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復仇計劃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馬傷愈出院了。那天霍林去接的他。兩人去了一家飯店。霍林張羅了一桌酒菜，他對馬說：「咱倆是兄弟，大恩不言謝。這次要不是你，伊娜她就…」

馬沒有讓霍林繼續說下去，端起了酒杯打斷他說：「霍林，咱們之間不用說這些。如果那天換做是你遇到我女朋友被人糾纏，我想你也一定會衝上去的。別的別說了，來，咱倆喝一個。」

兩人酒杯一碰，一飲而盡。

霍林拍著馬的肩膀說：「邱健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仗著他老子有權，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咱們。我想收拾他，我想報仇，我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馬勸他說：「你考上大學了，伊娜也考上美院了，咱們就別再想這些事兒了。」

霍林擺了擺手說：「馬，你知道么？第一次他們欺負咱們，就是他老子出面，給我媽施加壓力，擺平了這件事。」

霍林又喝了一杯，繼續說：「他邱健為什麼敢這麼欺負咱們？就是他覺得咱們都怕他，都怕他那個有權的老子。你知道嗎？」

馬心底的憤怒被點燃了。他告訴霍林，憑他們兩個是沒辦法實現報復邱健的目的的。他們要一次制服邱健，讓他永遠不敢再欺負他們，不敢再張狂跋扈。

於是，一個可怕的計劃，在霍林和馬之間醞釀起來。他們此刻並沒有意識到後果是多麼的嚴重，復仇的心理打敗了理智。

馬說，他有個小在鄰省，路子比較野，能搞到五連獵槍。有了這個東西在手，就是嚇也把他邱健給嚇住了。

霍林回家跟於婷說想和馬、伊娜出去旅行。於婷覺得高考結束了，也該讓兒子輕鬆一下了。她給了霍林三個人旅行的費用，希望兒子藉此機會好好感謝一下馬。

第二天一早，霍林和馬就去了鄰省馬的朋友家。經過了一周時間的等待和一番討價還價，兩人買了兩把五連的獵槍，在郊外的空地上試了試槍的威力。為了躲避火車站的嚴查，兩個人又在當地雇了一輛轎車，把裝有獵槍和子彈的旅行袋裝上車，一起回了家。

回到了長net，兩個人沒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了。兩個人都有些莫名的激動，關好了房門，擦拭著各自手裡的獵槍。

兩人幾乎一夜沒睡，彼此也沒有說話。第二天一早，兩個人早早起了床。吃過早飯，兩個人把獵槍裝好了子彈。

霍林給邱健打了電話：「邱健，十點鐘學校圍牆外的小樹林見。有種你就來。」

邱健還在家裡睡得迷迷糊糊，接到霍林的電話開始還有點兒懵。緩了緩神兒，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剛才是霍林打來的電話。聽口氣是要找他算賬的。

邱健冷笑了一下，開始給那些狐朋狗友們打電話，集合大伙兒跟他去赴約決鬥。

上午十點鐘，路邊那些時代鮮明的廣告牌，好像在對他們說，一切就這樣成為了過往。很多的事情在你轉過身後，被丟棄在時間的海洋里，再也找不到回來的路。迷失在其中也好，遺忘了一切也罷。總之，沒有痕迹，不再回來了。

霍林和馬來到的時候，邱健一夥十幾人已經等在那裡了。一見只有他們倆人，不禁笑了，心想：這倆個混蛋，真敢來送死。

雙方在走進了不到三十米距離的時候，邱健喊了起來：「媽的，干倒他們倆」。

一伙人猛向前沖。

霍林和馬忽的拉出獵槍，扔掉旅行袋，朝著邱健一伙人扣動了扳機。

邱健沖在最前面，也是最先中槍的，一槍打在了胸口，當場倒地，鮮血直流。其他人想逃跑已經來不及了。霍林和馬兩人已經紅了眼，此時，倆人似乎已經忘記了一切，雙手機械般的扣動著扳機，直到槍裡子彈打光為止。

槍聲停止了，有風吹過來，裹夾著火藥的味道和濃濃的血腥氣味。

這時霍林和馬才回過神來，向前看去，眼前的慘狀把倆人自己都震驚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個人，痛苦的哀嚎著。其他人有的跑出去很遠，躲在遠處張望著。有的人恐慌地在給11o打電話報jǐng。

霍林和馬並沒有想要逃跑。他們甚至都沒有計劃下一步要怎樣？更沒有計劃要對他們開槍。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又確實真實地生了。

這裡地處鬧市，附近很多巡邏jǐng察，聽到槍聲，迅靠攏過來，對著他們兩個人用高聲喊話：「馬上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馬上放下武器！」

霍林和馬，慢慢放下手中的獵槍。隨後幾個jǐng察一擁而上，當冰冷的手銬銬住了他們剛才扣動扳機的雙手時，霍林才感覺到有一些涼意。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殺了人。

半個小時后，於婷得知了這一消息。她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久久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出於職業的慣xìng，她沒有直接去公安局見兒子，而是直接去了事故現場。

於婷到了現場，死者和傷者已經都不在現場了。只有一些jǐng察還在jǐng戒隔離線里拍照、勘察。隨後，於婷又趕往了醫院，值班護士告訴她，七人中槍，五死兩重傷。聽完這幾句話，於婷猶如五雷轟頂，雙手抓空，站立不住，昏了過去。她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媽媽，媽媽救救我。我害怕，我害怕。」於婷聽見是兒子在叫她。可是她感覺到全身被一片黑暗籠罩著，只聽得見兒子霍林在不斷地呼喚她，可是她就是看不到他，也沖不破這黑暗的包裹。她努力著掙扎著，兒子的呼喚讓她意識到，她必須衝破這黑暗，她要找到呼喚她的兒子。

於婷醒了。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插著輸液的針管。她顧不上許多，定了定神，慢慢坐了起來。深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拔掉了輸液針頭，離開了醫院。

於婷強打jīng神，迅來到公安局。看到了霍林和馬的筆錄，倆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作為律師於婷對這些東西在熟悉不過了。案情簡單明了，事實清楚。兒子和馬均已承認。接下來就是走法律程序和庭審判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