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贏不許走
「林果你猜這裡是大是小就行,如果你倆猜一樣的就重新搖,如果猜的不同,就打開看誰猜對了就贏了對方的東西。」
白兔說著,最後還來了一句:「當然我們地下城也是要抽佣的,只是這場由我陪你倆開盅,以我們的關係,我就不收佣了,如果沒什麼不懂的,林果你就先猜猜看。」
林果很感謝白兔的免佣這一做法,因為她現在身無長物,總不能把小刀給她掰一塊吧?
不過後面贏了倒是可以給她分紅,給她一把小刀,讓她也高興高興。
林果看著欒牛,臉上表情很是害怕,急得後面黑蟒在戳她後背:「選大,聽我的選大,我聽這聲音有點重,肯定是大,我經驗多聽我的。」
林果回頭小聲訓他:「你昨天老底都輸光了,還說有經驗?」
熊壯阿父抱著胳膊冷哼:「就是,你哪把不是這樣說的?」
欒牛看對面都要打起來了,他也有點開心,誰不喜歡贏呢,就喜歡對面這樣的菜鳥。
他非常大度的說:「我給你做個示範,我先選吧,我選小。」說完示意林果決定。
林果看他這樣肯定,也跟著糾結的說:「我也想選小,那怎麼辦?我感覺族長選的都是對的。」
小兔在主位喊了一聲好,看著林果和欒牛問:「兩位都不改了嗎?兩位都不改了的情況下,這句就算流了,我打開給大家看一下。」
在確定林果和欒牛都不改了之後,她打開骰盅發現裡面真的是小。
欒牛立刻一臉驕傲,但怕嚇跑了林果又轉口道:「都是運氣,左右不是大就是小,隨便猜。」
而猜錯的黑蟒後背被族人們掐了個卻青,齜牙咧嘴也不敢還手,就是扭動著身體躲避,面上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沾了賭,這人算廢了。
白兔再看看林果,不確定的問:「你學會了么?如果沒問題就正式開始了。」
林果咬咬牙心一橫說道:「橫豎都是個賭,開吧,我相信我才是最厲害的賭王!」
越是紅眼的賭徒,對家才越放心,財大氣粗的欒牛也喜歡贏不喜歡輸。
於是他掛著迷之微笑,對白兔確認道:「可以開了,我會讓著點林族長的。」
他話音剛落,白兔的骰子扔在骰盅中,已經快速的搖動起來,兔女郎窈窕的身形盈盈一握的小腰,扭的人心神搖曳,配上骰子的清脆碰撞聲,端的是讓人紙醉金迷~
林果都看美女都快看呆了,卻聽「砰」的一聲,骰盅落在木托盤上的聲音。
白兔悅耳的聲音響起:「林果一把刀,欒牛兩罐鹽,賭約現在開始,二位誰先來?」
「我覺得是大吧?」林果當先發言。
一副又愛玩又菜的模樣,猶猶豫豫的看著欒牛的臉色,想要知道他覺得對不對好改口。
欒牛從開局就綳著臉,此時臉上更是面無表情,讓人猜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白兔在上面小聲提示,「確定的說出大還是小,不能猶豫。」
這下林果露出更加糾結的表情,站起身,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大!我就選大,不改了!」
輸了就死的瘋狂模樣,讓欒牛忍不住發笑,他信心十足的輕輕吐出一個字:「小!」
白兔大聲嬌喝道:「林果選大,欒牛選小,買定離手,開!」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屏息靜氣,緊張的看著白兔打開的骰盅——
純白的象牙骰子上,醒目的四點端正朝上。
「噢~贏了,我們贏了!」
黑蟒他們全部都跳起來擁抱著歡呼,簡直要把山洞給吵塔了,聲音震得洞頂都有灰落下。
欒牛身後的一個有點鷹鉤鼻的雄性獸人,銳利眼睛一瞪,沖黑蟒他們喝道:「都閉嘴,贏一把算什麼,繼續玩下去看看到底誰的運氣更好!」
林果贏了心情好,風度更好,被呵斥了也不惱,爽快的把小鐵刀往桌子上一拍,豪氣道:「再來一把!」
第二局,擁有作弊神器精神力的林果,毫不意外的又贏了。
以欒牛族長財大氣粗又驕傲的性子,輸幾把肯定不會走的,林果就各種表演,讓她顯得贏得艱難、純走狗屎運就對了。
一連六把,林果這邊已經贏的盆滿缽滿,白兔這邊地下城賒賬給欒牛的海鹽都有十多罐子了。
林果想著再多也拿不下了,還得感念欒族長之前在地下城入口處的解圍之恩,林果決定不再坑他了:
「欒族長,我今天的運氣有點好,也很盡興,要不然改天再玩?」
他冷著臉還沒說話,他身後的鷹鉤鼻獸人就大喝一聲,「贏了就想跑?想的倒是挺好,今天不把鹽留下來,我看你們誰能走出去?」
他的話音剛落,他們身後的幾名獸人就站到了山洞門口,目露凶光的盯著林果她們,好像她們敢亂動,必須就地格殺的那種。
白兔不樂意了,她看著欒牛問:「欒族長這是什麼意思?在我的地盤就鬧事?」
看到大頭領陰著臉,地下城這邊的打手也都紛紛站出來,和欒牛那邊的獸人對峙。
欒牛對白兔擺擺手,連看都沒看一眼林果,就那麼驕傲的冷哼出聲:「我還沒玩夠,只希望林果族長不要掃興,你們贏了這麼多鹽,多玩幾把怕什麼,都是沒有本的。」
沒想到欒牛沒輸夠,竟然還強行留人,看到白兔為難的臉色,再看看彈幕里一水的「教他學做人」的彈幕,林果大方的表示,繼續就繼續,互怕互!
於是,隨著骰盅的響動,欒牛的欠賬越來越多,林果這個黑心的守財奴,竟然是一把都沒有讓欒牛贏,最後贏的欒牛頭髮凌亂,身上羽衣也蹭掉毛了,紅著眼睛看起來頹廢無比!
「不對,你不可能一把都不輸的,你是不是和白兔做局讓我鑽?是不是?!」
欒牛輸了這麼多吧,已經開始懷疑起人生了,無論他怎麼看,林果都不像是懂骰子的雌性,除了作弊,他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她為什麼一直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