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事起
醉仙樓內的燈火在剎那間被全部撲滅,一時間,無論是一樓的散客還是二樓的雅間都亂成一團。
方一恆明白唐守傑安排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側耳聆聽門外的動靜,卻在客人嚷嚷的聲音中根本聽不到一點聲音,這樣使方一恆十分不安,對著藏在袖子里的小青蛇說道:「待會有人來,你可要幫我。」邊說著邊將小青蛇放在地上。
小青蛇因為是蛇類,根本黑暗的環境的影響,在離開方一恆的袖子之後,爬上了屋門的上樑,死死盯著屋門外的方向。
原本安靜的守著門,但是突然開始發出嘶嘶的聲音,方一恆明白,這時屋外有人來了,握緊了藏在腰間的小刀。
砰的一聲,屋門被打開了。迎面吹來了一陣白霧,方一恆趕緊捂住口鼻,努力瞪大了眼睛,看清了走進門的是一個蒙面女子。
「小青!」方一恆喊道。
蒙面女子一愣,什麼小青?只覺得脖子被一個重物砸了一下,那重物涼涼的還有些滑,來不及反應有感覺到了脖子一痛。
這是蛇!
蒙面女子片刻間掐住了小青蛇的身子,將小青蛇從身上扯了下來,把小青蛇丟到地上。
方一恆一看好機會,俯身衝上前,一把抱住了蒙面女子的腰,把蒙面女子撲倒在地上。
蒙面女子正要反擊,卻感覺到脖子開始變得有些麻木,自己對四肢的掌控力越來越小,難道這蛇有毒?
不由得蒙面女子多想,方一恆已經將刀架在了蒙面女子的脖子上,累得蒙面女子的脖子出現在一條滲血的刀口。說道:「不要動。」
蒙面女子很聽話的一動不動。
方一恆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小青蛇的毒素已經滲透到了蒙面女子的大腦,蒙面女子半半卡卡的回答道:「唐守仁。」
方一恆猛地一敲蒙面女子的後頸,將女子打暈過去,這時才吐了一口氣,聞著空氣中還瀰漫著蒙汗藥的味道,方一恆皺了眉頭,將地上一動不動的蒙面女子用提前準備好的麻繩捆住,找到了被丟在一旁的小青蛇,將它慢慢提起來,晃了晃小青蛇,發現小青蛇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自己也沒什麼辦法辨別小青蛇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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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將小青蛇放到了桌子上。心中暗暗為小青蛇祈禱。
一切都解決了,醉仙樓的燈火也慢慢的被小二點亮,這時,一樓的看客喊道:「有.....有人死了!」
方一恆從窗子向下一看,舞台上的舞女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咽喉慢慢流著的血液無不顯示著舞女遭遇的一切。
看客的家眷有的被嚇得摔倒在地,有的竟然嚎嚎大哭起來,場面被這麼一攪顯得更加混亂。
方一恆皺皺眉頭,今天不是要刺殺周玉琪嗎?為什麼要殺一個與周玉琪截然不相關的人呢?方一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二樓最大房間中走出了慶陵的縣尉走了出來。
「肅靜!現在每個人都給我站好,不要隨便走動。」縣尉指著自己的隨從說道,「你去通知縣衙門,讓他們馬上趕到這裡!」
自己的隨從走後,縣尉慢慢地從樓上下來,仔細看了看死去的舞女,又踱步到小二的面前,說道:「你們醉仙樓的管事的呢?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還不來見我?」
聽到這裡,方一恆感覺自己已經知道了唐守傑的招術,竟然是用一個舞女的死來讓周玉琪露面,這用心之惡令方一恆心生寒意。
小二賠笑道:「馬上馬上,大人稍等。」
小二立刻將代管的錢主管叫了下來。
錢主管拱手向著縣尉說道:「在下也沒想到今天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請大人放心,我們一定全力配合大人,定將這個殺人犯繩之於法!」
「噢?」縣尉盯著錢主管,不急不慢的說道,「醉仙樓一直是周掌柜管理的,什麼時候是你管事了?」
「回大人,周掌柜今天不適,讓小人代管。大人如果有什麼吩咐告訴小人即可。」
「原來是代管啊。平日里一直是周掌柜管事,怎麼今天沒周掌柜管事馬上就來了這麼一出?是不是周掌柜在今天安排了這一遭事畏罪逃竄啊?」
「大人,周掌柜向來為人和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你別說越是這樣的人或許越會藏得很深,沒準這個舞女就是在哪裡頂撞了周掌柜。」縣尉一拍手,「啪,就這麼死了唄。」
這時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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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也到了將醉仙樓的前門和側門都圍住了,不放一個人往外走。
「現在,我懷疑就是周掌柜策劃的這一起案子!」縣尉高喊道,「馬上帶著搜素醉仙樓,找到周玉琪!」
衙門的人踏踏的走進醉仙樓,正要從一樓開始下手搜找,卻被一聲呵斥聲打斷了。
「住手!」
周玉琪站在二樓走廊上,在昏暗的燈火下,與一樓的縣尉對視片刻后,說道:「大人沒有證據就給小女子定罪,是不是有些蠻橫不講理了!」
縣尉笑道:「周掌柜原來在二樓啊,看來是陳某錯怪掌柜了。既然周掌柜在這裡那麼就協助我們查案子吧!」
周玉琪搖了搖頭,說道:「抱歉,現在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幫助大人查案子。」
「那還請掌柜的來一樓,好讓我們能剛好的處理。」
「好。」
周玉琪看了看四下沒什麼可疑的人,慢慢的從樓梯上下來,站在一旁看著縣尉還能鬧什麼妖。
縣尉向周玉琪拱了拱手,下令開始搜找醉仙樓。
吏員先是看了看舞女脖子上的傷痕,發現是比較整齊的刀口,然後一個一個的問在場的人,又翻箱倒櫃的找著作案用的刀,可是在一樓除了后廚有刀具,大廳里根本就什麼鋒利的用具都沒有。而後廚到大廳正中央的舞台也是有一定距離的,就算是從后廚衝到舞台殺死舞女,也不可能在點亮燈的時候回到后廚放下刀。
案子彷彿一下子成了疑案。
二樓最大雅間的主人坐不住了,從二樓走了下來。
這人正是蘇立。
縣尉看到蘇立下樓立刻迎了上去,說道:「大人怎麼下來了,這裡有死人多晦氣啊!」
蘇立瞥了縣尉一眼,沒有搭理縣尉,而是走到了死去的舞女面前,仔細看了看舞女的傷口,又打量了舞台四周。
舞台是用一大塊紅布鋪成的,不過被血澆了之後呈現一種別緻暗紅色。
不過這種暗紅色的痕迹只有舞女最初站的地方和最後舞女倒下的地方,其他地方只是被汗滴打濕的正常的深紅色。
蘇立笑了笑,這還真是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