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牛師父
那人哈哈發笑：「我是遇到了絕世高手。你們要對付的，不過是一群小流氓而已。那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他拿起姬小白的右手捏一捏：「是不是覺得手心有點冷？」
姬小白點點頭。
那人：」你往身邊的地面打一掌，不用打實了，把那點寒氣推出來一些就好了。」
姬小白遲疑了一下，伸手向身邊的地面一推。
轟地一聲，地面被打出來一個大坑。
那人：「你看，這樣墳地就挖好啦。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那個人會被你打碎的。」
那人：「不過，你最好不要打他。要不動武力就能辦成事，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於大苟向著那人跪下，並伸出手：「師父，你收我做徒弟吧！你也捏捏我的手。」
那人：「你的脾氣太大。給你力量后控制不住，會出大事的。」
於大苟：「師父，我沒脾氣，我能控制住，我不惹大事。」
那人：「好啊，你們明天再上山來找我，我再考察看看。」
他看向姬小白：「給你的力量，你能用個兩三次。過了一天，這個力量就會消失。」
姬小白：「我爸爸的眼睛，是不是你打傷的？」
那人點頭：「他也打得我幾乎魂飛魄散啊。我們半斤八兩，誰也不說誰啦。」
姬小白：「你，你是不是鬼呀？」
那人沉吟了一下：「我是鬼。但是我也可以像人一樣活在你們中間。」
姬小白：「你不要纏著我爸爸行不行？」
那人點頭：「你既然開了口，我以後不難為他就是。要回皮包的事，你們也要上上心。」
姬小白：「好的。我今夜給你多燒些紙錢吧。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我姓牛，你寫牛師父收用就行啦。不過，我們之間的事，你們心裡知道就好，連你們的親人都不能告訴，以免給他們帶來無妄之災。」
姬小白，於大苟一起點頭，稱：「牛師父，我們知道啦。」
於大苟高興地拉著姬小白的手走在森林裡。
姬小白：「大苟哥，你為什麼高興？」
於大苟：「我們有機會奪回黑皮包啊，那還不高興嗎？那裡有兩千元錢呢，都是我們的。」
姬小白：「不是那麼容易能奪回來的吧？」
於大苟：「怎麼不容易？王衛國一家再凶還能凶得過鬼呀？我們有鬼支持還怕啥？」
於大苟：「我們就大搖大擺的去要黑皮包。他們敢炸刺兒，你往地上打個大坑，他們還不立馬嚇死？黑皮包還不乖乖地送回來？」
姬小白：「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要太高興，被人一眼就看穿了。」
於大苟：「對，對，小白你說的話，我第一次覺得這麼有道理。」
他倆說說笑笑地走出森林，找到山路。
姬朝元正站在倒地的大柞樹前沉思著。
他的左眼被紗布包裹著，右眼格外銳利地瞪視著姬小白和於大苟：「你們兩個，怎麼跑到山上來啦？」
於大苟被驚到，本能地用手捂住腫痛的臉部。
姬小白也心慌，但是他的心裡早就想好了幾句說辭：「爸，我看你喝醉了，不能看山。我就和大苟哥來山上看看。」
姬朝元的臉色緩和下來：「大苟的臉怎麼了？」
姬小白：「我們剛才比武打鬧，我不小心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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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朝元哼了一聲：「那王建設一夥說說笑笑的下來，說打了一條狗，那是打了誰呀？」
姬小白知道瞞不住了：「爸，他們上山來鬧，我和大苟哥不讓他們上山，他們就打傷了大苟哥。」
姬小白：「爸，於大伯要是問你，你就說大苟哥是被我打的。大苟哥不想讓他爸爸知道他被別人打了。」
姬朝元嘆息一聲：「你們不是傻嗎？看山不也得分人嗎？王家的人，你們惹他們幹什麼？是本庄的村民，你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姬小白高興：「是！爸，我們以後看山會注意的。」
姬朝元：「你們沒發現這周圍有什麼異常嗎？」
姬小白，於大苟一起回答：「沒有，沒有。」
姬朝元：「你們下山去吧。」
姬小白：「是。爸，你也回家吧？」
姬朝元：「我看看這棵樹，把它拖回去留著冬天燒火的。」
姬小白跑回家中，用熱水燙了草藥包給於大苟敷臉。
他覺得左手心痒痒的，一看之下，原來手心裡出現三個小小的紅斑。
他也燙了一個草藥包敷在左手心上。
姬朝元拖著柞樹回來。
他看看快中午了，做雞蛋麵條給兩個孩子當中午飯吃。
於大苟一連吃了三碗麵條，看看鍋里沒有多少麵條了：「姬大叔，我吃飽啦，你和小白吃吧，我回家啦。」
姬朝元點點頭，看著於大苟離開：「這孩子不怪他胖，他可真能吃，好像還沒吃飽的樣子。」
他看向姬小白：「你吃飽了沒有？」
姬小白點點頭。
姬朝元：「吃飽了就去裡屋睡一覺吧。你五叔家下午有客人來，你不要出來亂跑。」
姬小白：「爸，我去找大苟哥玩兒，晚上再回家行不行？」
姬朝元：「行啊，你去吧，我也要去田裡干點活。」
姬小白抬起屁股又坐回凳子：「爸，你的眼睛不舒服，不要幹活了，你躺著休息休息吧。」
姬朝元的右眼凝視著姬小白。
姬小白被盯得不舒服：「爸，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姬朝元聲音低沉：「小白啊，你最近話多了。我打你媽媽，你不恨我了嗎？」
姬小白的臉色沉下來，吸了一下鼻子。
姬朝元低頭：「我不該提的，你去玩兒吧。到過年三月，你就該上學了，不能玩兒啦。」
姬小白：「爸，你的眼睛到底有沒有事？」
姬朝元：「沒事，你不用管我的眼睛。就算它看不見了，我還有一隻眼睛呢。」
姬小白：「我和大苟哥去請鴨先生來給你看看吧。」
姬朝元：「你不要跟著人家叫鴨先生，要叫陸先生。你不用請他來。你知道心疼爸爸了，這比什麼都強。」
姬小白離開飯桌，跑了出去。
姬朝元的眼前出現了他狠抽王秀芳耳光的情景。
姬小白哭著抱住他的大腿，不讓他打媽媽。
他一腳踢開姬小白，繼續毆打王秀芳。
王秀芳被打得撞翻了桌子，碗筷碎灑滿地。
西屋的五叔一家聽見打鬧聲，過來拉架。
姬朝元還是抓著王秀芳的頭髮不肯放手。
他突然發現姬小白哭得昏倒，這才放開王秀芳，去抱姬小白。
王秀芳披頭散髮地跑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