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高雅與低俗 之四

雅兒與小強現在正對坐在餐桌上。

「我說...」

「怎麼了？」雅兒沒有停下筷子。

「這樣做真的沒問題？」

「啊，沒問題啊畢竟你是我的侍衛嘛，陪我一起吃飯不是應該的嗎？」

「不是，一般來說這種時候我不應該背著手站你身後嗎？」

「是嘛？！」咬了咬勺子，「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的規矩了，但是你想啊，要是我自己一個人吃就讓你看著的話不會顯得太殘忍了嗎？」

「啊...雖然不是太想承認不過這些飯菜確實挺有誘惑力的。」

「那你倒是坦誠一些啊真是的。」塞了口蛋糕。

「你這人有權利說我嗎？！而且...帝國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啊？」

「你說蛋糕？啊，本來是沒有的，是十幾年前從西邊萬島國傳過來的，不過他們原本也沒有，據傳說是以前突然有一天他們那裡的一個麵包師收到了神諭——『神說要有蛋糕』之類的，於是就突然學會了巧克力、奶油以及那種鬆軟的蛋糕胚的做法了。」

「感覺好隨便啊...」

「還有那什麼...」

「什麼？」

「那什麼，一個人吃飯的話...挺寂寞的吧...」

「這種時候居然意外得坦誠呢。」

「要你管啊！」

「那個，一直以來，你經常都是一個人吃飯的嗎？」

「啊，大部分時候都是的，老爸他一直特別忙，也就今年稍微好一些，還能騰出手指導咱們倆，而且我也沒有可以一起吃飯的朋友什麼的...」

「是...這樣嗎，明明身為奴隸的我還能和比伯他們一起吃，雖然都是些沒什麼味道的東西，但你卻...」

「吶，從今以後就好了嘛，畢竟以後就有我的私人護衛還有...姑且算是朋友的你陪著我了啊。」

「你倒是把『姑且』去掉啊...」

「這不是維持我可愛的傲嬌形象嘛！」

「怎麼就可愛了啊...」

「明明是你說的嘛，怎麼，現在又不承認了？」

「那是...」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傢伙可真是離譜啊，第一次做的武器就有那麼高的純度，而且這幾天熟悉之後還在不斷提升，相比之下我不僅起點落後進步也比你慢，真是的都給我這個正統繼承人整得不自信了。」

「可能確實有些天賦什麼的在裡面吧？」

「等等，這難不成也是那個混賬女神庇護下的結果嗎？仔細想來確實有這種可能呢。」

「稍微尊重一下你們的神明啊！」

「不過真的很奇怪不是嗎？犯規般的不死能力、各個方面離譜的天賦、能跟女神溝通、吃貢品長大而且還是孤兒......你這傢伙，該不會是女神的親兒子吧？！」

「女神的兒子就來給你們當奴隸嗎？」

「那個你想啊，神話傳說裡面不是經常有這樣的橋段嗎，神明的兒子尤其是私生子什麼的在凡間歷練，經過十幾項試煉后成為了大英雄什麼的...」（berserker是最強的！！）

「額...姑且問一句，您看的還是希——不，西邊的神話吧？」

「啊，是萬島國傳過來的兒童繪本啦。」

「說真的，你就這麼不喜歡神明嗎？」

「不是啊，我只是莫名其妙地反感那個智慧女神而已。」

「莫名其妙...」

「啊，莫名其妙的。」咬了咬筷子。

「我倒是莫名挺喜歡那個女神的。」

「啊，畢竟是你親媽的嘛。」

「這段還沒過去嗎？！」

「對了，你那兵器練得怎麼樣了？」

「現在已經練了十幾種了吧，據你爸說兵器方面馬上就要學完了，之後要練一練觀察能力，可能還會學一些魔法什麼的。」

「不是吧？現在才不到半年時間吧？兵器就練完了？我當初練那個對付翼火龍的帶盾單手劍都花了整整一年吶，你這傢伙真是在各種方面都有奇怪的天賦吶。」

「幹嘛奇怪啊...本來你老爸的計劃就是這樣的嘛，畢竟要一年時間就速成什麼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罷了。而且據他所說，他雖然是會各種兵器不過都是略懂一些沒有能夠精通的，就算教給了我更多的也是要在實戰中磨礪吧。」

「這樣也很厲害了吧，看來我也要多努力了，可不能讓你比我強太多了啊。」

「你，沒必要了啊，以後...反正都有我保護你了嘛...」紅了臉。

「唔......什麼啊這是，大男子主義？」鄙夷的視線。

「把我的心情還給我啊！」

「不過，就算是你，也不可能一直陪在我身邊保護我嘛...」略顯憂傷。

「上廁所的時候確實陪不了你啊。」

「你倒是把我的心情還給我啊！！」

「放心吧，只要我還在你身邊...那個，向女神起誓，不論發生什麼都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哦......不過向自己老媽發誓真的有效果嗎...」

「所以說這段該過去了啊！！！」

「噗...哈哈哈...」

「有這麼好笑嗎...」

「不，這是，感動地開心啊。」眼中閃著淚花。

「突然的...這是怎麼了？」

「謝謝你啊小呆瓜，說真的，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這樣的人，還能像現在這樣，與同齡人對坐著吃飯、一起聊天、相互開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本來的話像我這樣尷尬的身份想交個朋友都是很難的事，更別說還是這樣彆扭的性格...」

「不，所以說了，其實這樣挺可愛的啦。」

「現在倒是變得坦誠了？」

「之前是被你傳染了啊。」

「我是病毒嗎...所以，現在這樣我真的很開心呢，有你陪在身邊，感覺現在的我可以有勇氣面對一切了呢，不管是詛咒、其他貴族的眼光還是別的什麼的，從前我一直覺得自己似乎就是作為一個工具而出生的，但是現在，第一次覺得，能活著真是太好了，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呢...所以我真的，很開心呢。」

「我...也不過是盡自己的本分罷了。」

「第一次見面時那個樣子也是『本分』嗎？」

「呃...」

「而且，現在，你那飄忽的眼神，還有心裡的奇怪的想法那也算是本分嗎？」

「你是有讀心的異能嗎？」

「這個嘛，畢竟咱倆都青春期了啊，而且現在我剛洗完澡，穿的又單薄再加上從剛才開始一直抗拒跟我坐一起，男生的心思也不是很難猜的吧？」

「雅兒小姐莫非是雙重人格嗎？」

「怎麼了？現在不是傲嬌所以感覺沒以前卡哇伊了？」

「『卡哇伊』？！不，我的意思是，您就是她身體里貨真價實的『另一位人格』吧？」

「砰」勺子落到了碗邊，鐘錶停止了轉動。

？？：「觀察倒是挺敏銳的嘛。」

「畢竟那傢伙不可能說這種話嘛。」

？？「這可不一定哦，說起來的話我們也是差不多的性格啦，我也只不過是替他稍微逗一逗你啦，畢竟你想啊，要是一直都是被動的話，對她也挺不公平的不是嗎？」

「我是沒關係了，不過，說實話，你真的不打算見見『他』嗎？」

？？：「這...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我還沒有想好，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他...」

「你們這種傢伙居然也會有這方面的煩惱呢...」

時針繼續轉動。

雅：「......那個，你覺得如何？」

強：「哎？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雅：「你...這種時候還要玩弄我嗎？」

強：「不我是真的走神了，而且你這什麼令人誤會的發言啊？！」

「所以說了就是...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可能的話，就是...你能跟我有...進一步的關係...什麼的...」紅透了臉。

「h...哈？！」驚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