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縣令的計劃

葉子的弟弟也被衙役招來，李三涯安頓好了葉子姐弟二人。

他回到縣衙內自己的屋子，他需要對此地的情況有更多的了解，同時也需要理理思緒。

既然自己暫時無法回去，索性就想想在這個時代，自己想做些什麼？

在自己聽完葉子剛剛的描述后，他意識到也許此地有一些超自然的力量，但百姓的生活也十分困苦，這讓他很是同情。

三國時代百姓貧苦，豪強割據，富者朱門酒肉臭，貧者無立錐之地；無非沒有強權者進行合理的社會財富分配。

他決定用手中的權利做些事情，不求此地安居樂業，起碼也讓這些黎民百姓活得更像個人。

那自己能做些什麼呢？

當前身份是個縣令，但是根據自己的了解，過去縣令的權利並非是自己那個時代的縣委書記那麼大。而是很多時候要掣肘於當地的豪紳富商，所以對於自己的權利界限，他需要弄清楚。

他前世是個喜歡涉獵各種學科的科研人員，可從小就想當一個為百姓謀福祉的好官。這時候穿越來此，正好有了這麼一個機會。

當下，李三涯準備先翻閱涼安縣的一些公文，重點是該縣的一些稅收和經濟情況。有些自己不了解的情況，還需要那個找平師爺。

此時，響起了敲門聲，李三涯開門后樂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湯師爺，我剛剛想去請你，哪知你自己來了。

湯平笑了笑：太爺，我確實有事和您說，不過您剛剛說的曹操是誰？

李三涯一愣，不由笑出聲來，和三國的人這句俗語，難怪他們會有此問。

李三涯：無事，你說有事找我？

湯平：縣太爺，咱們屋裡說。

兩人進屋后，湯平首先開口道：縣太爺，堂上那個被鬼附身的女人，可不能留在縣衙內啊。

李三涯笑了笑：趙師爺，我想問問這斷案是根據本朝法理，還是根據我們的個人喜好？

湯平：這，這自然是根據本朝法理。

李三涯：既然斷案要根據法理，那根據本朝法理，這名少女所犯何罪？

湯平頓時啞然，李三涯：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們作為涼安縣的父母官，自然要秉公辦案。雖然民間有這種傳說，但我們也不能根據謠言就治罪於人，更何況這名少女並未害人。

湯平心裡有些驚訝，表面上還是勉強得笑了笑：縣太爺，您真是個好官。

李三涯心知這位趙師爺沒有那麼容易說服，繼續道：我這不是也暫時把這名少女留在縣衙了嗎，這裡面也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情況。咱們不說這個了，我初來乍到，本縣的一些情況我不甚了解。剛剛我看了一些卷宗，正要找你商討。來來，坐坐。

說罷倒了一杯茶，端給湯平。

湯平趕忙接過：縣太爺，您客氣了。有事您就問吧，我定知無不言。

李三涯：剛剛我看縣裡的稅收，我略估算一下，這收稅的土地比本縣有記錄的土地少了很多，這是為何？

湯平：這，有些土地本來是村民的，後來趕上飢荒。這些土地被地主私下買走了，但土地記錄冊上並沒顯示這部分土地交易。因此還是這些村民交稅，但地已經到了地主那裡。

失去土地的村民只能勉強果腹，哪裡有錢交稅？這部分稅款自然就是空缺。

李三涯恍然，地主巧取豪奪了村民的土地，又不納稅，縣裡的財政自然有些吃緊。

接著又問道：這鬼上身的人就要被處死，最先是從哪裡傳開的？

湯平：其實之前涼安縣也有過異能者，大家只覺得稀奇；但是東街有一家財主，被那名異能者給殺了，死狀很慘烈。然後那名異能者就畏罪潛逃了，結果正好被此地路過的大同宮道士抓了回來。

他們給大夥解釋說是這類人已經被鬼附身，已經瘋魔，以後遇到這種人要早日除去，以免途勝禍患。還給了大家一種叫縛靈鎖的小鎖，說是只要扣在異能者身上，他們就會失去法力。

李三涯：既然這縛靈鎖可以封住異能者的法力，那他們不就和常人無二，為何還要徒增殺戮？

湯平：這，這我也不知了，是那些道士說的。

李三涯：本縣一共有過幾個異能者？

湯平：剛剛那個女人，是本縣的第二個異能者。我是擔心之前的慘案再次發生，因此才...大人並非下官不懂律法。

李三涯：人對未知的事情抱有恐懼是很正常的，此事不怪你。除了衙役可供驅使外，本地還有軍隊嗎？

湯平覺得李三涯的前半句話有些似懂非懂，但也回答了他的問題道：本縣因臨近羌人，縣裡還有一批軍隊，由王校尉每日操練。

李三涯：這軍隊是由本地的財政發放軍餉嗎？

湯平：一部分是，還有一部分是由朝廷撥款。只是朝廷已經有陣子不發軍餉了，這些士兵的軍餉都是本地的財政供給。

李三涯：原來如此，這些士兵都是本地人？

湯平：大多都是就地募兵的，還有一些是附近縣城逃荒來此的，外加一些發配到此地的犯人。

李三涯心中一喜，手裡有軍隊就好辦了。正所謂槍杆子底下出政權，沒有軍隊作保障，自己的任何想法都難以落實。

他暗中有了計較，目前自己有三件事情要解決：

一、他要掌握此地的軍隊，畢竟槍杆子下出政權。

二、他要再分配縣裡的財富，從地主手裡把錢糧和土地分出來給窮人，同時確保軍隊的供給。

三、他要弄清楚異能者究竟是怎麼回事，異能者的力量如果能聯合起來，對生產力絕對是一大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