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第39章 第39章

種馬展示會還在繼續,每一匹馬出場,官方會介紹它父親、母親以及兄弟、姐妹的優秀戰績。

這位配種費用100萬,這位配種費用120萬……高價格往往伴隨著高顏值,顔慎語一邊看著,一邊小聲做著點評。

「這匹馬的肌肉好漂亮,看起來就很好騎。」

「黑的有點兒欲,竟然真的有踏雪烏蹄。」

「白的也不錯,仙氣飄飄,適合對比度高的黃黑皮。」

看著一匹匹天價漂亮種馬從眼前走過,顔慎語忍不住感嘆道:「看來以後都不能用『種馬』這詞罵渣男了,人家種馬一年創造了多少價值?渣男除了亂搞,又能創造什麼價值?」

「喂,隔壁那個!」旁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氣勢洶洶地質問,「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跑馬場在室外,這些貴賓看台雖然有遮擋,但並沒有完全封死,這些觀景台前方視野開闊,偶爾也能聽到隔壁聲音。

顏慎語:?

難道自己之前的吐槽都被人聽到了?

而隔壁那個恰好就是渣男?

「你說得太對了,簡直他媽的說到我心坎里了!」包間隔壁那道聲音響起,充滿了他鄉遇故知的驚喜,「那些渣男自稱種馬真是笑掉老娘大牙,人家種馬什麼尺寸?他們又是什麼尺寸?」

顏慎語:「……」

我說的倒不是這個……

但是隔壁的人渾然不覺,還滿臉興奮地問他:「還有,你怎麼想到要找馬拍片的?」

這道聲音清脆中帶著微微沙啞,語氣中又帶著囂張跋扈,與剛才在入口處奚落他的許意別無二致。

顏慎語:「……」

他該不該提醒對面的許意,坐在他旁邊的人是顏慎語呢?

「喂,你人呢?怎麼不說話了?跑了?」許意強勢的聲音響起,「你再不回答我就過來找你了。」

「在呢,」顏慎語悠悠嘆了口氣,他不想和他繼續下去,隨便找了個理由拒絕,「我並沒有想找馬拍片,我只是隨口一說。而且這些都是賽馬,也不可能拿給我們拍片。」

「沒事兒,這些人我都熟,打個招呼而已。再不行,我花錢買他們馬的使用權。」許意看著遠處一匹匹「盤靚條順」的馬,完美地暢想著,「到時候你拍黑的,我拍白的,咱們組成黑白雙煞。」

顏慎語沒接他這一茬。

要是許意知道剛才自己恨不得奉為知己的人是他最討厭的人,也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估計又要罵他詭計多端,故意讓他難堪了。

顏慎語不想染上這樣一個大麻煩,種馬會一結束,就偷偷摸摸打開包房離開了。

卻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氣勢洶洶地堵了下來。

「喂,剛才和我說話的是不是你?」

許意不知何時過來了,正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來人眼睫纖長,巧克力色的皮膚閃著光澤。

顏慎語不想理他,拉低棒球帽帽檐擋住臉。

許意看了眼他露在外面的手臂,有些酸,又有些羨慕地說:「哼,這麼白,果然比較配黑色的馬。」

然後他又不滿起來,擰眉道:「擋著臉幹什麼?仰起頭給我看看。」

「你確定?」帽子下傳來一道聲音。

許意冷哼一聲,不屑道:「難道你長得太丑,不敢給我看……」

下一刻帽檐下的人台起頭,把他接下來的嘲諷堵在了喉嚨里。

顏慎語抬起頭,對上了許意睜大的雙眼。

「你、你——」許意一隻手捂胸口,做著漂亮的法式指甲,難以置通道,「竟然是你?」

顏慎語揭下棒球帽,面無表情:「一直都是我。」

「所以你早就認出我來了?」

「我記得你的聲音。」

「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許意心中騰地升起一股憤怒,「還故意和我這麼聊下去?你就是故意看我出醜嗎?」

顏慎語眨了眨眼,一臉茫然道:「可是,是你先向我搭話的誒。」

「……」

「我、我那是不知道隔壁那個人是你!」許意有些慌亂地辯解,「我要是早知道是你,根本就不會和你說一句話!」

「我沒惹到你吧,」顏慎語有些不明白,「你是因為謝筱靈才討厭我的?」

「謝筱靈?」許意咻地睜大雙眼,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他算什麼東西?他也配讓我生你的氣?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不要把責任推在別人身上。」

「啊?」

見顏慎語一臉茫然,許意不耐煩道:「我和他不過才見過幾次面而已,是他一直蹭我熱度,才讓外面那些人都以為我們是好朋友。更何況他都犯事兒進監獄了,我有那麼蠢因為這個生你的氣嗎?」

顏慎語茫然:「那你是因為什麼?」

許意睜大雙眼:「你竟然不記得了?」

那震驚的神情,就彷彿是古早男頻文中男主被仇人設計墜落懸崖,等他勤學苦念數十載終於回來報仇時,卻發現心上人已經和他仇敵結婚懷孕了一模一樣。

許意胸膛急促地起伏著,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把他當仇敵,顏慎語卻已經把前因後果忘了一乾二淨。

他難以置信:「你自己對我做過什麼事,你全都忘記了嗎?」

「或許,」顏慎語委婉表示,「你可以稍微提示一下……」

「誰要提示你?我踢死你還差不多!」許意一巴掌拍掉了他手裡的棒球帽,氣勢洶洶道,「顏北城,算你狠!我許意果然和你勢不兩立!」

顏慎語撿起帽子拍了拍灰,神情有些茫然。

許意討厭他,竟然不是網上推斷的那樣替謝筱靈出頭?難道是原主和許意產生過衝突?

可顏慎語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直到午宴時,一位在Hoyaosa預定了他珠寶設計的客人過來聊天。

那位客人絮絮叨叨地和他說了一大堆自己外祖母的事迹,稱自己做這枚珠寶,主要是想紀念去世的外祖母,讓顏慎語務必傳達她這一份感情。

「佩戴著珠寶,就彷彿外祖母還在我身邊陪著我一樣。」這位女客人笑了一下,「等以後我老了,我也想把這枚珠寶傳給我的女兒、外孫女。」

顏慎語點頭答應了,他自己也很喜歡珠寶帶來的這份人文關懷。

「你現在的設計可是一枚難求了,我得趕緊在你還沒有被別人發現時,再多做幾枚珠寶才行。」離開時,客人忍不住稱讚他。

「哪裡哪裡,」顏慎語笑著搖頭,「我還是珠寶設計新人,只是我的設計恰好對上了您的口味,您的喜歡就是對我最好的稱讚了。」

「可不興你這麼謙虛,」女客人笑著捂嘴,「當初你那枚『宇宙之心』可是讓多少人眼饞,記得許意拜訪了你三次,你都沒賣給他吧。」

嗯?顏慎語有些茫然地看向不遠處的許意,難道許意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討厭他的?

不至於吧?因為這種原因就對他惱羞成怒了?

顏慎語還沒想明白事情原委,許意已經端著盤蔬菜沙拉,磨磨蹭蹭走了過來。

他佯裝只是意外才碰到顏慎語,語氣隨意道:「聽說你成為了球蘭設計工作室的設計師?」

顔慎語:「是。」

許意哼了一聲,涼涼道:「沒想到你竟然去了這種三流設計工作室,別以為我會找你定製珠寶。」

「不巧,三流設計工作室今年的訂單已經滿了,」顏慎語淡淡一笑,「就算你要做,也得等到明年。」

許意陡然提高了聲音,難以置通道:「你竟然有沒有給我留名額?」

顔慎語茫然無措地眨了眨眼:「難道我應該給你留?」

「當然要?我們都認識多久了?」許意睜大雙眼,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說,「當初你就在拍賣會和我搶藍寶石,然後你拿去做成了『宇宙之心』。我問你不賣,你說那是你結婚時要戴的,行吧,這也可以理解。結果後來我聯繫你做定製,你說你不做珠寶設計了。結果等我真的放棄了,你一轉頭又簽了球蘭工作室,開始接別人的訂單。」

說到最後,許意幾乎是尖叫起來:「顏慎語,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

顏慎語:「…………」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的過程竟然如此戲劇化。

許意來找原身做設計時,正是原身最戀愛腦的時候。當時「顏慎語」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戀愛上,誰的設計也不接。

後來他擺脫蕭正良后,又在學姐的勸說下重新開始珠寶設計,他已經接了好一些訂單,卻唯獨沒有通知許意。

要是換他是許意,遇到這種事情估計也會覺得有人在故意針對他。

「咳……」顏慎語清了清嗓子,莫名有些心虛,「我說我忘了你信嗎?」

「我信你個大頭鬼!」許意氣沖沖道,「今天下午的賽馬比賽你別跑了,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顏慎語:「我沒有馬。」

許意:「我可以給你準備。」

顏慎語:「我剛摔斷了腰。」

「你的腰是扭了不是斷了,」許意冷冷道,「而且這都過去一周,早就好了。是男人就給我在賽馬場上一分勝負!」

「要比也可以,」頓了頓,顏慎語突然道,「只是你那些都沒勁兒,我們來比個大的吧。」

許意:「什麼大的?」

顏慎語:「這是種馬展示會,說白了,就是展示種馬配種能力的集會。」

「我當然知道。」許意皺眉。

「那你知道種馬怎麼配種的嗎?」

「不就是那樣,母馬站在那裡,然後公馬……」說到一半,許意猛地仰起頭,漲紅了臉,「顏慎語,你調戲我?」

「你想哪裡去了?」顏慎語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我只是在和你討論小馬的繁育過程。你說的那種是自然繁殖,收費自然更高。但還有一種單純賣精..液的,一毫升就能賣1萬人民幣。」

「啊……」許意恍惚點頭,「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吧。」

顔慎語:「那你知道種馬怎麼取..精的嗎?」

許意:「?我哪兒知道這個啊?」

「那我們就比這個,誰先打聽到種馬的取..精過程,就算誰贏,怎麼樣?」

許意想了想,點頭同意了。他玩馬術的朋友多,還有好幾位養了賽級種馬,不愁落到顏慎語後面。

那一邊許意氣勢洶洶地離開了,這邊顏慎語卻依舊不疾不徐地吃著龍蝦。

顏笙好奇:「你怎麼不去?」

「我為什麼要去?」顏慎語隨手分了一個龍蝦鉗的肉給他,淡定道,「許意不是已經去了嗎?」

顏笙:「你們不是在比賽?」

「啊,你說這個?」顏慎語搖頭,「我沒想和他比,我只是好奇種馬的取..精過程而已,如果他能幫我問道,那就不用我跑一趟了。」

顏笙:「……」

半個小時后,許意滿臉興奮地走了過來:「顏慎語!我知道種馬是怎麼取..精的了!!」

「這麼快?」顏慎語震驚,「我都還沒找到人打聽。」

「那是,」許意揚起下巴,一臉得意道,「我的朋友和你的朋友可不是一個量級的。」

顏慎語:「那是怎麼取..精的?」

「就是把公馬帶到母馬旁邊,先讓母馬刺激一下它,然後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許意手腳並用地介紹著,「然後就取好了!」

顏慎語認真想了想,卻搖頭:「我不信,一定是你自己編出來遍我的。」

「我騙你做什麼?」許意急了,「這些都是我問專業人士打聽到的。」

「那你有證據嗎?」

「我讓他們跟你說?」

「那我也無法保證他們言語的真實性。」

「這樣吧,我知道今天下午有一匹種馬要取..精,我帶你去看。」

顏慎語蹙眉,遲疑道:「可是我還想睡午覺……」

「睡什麼午覺?看種馬不比你睡午覺帶勁兒?」許意拉著顏慎語往前走,「這種事情你錯過一次就沒有第二次了。」

「行吧,」顏慎語起身,一副不情願的表情,「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陪你去看看吧。」

許意絲毫沒有察覺到有哪裡不對,還在不停催促:「走走走!」

圍觀了全程的顏笙:「……」

怎麼回事,他都有些心疼許意了……

顏笙不在乎種馬怎麼取..精,獨自留在了宴會廳。

漸漸的,他突然感覺有人在打量他。不是傅景然那種正常欣賞的眼神,而是那種令人冒犯的,很不舒服的看法。

然而當他認真搜尋這道視線時,卻發現周圍的人均是衣冠楚楚,沒有任何異常。

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顏笙收回視線,卻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直到稍後他去了一趟洗手間,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過來搭話,自稱他是某某企業董事長云云,想認識他一下。

顏笙冷淡地拒絕了,然而對方卻跟著追了上來,還借著肢體動作想要觸碰他。

顏笙對這種極其敏感,立刻閃身躲過男人的襲擊,冷聲質問:「你幹什麼?」

「想約你騎馬。」

「我不騎。」

見他防備心重,男人訕訕收回手,轉而道:「我也看了你的節目,上一期你哭得可真漂亮,下次別遮起來,當著我的面哭好不好?」

對方言語中傳來赤.裸.裸的凝視,顏笙快被噁心吐了,他一把打開男人的肥手,聲音冷得幾乎能結冰:「滾。」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答應我,不過太容易答應了也沒挑戰,」男人收回手,換了個語氣,「我有朋友是你們綜藝的投資人,他告訴我節目組有人謀划著要對你和顔慎語不利,你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有人要對顏慎語不利?顏笙瞳孔猛地一縮:「誰?」

男人卻只是笑:「現在你願意陪我騎馬了嗎?」

……

與此同時,顏慎語終於看到了種馬取..精的全過程,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現場。

「原來是這樣的,」顏慎語有些感慨,「不過這馬也有點兒可憐,要給人家跑比賽不說,私下裡還要被賣子子孫孫。」

許意回想起剛才在馬廄里看到的過程,忍不住有點兒臉紅。

馬那個真的好大……

顏慎語:「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我又沒有亂想!」許意連忙反駁,卻擋不住臉上的紅暈。見攝影師還在拍他,惱怒地伸手當著鏡頭,「拍什麼拍?不許拍了!」

說完后,他竟然又返回了馬廄看種馬那個地方。

「……」

顔慎語還不至於像許意這麼變態,他沒有回去,而且在旁邊閑逛起來。

走到旁邊個馬廄,他突然聽到了一陣交談聲。

「沒想到買了這麼一個懶貨回來,還說是世界冠軍的後代呢。」一個中年男人看著躺在地上的馬,憤憤不平。

「它怎麼了?」有朋友問他,「皮毛順滑,精神氣飽滿,看著挺健康啊。」

「天天就知道吃能不健康嗎?」中年男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馬兒一眼,「別的馬像它這麼大時都可以參賽拿獎了,可它就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我算是知道了,上一個買家為什麼這麼乾脆把馬賣給我,原來裡面有這種坑。還說有什麼競賽基因,我呸,都是屁話。」

「不然先訓練一下?」朋友建議。

「都訓練一個月了,根本不配合,」男人搖頭,「我真是後悔買了它,要是再加點兒錢買早就看中的那樣,也不至於這樣。」

「那賣了它再買你之前看中的那匹?」

「我倒是想,可是這馬懶得整個俱樂部都知道了,就算我價格放到很低,也都沒有人要。」

顏慎語探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鋪滿乾草的馬廄里,躺著一匹毛色雪白的馬。因為被好好兒供養著,被養得油光水亮的。

別的馬睡覺都是站著睡,它醒著都要躺著休息,見他過來,也只是懶洋洋地瞥他一眼,非常沒有食草動物的警惕性。

顏慎語:好傢夥,比他還要鹹魚!這不就是他的夢中情馬嗎?

「實在不行,拿它配種賣小馬吧!」朋友建議,「選好的公馬血統,也能賣個不錯的價格。」

「唉,但大家都不是傻子,母體這樣,也賣不了什麼好價錢。」

鹹魚白馬依舊懶洋洋地躺著,彷彿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渾不在意。

顏慎語走進了二人視線中,笑了一下:「你們要賣馬嗎?」

中年男人回過頭,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你要買?我可事先跟你說明啊,這匹馬特別懶,你不要想著拿它參賽什麼的。」

「嗯,」顏慎語點頭,「我就想挑一條懶一點的馬。」

那人:??

最終,顏慎語一個低於市場價許多的價格買下了這一皮懶馬。

顏慎語拿到馬的第一件事,就是揉它,瘋狂揉它。

別看馬很大一隻,其實摸起來手感特別好,臉頰鼓鼓的,胸肌特別飽滿,還有身上的毛髮順著摸逆著摸……

顏慎語一通上下其手,揉得手下的馬不勝其煩,鹹魚馬為了躲他竟然紆尊降貴跳了起來,直接躲到了旁邊的角落裡。

「你買這馬做什麼?」許意終於看完了馬丁丁過來了,「這馬是這片馬場里出了名的懶,根本跑不了競賽,你自己玩都夠嗆。」

顏慎語看著馬圓潤的后臀肌肉,搖頭:「沒事兒,能玩就行。」

馬:「……」

你不要過來啊!

顏慎語帶著小白馬去外面給顏笙騎,顏笙沒接觸過馬術,上這種鹹魚馬剛剛合適。彷彿是被他之前的行為嚇到了,小白馬也不躺屍了,委委屈屈地跟了上來。

就在他們路過一個馬廄時,許意突然嫌棄地「嘖」了一聲,罵道:「臭流氓!」

顏慎語回頭,這才發現旁邊有一匹黑馬在聞小白的屁股。

平心而論,這匹馬真的特別好看,周身漆黑看不到一絲雜毛,額前一抹白色桃心,質感比絲綢還要有光澤。它的形體也特別優雅,一看就是血統純正、受到精心照料的那種,絲毫不必種馬展示會上的那些馬差。

也不知道主人為什麼沒把它送去配種,可能主人不差錢,又或者是還沒參賽拿過獎,不好賣好價錢。

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它騷擾小白的理由。

哪怕它是一匹帥馬,做出現在的行為也都顯得非常之猥瑣。

這匹流氓馬隔著柵欄就開始搞小白,離譜的是它不僅聞,還一邊聞一邊發出哼哧哼哧的鼻息聲。黑馬健壯的身體往柵欄邊上擠,和剛才他們在取..精室里看到的發..情種馬一模一樣。

「……」

顏慎語無語:「確實挺流氓的,小白才剛成年,你怎麼就下得去嘴了?」

不想看到還是花季少女的小白被老馬搞大肚子,顏慎語連忙拉繩帶著小白離開。

還沒走出兩步,一身白色馬術服的謝肆言迎面朝他走了過來。

他正在和旁邊的林秘書說話,英俊的臉上滿是嚴肅。旁邊的林秘書穿著西裝,抱著平板電腦,已經被曬得大汗淋漓,卻依舊不敢有一絲鬆懈。

直到謝肆言看到了對面的顏慎語,這才緩和了神色,吩咐道:「你先去忙,這邊不用你陪了。」

林秘書點點頭,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他又向顏慎語鞠了一躬,這才小跑著一路離開了。

謝肆言朝顏慎語走了過來,冷峻的表情霎時柔和了幾分:「你也買了馬?」

「嗯,白日依山盡,」顏慎語說,「你可以叫它小白。」

「這是我的馬,」謝肆言也跟著介紹,「黑雲壓城城欲摧,你可以叫它小黑。」

「你的馬?」顏慎語看了看黑雲,表情頓時有些一言難盡。

「對,」謝肆言渾然不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還一本正經地介紹著,「黑雲母親就是在飛燕那裡配得種,它今年4歲,已經成年一年了。」

「成年了是吧?」顔慎語責備地看了黑雲一眼,冷冷道,「既然成年了,也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

謝肆言挑了挑眉,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麻煩你告訴黑雲一聲,」顏慎語表情嚴肅起來,「我的小白才剛成年,你讓它別來騷擾小白。」

謝肆言:「……?」

直到顏慎語牽著馬離開,謝肆言這才轉身看了眼黑雲,後者還伸長脖子,依依不捨地看著遠去的小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焦躁的氣息。

回想起剛才幾乎貼在一起的兩匹馬,謝肆言這才意識到黑雲做了什麼事情。

他敲了一下黑雲腦袋,恨鐵不成鋼道:「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你以為你這麼舔就能追到老婆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肆言:你以為你這麼舔就能追到老婆嗎?

黑云:那可不,我追老婆速度比你快多了,prpr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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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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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仙男穿成悲情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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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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