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嫁人

誰要嫁人

阮瑩瑩和鄭家少爺的婚期是在三天後,雲蕎一行人沒興趣去湊什麼熱鬧,但也沒防到阮瑩瑩會自己撞上來。

香茗居門口處:

「公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家裡人不要我了,還把我賣給了一個紈絝子弟」

「姑娘你先起來」

「不,求你了公子,你帶我走吧!我……我可以嫁給你」

梨花帶雨的美人兒跪在面前,身世可憐,經歷凄慘,如果是個懂憐香惜玉的男人,說不定早已心疼得安慰並帶著人走了。

畢竟這麼一個美人兒,即便不能真娶了她做妻子,養起來金屋藏嬌也挺好。

雲蕎坐在角落裡一邊喝茶一邊好整以暇觀看這一幕,同時心裡這般想著。

可惜男人似乎鐵石心腸,覺得可憐是可憐,但有意一定要弄清楚來歷。

雲蕎抿了口茶,有些可惜,真心覺得其實囚禁那一套也挺有意思的。

梨花帶雨身世「可憐」的女人自然是阮瑩瑩,而男人正好是從樓上下來似乎要外出的喬國男人。

蕭麥走了過來,理所當然坐在雲蕎旁邊,至於蕭璟兄妹倆並不在,聽說是有散醫先生下落了。

「怎麼回事?」

雲蕎勾了勾唇:「自己看」

蕭麥輕哼,自己看就自己看。

「姑娘你先起來吧!有什麼事你可以去找你們縣令大人」

「不,除非公子答應帶我走」

喬國男人似乎也被弄得有些不愉,但還是耐著性子道:

「本公子非你蕭國人,姑娘找我也無用,聽說你們太子殿下親自來此治理水患,姑娘若是真有冤屈何不去找你們太子殿下?」

正在看戲的蕭麥:「……」

雲蕎笑意漸深,好一招禍水東引。

旁人不認得自大太子,那阮瑩瑩可是從小就認識的,雖說兩人只是宮裡舉辦宴會時見見,但從另一方面來講也算是青梅竹馬。

由此可見這作壁上觀也是要遭報應的!

蕭麥心下恨死那喬國人了,幫就幫不幫就滾,做什麼提他?若是他不在倒也罷了,偏偏他就在此地。

察覺到那阮瑩瑩還真剛好看了過來,蕭麥眼皮一跳,先一步換了位置背對門口,故作鎮定喝茶。

阮瑩瑩張了張嘴,她覺得那道身影很像太子殿下,想跑過去,又怕不是,從而放走這個人。

喬國男人本以為終於能脫身了,不想動了動腿才知他下擺被這女人攥在手裡。

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冷下臉便想不管這是不是蕭國地方,先將這女人踢開再說,卻在這時一個男人帶著幾個小廝往這邊而來,腳步匆匆直奔這邊,那男人走路腳步虛浮身子瘦弱,明顯一副縱慾過度樣,卻端的一臉凶神惡煞相。

的確是凶神惡煞,一過來便先扇了地上女人一巴掌,然後不顧女人瑟縮害怕想逃跑直接拽著她的手拉到一邊,開口便是粗俗之語。

「賤人,你居然還敢逃跑,當真以為老子很願意娶你嗎?」

說著又是一腳踹在女人身上,猶嫌女人掙扎踹著不過癮,還讓一旁小廝死死按住她。

一拳一腳,邊打邊罵,直打得女人絲毫不能反抗。

「若非你自甘下賤算計公主不成導致自己自食惡果,最後賴老子身上,老子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丞相嫡女?呵,老子照打不誤」

「你以為你爹是個什麼好人?你這從小疼到大的嫡女還不抵他那張老臉重要」

「你們阮家都不是什麼好人,老的害人性命小的算計公主,下媚葯?老子讓你下媚葯」

說著又是重重一腳踹在女人身上,竟踹的還是女人肚子部位。

女人掙脫開來,只抱著肚子滿地哀嚎,疼得冷汗都流了,卻仍是不服輸,滿臉恨意猶如毒蛇般盯看著男人。

「咳」

重咳一聲,吐出來的都是血。

聲音嘶啞透著仇恨:「呸,你以為你算什麼好人?你若不是個來者不拒貪圖美色的,我又怎麼會算計到你頭上?」

「啪」

「賤人,你還敢說?」

男人眼底帶著狠意,重重給了女人右臉一巴掌,直打得女人頭歪向一邊,如果不是她及時伸手撐在地上,只怕已經倒下,迅速紅腫高高凸起的右臉,足以見得男人使了多大力氣。

女人呸了一口鮮血,笑得諷刺:

「我為何不敢說?你有本事就在這兒把我打死,打不死我阮瑩瑩都瞧不起你」

男人徹底被激怒,抬腳就想往女人胸口踹去,看那蓄力一下,當真是奔著想把女人踹死的目標而去。

女人下意識身子一縮,眼睛因為害怕閉起,是無能為力反抗了,也是真的在等死。

「啊——」

卻只見男人一個踩滑,竟是原地仰倒摔下,鄭家小廝急忙上前攙扶,男人罵罵咧咧,卻因過分養尊處優和身子虧空而使身體變弱,不過一個仰倒就起不來,只知抱著腿不斷嚎叫,一邊罵著賤人一邊打著小廝撒氣。

小廝不敢言語反抗,只能任其捶打,女人逃過一劫,卻不知死活繼續辱罵挑釁。

「鄭右,你個紈絝子弟,你遲早死在女人身上,我阮家一家人不得好死,你鄭家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遲早會遭報應的」

這場鬧劇於鄭家后趕來的夫人罵罵咧咧,吩咐小廝把對罵的兩人給帶走而終止,不過被四人穩當抬走的只有一個鄭紈絝,至於阮瑩瑩?

一開始是被兩個小廝一人拖一邊拖著走,但鄭夫人或許是心疼兒子被罵,一巴掌直接把阮瑩瑩打暈,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回去了。

這場熱鬧看得人唏噓不已,卻又有些意猶未盡。

時而對著鄭家人走的方向搖頭嘆息,時而指著阮瑩瑩留在地上的血跡議論紛紛。

但香茗居掌柜的做事穩妥,熱鬧看夠了,製造熱鬧的人也走了,連續端了幾盆水隔著門一衝,瞬間就把那些血跡沖刷的一乾二淨,彷彿那兒從來沒差點死過人,彷彿香茗居只是洗了個地而已。

喬國男人從頭到尾面無表情看完這場鬧劇,其中當鄭紈絝摔倒差點碰到他時還迅速閃開避免被波及。

就是這蕭國人的熱鬧被喬國人看在眼裡,也不知道是丟人還是丟國。

雲蕎便屬於看得目不轉睛意猶未盡一類,邊看邊飲茶,比之往年城裡舉辦的什麼燈會花會戲曲熱鬧多了。

抬眸睨了一眼自鄭家紈絝來了后又坐回原位的自大太子,雲蕎勾起唇角,揶揄道:

「看不出來太子殿下還有一顆憐香惜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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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死那個白切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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