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節 不平靜

第三十三節不平靜

司馬衷還是每天忙碌，為自己的將來打基礎，每隔七天回一次宮住一天，他的弟弟和妹妹小姑們都還是很纏他，他也搞了許多小遊戲和他們玩耍，司馬炎聽了很是欣慰，這說明太子很寬厚，眾大臣們也很放心，畢竟這麼聰慧的太子讓人擔心xìng格有問題，但是能這麼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兄弟家人，說明太子還是很仁厚的，所以不用擔心他很暴孽。

法律編完了，父親司馬炎定為《泰始律》《泰始令》和《三字經》並全國，也在朝會上念了。讓人都遵守，違令者「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別說，父親司馬炎還真讓人把這句話寫在了頁，讓司馬衷佩服不已。同樣也讓全國的百姓都很敬佩，畢竟從來這句話都說說算了，沒人敢寫出來啊！真是第一人，所以全國犯罪率一下降下來了。

雖然司馬衷也參與了，但是其中起關鍵作用的還是賈充他們，賈充作為心腹當然是第一個受賞的，才開始司馬炎要給他二十個宮女，結果賈充不敢要，後來母后就建議讓他和前妻李氏複合，而且把他和李氏的女兒賈荃許配給司馬炎的弟弟齊王司馬攸，司馬長隨把這個消息告訴司馬衷時，司馬衷沒當回事，司馬長隨反而笑的不行了，司馬衷問「怎麼這麼好笑嗎？你家複合你在這裡幸災樂禍」司馬長隨說「賈大人悲催了，賈婦人可是很強悍，有熱鬧看了。」司馬衷沒有當回事。

讓司馬衷見識了古代女人真的很彪悍，尤其是嫉妒的女人。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司馬衷帶著二百侍衛回宮，今天路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好像生了什麼事情，說是齊王抓了許多強盜，司馬衷很是驚訝，在京城附近就有強盜，很快京兆衙門的捕快就來把強盜們帶去衙門。由於是順路，他們在前，司馬衷人馬在後面，看熱鬧的人很多，但是看見司馬衷的人馬也都紛紛讓路，司馬衷為了低調，沒有讓侍衛打出自己的旗號，低調的在後面行進。

這時只見前面又出現了一隊人馬，人比捕快們多多了，司馬長隨上來說那是刑部侍郎嚴奇的人，後面騎馬的那人是驃騎將軍博陵公馮沈，只見眾百姓紛紛躲避，一片混亂，司馬衷示意周圍的侍衛上前去維持秩序，前面反而更混亂了，竟然打起來，讓司馬衷很是震驚，繼而是很憤怒，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當眾互相鬥毆，朝廷臉面何在。

司馬衷練武練的眼力很好，看見有人竟然去給那些強盜解繩子，司馬衷怒了，一把拿過自己車上放的弓箭對著他們就開弓拉箭，一個強盜應聲倒地，他的死讓周圍正在打鬥的衙役們和圍觀的群眾都愣住了，有人大喊「殺人了」衙役們都忘了打鬥，往四周看，司馬衷讓侍衛把自己的旗幟豎起來，周圍的人都紛紛跪倒拜見太子殿下，馮沈和嚴奇很是驚慌，趕緊過來拜見太子殿下，「這是怎麼回事？」馮沈連忙說「是誤會，他們不是強盜，京兆府抓錯人了」「那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是賈大人的僕人」司馬衷對司馬長隨一用眼sè，司馬長隨去把那個捕快班頭叫來。

班頭來了，連忙說「他們是齊王抓的強盜，他們殺了許多士兵，齊王的士兵也在呢」司馬衷讓人把那個士兵叫來，一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賈充的老婆郭槐怕李氏來了影響她的地位，嫉妒之下讓府里的僕人聯絡強盜半路截殺李氏母女，沒想到齊王打獵路過那裡，把強盜抓住，把李氏母女給救了。這不賈充知道僕人失敗被抓正著急呢，馮沈來了，說刑部侍郎是我們的人，趁著還沒有進京兆府劉毅那裡趕緊把人弄到刑部去，賈充不能出面，馮沈就來了，好好的沒想到遇到了太子。

再說那邊京兆府。大堂上，劉毅拍案大怒。

劉毅：豈有此理！哼！簡直是一幫無法無天的大無賴！備車，我這就進宮面見皇上！

郭槐：進宮去見皇后。

皇宮中父皇司馬炎正在寵幸趙粲，讓劉毅明rì上朝再說，這時郭槐來了，去見皇後娘娘，看見京兆府校尉劉毅在門口，就過去。

郭槐：哼！劉府尹到此，所為何事呀？

劉毅：我來幹什麼，夫人心裡恐怕比誰都明白。

郭槐：不錯，所以我才要來湊個趣兒，也免得你一個人在此等候怪悶得慌。(大笑。)

劉毅：夫人所作所為，已經讓劉某眼界大開，劉某不僅不會煩悶，還要感謝夫人賞給劉某一個為國出力的機會呢。

郭槐：是嗎？那你可不能辜負了我的希望呦－－

劉毅：請夫人放心，劉某一定儘力而為！

這時的楊皇后正心事重重，皇上曾不止一次向她暗示看上了她的表妹趙粲，每次都讓她非常之不痛快。雖然她使出臉sè給皇上看，讓好脾氣皇上至今沒敢明著提，但瞧皇上那意思，表妹進宮恐怕是早晚的事了。

真讓她有些魂不守舍起來。女人嘛，每當這種時候，最希望能找個人聊聊，將滿腹的煩惱一吐為快。可巧，郭槐就來了。

太監進門：啟稟娘娘，魯公夫人在宮外求見。

楊皇后：讓她進來。

太監：是。(退下。)

白天。宮門外。郭槐仍在氣劉毅。

郭槐：都說劉大人一向鐵面無私，向來依法辦事，可你知道這國法是誰寫嗎？

劉毅：何止知道，律令中的兩萬三千二百字，劉某早已字字記在心裡。

郭槐：嗯，真是個好學生！我且問你，學生若對老師不恭，該當何罪？

劉毅：對不起，夫人，劉某心中沒有老師，只有皇上！(正說著，太監從裡面匆匆走來。劉毅急忙迎上去。)王公公，皇上可准許下官進宮了？

太監：劉大人，您還是回去吧，皇上有要事纏身，今天實在是沒空兒。(轉向離槐：)夫人，皇後娘娘在光明殿等著您哪。

郭槐：多謝公公。(往裡走。回頭氣劉毅：)劉大人，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大笑。)

劉毅氣得不請，這時京兆府的衙役飛奔而來，邊跑邊喊「大人，大人不用進宮了，處理完了」劉毅正在氣頭呢，什麼叫處理完了，臉sè更難看了，等著那衙役說，一個不好馬上就爆的樣子，衙役想大聲說，劉毅反應過來了，不能讓郭槐再看笑話了，你過來小聲說，衙役只好近前小聲彙報，劉毅越聽臉sè越好，聽完了大笑說「是不用進宮了。」對著郭槐大聲說「呵呵，你進宮也不管用了。」說完大笑而去。

王公公和郭槐都面面相覷，怎麼回事？郭槐有種不好的感覺，但是皇后在等著，只好先去見皇后。

郭槐進殿，來到楊艷跟前跪倒。

郭槐：臣妾拜見皇後娘娘。(忽然大哭。)求娘娘千歲救臣妾全家的xìng命！

楊艷大驚：夫人何出此言？莫非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了魯公的壞話？

郭槐：不是，不是。全怪臣妾做事不周，害了我家夫君……

楊艷：什麼事這樣嚴重？夫人起來講話吧。

郭槐：謝娘娘。(起身擦乾眼淚。)回娘娘的話，那天我家夫君回來，說皇上赦免了他的前妻李氏，還要讓她們母女回來與我家夫君團圓。娘娘請想，那李氏乃罪臣之女，對國家有何功勞？對賈家又有何恩德？她憑什麼與我同做夫人？臣妾實在是恥於和她為伍，一時氣憤，便派家人在半路將她劫殺。

楊艷：什麼？！你把她殺了？

郭槐：沒有……(又哭。)

楊艷：那你把她怎麼樣？

郭槐：臣妾派去的人正要下手，卻遇見齊王打獵回來，將他們十幾個人統統捉住，帶到京兆府受審去了……(哭。)

楊艷：哎呀，你好糊塗！這事若被皇上知道，豈能輕饒了你？

郭槐：所以臣妾才仗著膽子來向娘娘求情！娘娘若不救臣妾則個，臣妾便沒命了……(忽然止住啼哭，湊上來煞有介事地：)娘娘，聽說齊王要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呢－－

楊艷：哦？他想幹什麼？

郭槐：娘娘請想，當初是誰極力主張立皇上為世子的？還不是我家夫君嗎？那齊王做不成皇帝，早把我們恨透了，現在好不容易得到這麼個機會，正好讓他報私仇，泄私憤，皇上若在這個時候把我們殺了，豈不遂了他的心愿？

楊艷：原來是這樣……

那段rì子對楊艷來說永遠也無法忘記，他們夫妻二人幾乎天天打聽從各方面傳來的消息，有時甚至不惜冒著被現的危險，親自到前殿偷聽司馬昭與大臣們的密談。

後來，司馬昭終於聽從了賈充、衛顴等人的勸告，立司馬炎為世子，才宣告那一段懸案的了結。你想想，這時已經當了皇后的楊艷，能不念著賈充等人的好處嗎？能不對齊王的一舉一動心存餘悸嗎？雖然自己生了個好兒子，弟弟司馬攸也真心擁立哥哥，司馬炎也原諒了弟弟，但是女人都是很記仇的。

楊艷：這麼說，他齊王是要看你們的哈哈笑了？

郭槐：誰說不是！他這分明是對我家夫君當初擁立皇上為世子耿耿於懷，所以才變著法兒的報復，非將我家夫君置於死地不可！

楊艷：話雖如此，可你也太過份了。你若真做得乾淨，將那李氏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便也罷了，可怎麼就偏偏碰上齊王那個冤家？不是我說你，滿朝文武都算上，有誰敢頂這抗旨不遵的罪名？(郭槐趕緊下跪大哭。)

郭槐：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啊！臣妾錯了！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娘娘看在我家夫君昔rì保主有功的情分上，就請皇上饒了臣妾這一回吧……要是真的殺了臣妾一家，那高興的只能是齊王，將來娘娘遇到難處時，還有誰肯出來替娘娘說話呢？

楊艷：唉，你呀！讓我怎麼說呢？男人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屋裡有多少個婆娘也不夠他們受用的，那雙賊眼總瞅著外頭的好。就拿皇上來說吧，從前還不敢太放縱自己，如今眼看著天下太平了，那心便也不大安分了－－這不，昨天還跟我商量，問是不是下道召旨，讓京城及各州縣官員送女兒進宮，說什麼皇帝就該有個皇帝的樣子，還大顏不慚，不等我鬆口，便明目張胆地和我的表妹調起情來！你說，我又能說什麼？男人就是男人唄！

郭槐：哎喲我的娘娘！您可不能太由著皇上的xìng兒！天底下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喜新厭舊的貨？我們家那口子，要不是我看得緊，早不知尋下多少個野女人回來了，怕是家裡那些房子都不夠住呢！就這樣，我還常在丫環婆子堆里現大肚子的，你說這了得嗎？一旦讓他們得逞，咱這主婦可怎麼當呦？……當然了，皇上到底還是皇上，立幾個嬪妃夫人什麼的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娘娘千歲，依臣妾之見，您還是稍加管束的好，否則，將來皇子生多了，對您的衷兒也不利呀！

楊艷：我明白，我明白。可聖人云，過猶不及啊。男人總歸是男人，咱們女人總跟他們對著來怕也不是辦法。我聽說魯公若大個家裡竟然連個妾也沒有，你也把他管束得忒苦了。唉，魯公真是個難得的大好人……(郭槐趕緊抹淚。)

郭槐：只可惜……好人都不得長壽……

楊艷：沒那麼嚴重。魯公對我家是立下大功的，皇上閑時常常念及你們的好處，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件私事便不顧昔rì的情份？你放心，我管叫你一家平安無事。將來，我的衷兒還要靠魯公這樣的大忠臣來輔佐呢，你說是不是？

郭槐：那是自然！過去我們那位不惜掉腦袋保著皇上做世子，眼下，當務之急就得保著娘娘的衷兒做太子。哼，誰要是敢說別的，從我這兒就不答應他！

楊艷：夫人如此忠心可嘉，我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對了，上個月大食國送來一對獅子，養在西園內，夫人若有興緻，可願陪我前去觀看？

郭槐：敢情！臣妾也聽說了，正想開開眼呢！

楊艷：夫人請。

郭槐：不敢，不敢－－還是娘娘先請。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展，郭槐心中反而越來越不安了，想到劉毅的大笑，知道劉毅是個倔強的人，不會輕易放棄，除非真的有人能給他做主，但是皇帝他沒見著就走了，皇后讓我說動了，齊王不敢，那還要誰呢？一個想法出來了「太子」當今天下除了皇上和皇后那就是太子了，太子做什麼連皇上都很贊同，完了，把太子忘了，郭槐想到這裡緊張兮兮的問「太子是不是今天回宮」「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今天太子回來，不能陪你去看獅子了，改天夫人來了再一起看」楊艷也不顧禮儀了，招手把侍女叫來，派人去告訴皇上，今天太子回來，

奇怪了，以前這時候太子改回來了，怎麼今天還沒有回來，楊艷反應過來，「讓夫人笑話了」只見郭槐沒有形象的坐在地上了，大哭，「皇后救命啊！」

這時王公公氣喘噓噓的跑進來大聲說「皇后，不好了，太子，太子派人把魯國公府給封了。」「什麼，怎麼回事」郭槐感覺頭暈腦脹，但是還是強撐著向皇后求情，楊艷讓人帶著郭槐去找皇上，

那邊司馬炎正準備和趙粲親熱，就聽見外面有人喊皇上，皇上，司馬炎很是氣憤，什麼事情，沒事再亂喊就砍你頭，郭公公連忙喊「太子把魯國公府給封了。」什麼，司馬炎立馬驚叫起來，怎麼回事？這時候皇后也來了，把事情一說，司馬炎也沒有脾氣也沒有興緻了，「擺駕去魯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