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矛盾衝突與化解
趙構知道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而如今他將解決秦檜**和糧食危機作為首要也是完全以南宋皇帝的經歷考慮的。
金朝金兀朮發起了搜山檢海抓趙構的戰略,讓自己無處可逃,不得已下海。
金朝士兵不善水戰,自己的性命安危自然不用擔心,可是自己也同樣聯繫不到在陸地與金國作戰的岳飛等忠良之士。
趙構明白自己逃亡海上是暫時擁有了真空期,既然這樣不如在海上進行一場肅清朝綱運動,若是到了陸地這些事就和對金作戰一樣棘手了。
可是,想要將朝中秦檜**剷除又談何容易,他又開始責怪自己。
當初若不是自己因為貪玩蹴鞠就不會發現秦檜那個潑皮無賴,也不會因為自己的擅自武斷讓秦檜扶搖直上。
才有了讓小人得志,忠良寒心的局面,想畢那些真正為朝廷鞠躬盡瘁的人的心裡一定恨透了自己。
可就像自己先前說的,若是觸了那些早已羽翼豐滿的大臣們的逆鱗,自己的皇位恐怕不保。任由他們做大,那江山該如何保?
就算自己再怎麼盡心竭力也尤不住敗家啊,你敢說那些見錢眼開的主不會因為一己私利舍了國家么?完全有可能!
所以趙構面臨著一個很矛盾的決定,對於秦檜**是留也不是,殺也不是。他想到了明代的宦官**,給予宦官權利使得誅滅一方。可那需要時間,如今自己只有四個月的時間,不得為之。
為今之計只有從秦檜**尋找突破口,讓他們狗咬狗才是。
猛然間,趙構想到了什麼,計上心來……
"吳妃……不,吳氏你覺得朕如今改過還有機會么?"趙構看著吳氏的雙眸。
"當……當然可以,皇上只要一心改變,任何困難都有妾身,和,和諸位大臣相助的。"
吳氏這幾句話是紅著秀臉說出的,因為她清楚的聽到了皇帝"一時口誤"說出的那個"妃"字。
雖然自己原本就是趙構的侍妾,與皇帝的關係更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吳氏心裡不要求著皇帝能給自己一個名分,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如今那個字就這樣出現在吳氏腦海中,就這樣成為了她揮之不去的影子。
可能這就是女子,無論多麼非凡也無法忘懷自己那個心心念念的男人。
趙構因為有了吳氏的肯定眼中的光芒更加耀眼,但只是一瞬間。
趙構明白這個世界將南宋朝廷推向深淵的不單單是那些奸臣,北方的金國才是最緊要的存在,奸臣只會辱國而外敵可是會滅國的。
想想歷史是如何評價宋靖康之恥的吧,二帝及後宮妃嬪皆被掠去,承受非人的折磨。
雖然之後明朝誅殺那些人時殘忍程度有過之無不及,但趙構可等不到那時候,對於金國他主張的只有一點,便是殺回去。
金國哪兒來的回到哪兒,甚至趙構想到了一個更加瘋狂的想法。
當權者那裡能只考慮眼前事,一定要走一步將自己十步甚至百步的路看個清楚才是。
"秦檜還沒找到嗎?"趙構陰沉著臉。
"回皇上,沒有!他好像沉海了!"一旁回答的宮人說道。
奧?這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不,即使是秦大人死了也要找到他的屍首!"趙構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試想,一個對自己了如指掌的人在與自己鬧僵后就平白無故失蹤了。若是投敵那自己不是暴露在金國士兵眼下了嗎!
而現在圍繞在皇船外的幾隻大船上,眾官員們早就炸了鍋。
有人歡喜有人憂,那些秦檜**的人莫不是人人自危了!
還有一些人則向天跪拜,口中默念:老天,你終於開眼了讓皇帝轉了性子!總之一條船上眾人是各有各的心思。
和趙構料想的一樣官員們亂了!
無論怎樣,大臣們不能亂。趙構腦海中搜索那些奸臣的名字,黃潛善!
黃潛善是南宋第二大奸臣,也屬秦檜**。
"去吧黃潛善給朕請來!"趙構略有所思道。
"皇上,您去找黃潛善來幹什麼?不是應該找韓世忠他們嗎?"吳氏疑惑是不是自己剛才的判斷失誤了,皇帝的轉性終究是自己一廂情願。
"我自有打算,去辦吧!"
趙構沒多說什麼,只是吩咐宮人去安排。
一艘小船搭載著一憂心忡忡的官員來到皇船。
一來到皇船官員跪下,趙構見了他抖如篩糠的身子,心中不禁的發笑。
這老官,怕不是以為死期到了!
"愛卿平身!"趙構示意性的抬了抬手,黃潛善戰戰兢兢起身。
他果真是久經官場的老人,雖是畏懼可看得出他起身可穩健的很,看來他真的不害怕自己。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若是不會暗中觀察趙構肯定會認為是自己皇威使然。
"黃愛卿,近日可好?!"
黃潛善心中嘀咕,這皇帝怎麼會無緣無故關照自己生活的。
"回皇上,一切尚可!"黃潛善沒表現出多少受寵若驚的表情。
"朕聽聞卿家有女,名曰淑貞,少年初長成,有國色生香使然。不知有無此事?"
"臣不敢欺瞞皇上,確有其事!"黃潛善不解皇上召見自己一沒解釋二沒問責,倒是關心起自己的家室。
一時間摸不透這個皇帝到底想幹什麼。
"朕有意納你女兒淑貞為皇后,不知愛卿同意……"
未等趙構說完,黃潛善連忙叩首,"謝皇上!"
什麼?自己女兒能成為皇后不管自己怎樣都值了啊!若是普通妃子,黃潛善或許還會理智思考一下這其中的問題,可這是皇后啊,有了這個頭銜自己這半生的奮鬥都值了!甚至自己百年後也會受到皇室的廟宇供奉,青史留名……
雖然如今的宋皇寒酸了點兒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是皇帝,無論到哪兒只要是大宋的領地他在百姓心中就還是皇帝。
"朕即刻封你為宰相,並享萬金之奉,有面君不禮的權利。"趙構給他畫了個極大的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