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還有多少重要的東西留在我家
瀟瀟說了,喬釉就知道是誰了,面對粉絲脆生生的一聲嫂子,她知道江昨還一直都沒有和粉絲說明與自己已經分手。
喬釉便也沒否認,說了聲「你好」
大粉調侃道:「本來對於看別的歌手演唱會這種事有種爬牆了的心虛,但是看到嫂子一起爬牆,瞬間就安心且理直氣壯多了,誰叫昨哥兒不營業!」
瀟瀟感慨:「我也是想說,他都很長一段時間沒營業了,這幾個月一直都沒發歌,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正常,但這不應該是江昨的節奏才對。」
大粉猛地點點頭問喬釉:「嫂子,昨哥兒最近是在攢大招呢還是創作欲不佳啊。」
喬釉沒說話。
大粉便以為是要保密的,於是沒有多問。
既然湊到了一起,乾脆一起吃了個飯,追星女孩湊在一起,瀟瀟和人聊的很來,喬釉偶爾會被拉進話題里,那女孩會問喬釉很多關於她和江昨的問題。
喬釉低頭給江昨發了消息:
「遇見了你的粉絲,她以為我和你還沒分手,需要澄清嗎?」
江昨很快地回了消息:「暫時不用,工作室有考慮。」
沒一會兒,他又很客氣的發了一條消息:
「需要喬老師的配合,喬老師,可以嗎?」
喬釉看著這條客氣不已的消息,回:
「可以。」
江昨:「那就謝謝了,為表感謝,下次請喬老師吃東西。」
「……」
喬釉陷入沉思。
怎麼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
江昨對她既疏遠又好像不疏遠。
她低頭玩手機和人聊天,於是瞬間的就讓人想到了,她是在和江昨說話。
大粉激動的問:「是在和昨哥兒聊天嗎?」
喬釉點點頭。
她給江昨發消息:「你要和你的粉絲說說話嗎?」
江昨直接發了一條語音來,大概是要和粉絲說的話。
為了避免被粉絲看到上面的聊天記錄被暴露,於是她連連的發了好幾個表情包過去。
把江昨的那條語音頂到最上面,擋住了之前的聊天記錄。
而發過去的表情包……
讓喬釉不禁呼吸一窒。
完了……
都是江昨的表情包。
她一直沒有刪掉的,和江昨互相犯賤存下來的表情包。
江昨有她八千多張照片,她就在網上搜他的表情包,或者直接在現實里拍他的丑照。
江昨那邊一直都沒有發消息來,喬釉硬著頭皮就著這個頁面給大粉聽江昨的語音。
江昨慵懶散漫又帶著弔兒郎當的嗓音緩緩地出現:
「好啊,對象和粉絲一起爬牆,爬的誰啊,我和他打聲招呼呀。」
大粉笑得開心:「打招呼哈哈哈哈,確定不是去打人的嘛哈哈哈哈哈!」
聽到江昨那聲久違的帶著笑意的對象,喬釉調整自己的呼吸。
粉絲自然注意到了喬釉發過去的好幾張表情包,頓時一臉的磕到了。
瀟瀟看到了,盯著喬釉的眼神看的喬釉頭都大了。
一頓飯,吃的極其不易。
後來江昨再也沒發消息來。
喬釉收起了手機,吃完飯說了再見,在回去的路上,瀟瀟死死地抱著她的手審問:
「分手了還存著他的表情包,喬釉同學!我就知道你不老實!」
「老實交代!是不是想要吃回頭草!」
「是分手后念念不忘!」
「是分手后發現還是他好!」
「還是……從一開始分手就想過以後會和好!」
——
「嫂子爬牆」這事當然是被說了出去,並且被人瘋狂的艾特江昨希望得到回應,江昨沒有給出回應,但是粉絲還是磕瘋了。
江昨也沒給喬釉解釋工作室到底有什麼打算,江昨分手這件事有益處也有弊處吧,但總體來說,可能弊端大於益,取決於江昨這些年,他一直都坦白的跟所有的人說自己有喜歡的人,所以大部分的他的粉絲,都是沖著他長情,被他大大方方的愛打動,以及沒有亂七八糟的女友情,只是單純的欣賞他的才華。
女友粉老婆粉什麼的,在江昨這裡不存在,最多有顏粉。
江昨說為了感謝要請她吃東西,他沒有邀請她吃法,而是在再一次來這兒取走他東西的時候,帶來了一些糕點。
喬釉看著江昨上樓就拿了兩個本子下來,表示:
「你可以找個時間,把東西一次性的都帶走。」
江昨還是說:
「裝修后總要透風的。」
喬釉問他什麼時候能裝好。
江昨正經的回答:「當然是透風時間更長一點會更好,透風時間少了影響健康。」
他都搬出來健康了,喬釉還能說什麼呢。
於是迎來的便是他三天兩頭的跑一趟,帶好吃的人美名其曰打擾她了,然後次次都拿幾個本子或者一個小物件走。
搞的徐阿姨看到江昨又和以前一樣笑眯眯的打招呼,看著他們裝陌生的聊天偷偷笑,在江昨走後,她湊在喬釉的耳邊說:
「不知道小江下次來是來拿一本還是兩本書呢。」
喬釉看了眼外面,他已經走遠了看不見背影了。
突然想到江昨一開始追她的時候,為了近一點方便堵她,委身住在酒店,給蚊子當自助餐……
他現在三天兩頭的跑,也是挺折騰的吧,不比當初好多少,就是不用當大善人獻血給蚊子了。
但來的次數多了,喬釉還是會很煩的。
她面無表情的問江昨:
「你還有多少重要的東西留在這裡?」
江昨抱著一支筆滿臉無辜的說:
「我就是突然很想用這支筆了,別的筆寫著都沒有感覺,這筆很貴的,做人不能太鋪張浪費。」
喬釉信他的鬼話才真的有鬼了:
「那這樣吧,你現在住在哪一片。」
江昨說了,喬釉點頭:
「隔壁小區我爸買了一棟樓,你選一個喜歡的樓層租給你,都通過風了。」
江昨:「……」
太壕無人性了吧!
太過分了吧!
喬釉釉!你太過分了!
兩人對視良久。
江昨氣的扭頭就走,剛走出門口,忽然又氣沖沖的返回了。
他氣勢洶洶的靠近喬釉,彎腰低頭和她平視,又生氣又委屈的指責她:
「喬老師真是不會給人留面子,非要這麼殘忍的逼迫人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