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葯童芊澤
綏綏伸手接過來反覆打量「準備得這麼周全嗎,挺專業啊,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不要給我,一共就這幾張,都給你了,你還在這陰陽怪氣。」青焰說著就伸手要拿回符紙。
「誒,這送出去的東西哪還有往回要的道理。」綏綏躲開青焰,順手將符紙放入懷中。
見此青焰只是翻了個白眼,讓她自行體會。
自打上次給過她破陣符后,好一段時間內綏綏都沒在見到青焰,不過綏綏也沒有很奇怪,她知道青焰並未生活在天宮,估計是回家了。
最近她去後山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倒不是因為青焰不在,而是她吃魚吃膩了,畢竟再好的東西也不能一直吃啊,尤其是她還只有烤魚這一種做法,所以漸漸地她也少來了。
說起來有一次烤魚時她還特意多烤了兩條芊羽帶回去,但芊羽並不愛吃,還給她一頓數落,說她不該在妙嚴宮烤魚。
芊羽跟她不同,她是半路出家,才到天宮不久,芊羽卻是從小就生活在妙嚴宮,早已食素習慣了,不似她對肉有那麼大的執念。
所以從那之後綏綏就不再去後山了,雖不再去後山,但她也有了新的去處,就是之前青焰帶她去的那個葯園。
青焰之前給了她幾張破陣符,讓她可憑此進入葯園,不得不說青焰那符的確好用,來回進葯園就跟出入自家後花園一樣。
葯園中不光有靈花靈草,還有很多靈果,其中一株仙桃樹最的她喜歡。
那桃樹很大,上面結的果子也是一個個的又大又圓,芳香陣陣,她摘下來嘗了一個,汁水飽滿,口感綿密,頗為符合她的口味,一個沒忍住連續吃了好幾個。
從那之後她就隔三岔五地到園子來,沒事就摘上兩個桃子嘗嘗,吃飽了就趴在枝丫間睡上一覺,無比愜意。
這天,綏綏正趴在桃樹的枝丫間睡覺,爪子下還按著一個咬了一口的仙桃。
時間長了,她發現在這株桃樹越高的地方結的桃子越甜,香味也更濃郁,尤其是樹尖附近的那幾個,富含的靈氣跟甜度是下面桃子的幾倍不止。
不過越往上結的桃子也就越少,因之前摘得有點多,導致現在樹枝頭上面只剩下零星的幾個靈桃。
所以現在她很少去摘上面的桃子,都是拿下面的湊合,也就偶爾才會去摘上一個解解饞。
但她睡覺都是挑上面的樹枝,不但香氣更濃郁,利於助眠,還能解解饞,不能多吃,聞聞味道過癮還是可以滴。
只是上面的枝丫不像下面的粗壯,撐不住她的重量,正好上方的枝葉更繁茂,綏綏索性直接變回原形趴在上面,小小的一團,在繁茂的枝葉間並不顯眼。
此時芊澤正在葯園中替師尊取九葉蘭跟血紋藤,取好藥材后,又在葯園周圍走了走,檢查各處靈植。
走到壬水蟠桃樹下,芊澤有些奇怪地看著桃樹,怎麼感覺這樹上的桃子較之前少了很多?
仔細地打量一圈,芊澤有些疑惑地撓撓頭,但也沒太在意。
葯園中的果樹並不多,這些都是在他小時候師尊移植栽種的,都是特意為他種下的。
因他小時候很喜歡吃這棵樹上的蟠桃還有另一顆黃中李,所以他一直對這兩棵樹很照顧,經常拿師尊調配的靈液澆灌,這也就導致這兩棵相較其他的靈果樹相比,格外的茂盛。
後來慢慢長大了,就不再經常來此摘果子,這些靈果樹也就成了野生的。
第二十四章:芊澤的驚喜
這葯園中,只有他跟師尊。師尊對這些果樹從不感興趣,當初栽種也是為了他,所以現在這些果樹都是到了日期便自行脫落下來,落入土中,回饋自身。
芊澤正欲離去,忽然一陣風吹過,頭上的枝葉嘩嘩作響,忽然眼角撇到樹梢之間,好似有一抹銀光閃過。
芊澤站在樹下,仔細向上看,那枝葉掩映中,好像是有一個毛茸茸的銀色靈獸趴在樹枝上,怎會有靈獸進來?
這時綏綏也感覺到有人過來了,她趴在樹枝上,迷濛間透過樹葉的縫隙,向下瞧,只見一唇紅齒白,梳著道鬂的少年站在樹下,少年身著綠衣,衣衫上綉著淡雅祥雲花紋的雪白滾邊與發上簪著的靈芝狀簪子交相輝映。
綏綏瞧了一眼,拿著桃子一閃身化為人形落在地上。
芊澤站在樹下仰頭看著那銀色靈獸,只見樹上白光一閃,變化作一身著粉衣的仙子落在眼前。
「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葯園中?」芊澤好奇地問道。
「額……」
綏綏看著手上咬了一口的桃子,有些尷尬,偷吃被抓個現行?
見眼前道童一臉好奇的樣子,綏綏悄悄地將手中咬了一口的桃子背在身後「嗯,我……」
正在綏綏不知如何回答時,那小道童似是想到什麼,一拳拍在手上道:「你是哪位仙君的靈獸吧?是迷路了嗎?」
「額,啊,是,我也不知怎的就突然跑到這裡來了,轉了幾圈也沒出去,便在樹上睡著了。」
相必這道童應該是看到了她的原形,但估計是枝葉茂密,沒有完整地看到,只看到一部分,所以便以為自己是哪位仙君的靈寵呢。
綏綏也沒有反駁,正不知如何解釋她為何在這園中,既然都已經給她找好了理由,索性就按著道童的思路說下去。
「這園中被師尊設了陣法,沒有信物是出不去的,估計是你恰好踏入那個陣基誤入進來,你拿著這個玉佩就可以出去了,看你很喜歡這壬水蟠桃,你拿著這個玉佩以後就可以出入葯園,以後想吃桃子,隨時可以過來,只要不破壞園中靈植其他靈果隨意摘取。「芊澤拿出一塊玉佩遞給綏綏。
「好的,謝謝。」綏綏有些羞澀地吶吶道。
看來這小道童估計是知道了她是偷入的,只是沒有說破,反倒是故意給她找了個合適的借口。
想到這綏綏不免有些心虛,看著眼前純良的少年,綏綏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