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血族故事
「父親在哪?是他叫你來的?」女孩揉了揉黑色短髮,慵懶伸著懶腰。
她很瘦,嘴角勾起時候會露出一對尖銳虎牙。
「並未看見,我接受至尊法師和你父親的囑託,來到這裡保護你。」蘇晨微微聳肩,向女孩解釋自己前來的目的。
「是這樣嗎?」女孩微微眯眼,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你可以帶我出去玩嗎?」女孩突然開口,接著可憐兮兮看著蘇晨:「我在這棺材里躺了幾百年,這裡實在是無趣呀。」
「那麼,我們可以前往人類世界看一看。」蘇晨說道,帶著這個女孩兒,也不耽誤自己去調查洛基在準備什麼。
「好啊,好啊。」女孩笑著點頭,但緊接著她抬起頭,看向樓下說道:「有東西進來了。」
蘇晨轉過身。
黑暗的走廊外亮著數道紅色燈籠。
它們密密麻麻。
數量眾多。
「狼人?」擁有六眼,蘇晨輕易看清黑暗中的生物。
它們有著黝黑茂盛的毛髮以及巨大體格,還有鋒利的爪子。
這些傢伙齜牙咧嘴,唾液順著尖牙滴落毛毯,灼燒出一個個小洞。
「人類,不想死就離開。」為首的青色狼人呲牙咧嘴警告蘇晨。
他看不透對方的底細,所以保險起見,準備將這人趕走。
「抱歉,受人所託,諸位還請離開吧。」蘇晨背著手,身後的梅維斯怯生生扒著棺材,只敢露出一雙眼睛驚恐的看著那些狼人。
「哼,血族壓迫我們!連人類也要摻合,那就打!」狼族老大憤怒不已。
「對嘛,大哥,和這人類廢什麼話,他們早都成了血族的糧草!」身後有狼人開口說道。
「沒錯,我要撕碎那小子的喉嚨,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身後梅維斯小聲說道。
蘇晨搖搖頭,眉頭緊鎖,他在思考那些狼人的話。
之前刀鋒戰士和自己搗毀了紐約市的計劃。
但看起來情況並不是這樣?
蘇晨看著那群不斷朝自己逼近的狼人,輕輕咧嘴一笑。
.................
一分鐘后。
一頭老狼被按在地板痛苦哀嚎,一隻拳頭很有節奏擊打對方尖銳嘴巴,並且邊打還喃喃說些什麼:「就你TM要扒我的皮?就你TM要抽我的筋?」
狼人痛苦哀嚎。
周圍的夥伴們有的被按在酒店牆裡暈死過去。
有的被按進地板。
而它們的族長則是被鋼筋捆綁著羞恥被吊在天花板。
「不敢不敢,哎呦呦,大爺饒命啊。」狼人視線模糊,只感覺自己的牙齒在不斷鬆動。
他驚恐地看著面前毆打自己的男人,這他媽,這他媽是人類,是人類?啊?
你見過有人類一隻手拎起來100公多公斤的生物按在地上摩擦的嗎?
沒有吧?
他見到了。
而且還不止,一直全都被他按在地上揍。
「哼哼。」蘇晨放下拳頭。
打了這麼久,自己也感到無聊了。
身後的梅維斯眼冒小星星,崇拜看著蘇晨。
「我問,你答。」蘇晨盯著狼人,接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不要給我耍花呀,如果我知道你在騙我,我肯定要弄死你。」
「不敢,大爺您問!」狼人腆著個狼臉賠笑,此時,他活脫脫像一個大號哈士奇。
「說,你們要為什麼要襲擊這個女孩兒?」蘇晨詢問。
「因為德古拉是血族的統治者,那麼血族犯下的罪孽就要有統治者來還。」
「嗯?」一旁梅維斯有些不開心:「這是什麼道理?」
「難道不知道血族早已經分家了嗎?」
看到蘇晨和狼人都是一臉疑惑的表情,梅維斯只能繼續解釋道:「德古拉只是12血族中最強的一位,並不代表他是可以支配血族,血族是由血祖賜予血脈而發展而來的。」
「血族中的其他11位只是尊重我父親為血族族長,而這個族長也只是類似於一個名譽頭銜,並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就好比西歐中世紀那些所謂的國王與領主的關係。」
梅維斯眨眨眼睛:「所以,為什麼要來找我復仇呢?」
「因為,因為,西歐那旮旯的血族們奴役我們狼人,嗚嗚嗚,它們,它們將我當成孕育血族子嗣的工具。」狼人拔掉即將掉下來的尖牙,恭敬看著蘇晨:「大人,您是不知道呀,我狼人一族與世無爭,躲在森林裡面,每天吃點兒野果,抓點野兔,生活也算有滋有味,可是那血族卻蠻不講理。突然有一天衝進森林,放火燒了森林,將我們狼人一族大半的狼人都給抓了回去!」
「嗚,好慘。」梅維斯眼圈泛紅,彷彿感同身受。
「那個,蘇晨,我們把它們從牆壁上摳出來吧。」
梅維斯伸出手,一把抓住牆壁里的狼人,接著猛地一拽,把他從牆縫兒里拽了出來。
一旁的蘇晨和狼人看的眼皮直跳。
這小妞看起來瘦瘦弱弱,可沒想到力量這麼大呀。
這就好比一個卡哇伊的女孩子一邊說著自己力氣小一邊一拳打爆一輛汽車。
蘇晨默默拉開和梅維斯距離。
嗯,才不是害怕呢。
兩人一狼,很快將所有前來襲擊狼族都丟到了一樓客廳。
等到他們醒來后,唯一神志清醒的狼人向這些狼人講述了前因後果。
「哎呀媽呀,原來是搞錯了呀。」為首的狼人族長訕笑著看向二人,接著他瞬間切換語言說道:「老哥,感謝你放兄弟們一馬!」
「嘿?」蘇晨側頭,這頭狼人竟然會說東邊的話,而且還是東邊北部的語言?
這叫什麼?
算是老鄉啊!
「哈哈,你竟然會漢語?」蘇晨驚訝問道。
「那可不,咱一直沒有敢忘記。」狼人族長哈哈大笑,他很開心對方能聽懂,而且也是自己的老鄉而不是櫻花那邊的人。
「好了,說說那些血族還做了什麼事情?」梅維斯打斷兩人敘舊。
她其實很討厭自己的同族們。
自己和父親一般都是用動物的鮮血來抵禦飢餓感覺。
而其餘不少血族卻還秉持著人類只是食物口糧的錯位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