開，被她這麼一鬧，原先不快的心思也煙消雲散，笑著進到了屋裡。

妻子牛王氏從裡間出來，狐疑的看了看他，見他沒有反應，只得趕緊讓他坐下吃飯。吃過飯，他照例又去算了算賬，將白天從徐章哪裡得來的錢在本子上記下，將兩者一起放到自己藏錢的地方去了。

晚間，牛二來到床上，看見妻子側身躺著，自己也躺了上去，從側面抱住她，將手伸到她的裡衣。

妻子打開了他不安分的手，有些生氣的說：「找隔壁那個小妖精去啊！找我幹什麼！她不是很能伺候男人嗎？」

聽到這句話，又想著小丫鬟的以前，牛二心頭的興緻一下子消失了，好像突然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一樣，他抽回手，安分的睡覺了。

午夜時分，牛二好像做了一個夢，他在夢裡夢見了小丫鬟和周蘇氏。

周蘇氏斜倚在院子的門上，裙子的襟領半遮半掩，露出胸前的飽滿和一大片的雪白，她含情脈脈的望著他，眼神里透露著一股子熾烈的渴望，小丫鬟背對著他，爬在白天打水的水缸上轉頭笑語盈盈的也看著他。

牛二看著眼前的兩人，心裡猶如被火燒貓抓了一樣，癢的不行。

他急不可耐的先跑到周蘇氏的身邊，用自己粗糲的雙手顫抖著撫摸她的臉頰，從上到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周蘇氏那柔軟肌膚的觸感和口中吐露出的芬芳氣息。

他開心極了，手上的動作也變得粗魯了些，導致周蘇氏下意識的痛哼了一聲，聽到面前可人發出的聲音，他變的更加迫切了，拉起周蘇氏和小丫鬟的手一起快步往房間里走去。

來到房間，他毫不猶豫的直接切入到了正題，可當他正在興頭，快活的想要大叫時，原本身下婉轉呻吟的兩個美人卻突然變成了一頭流著口水，嗜血的猛虎。

他恐懼的掙扎著想要起身奔逃而出，可任憑他如何努力也無法移動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猛虎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噬。

最終，他失去了意識，腦海里一片沉寂。

第二天，妻子牛王氏的驚叫聲響起，牛二死了。他死在了床上，面帶驚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