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奇怪的人
綏綏這才知道,原來是小茉意外碰見了魘兄,我說怎麼那麼巧,魘兄就突然出現在了那裡。
「好了已經沒事了,下次我會注意的。」綏綏拉著小茉的手安撫道。
「小姐,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小茉問道。
綏綏拉著小茉坐下,詳細的跟她講述了整個經過。「什麼?那個小孩是故意引誘小姐過去的?」小茉驚愕道。
「是啊,我一進去,就有幾個人過來將我圍住,看那樣子應該是早有預謀。」
「可是為什麼呢?小姐是得罪了誰嗎?」小茉奇怪地說道。
「我也奇怪這事,怎麼突然被這些人盯上了,我在長安也不認識幾人,又怎會得罪了誰?」綏綏對此事也完全沒頭腦。
小茉聽綏綏這麼一說,不由的慶幸地拍了拍胸脯道:「還好,當時碰見了魘公子,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小茉又突然一把拉住綏綏鄭重的說道:「小姐,這事我們要不要跟閣主說,讓閣主查查是誰幹的,太嚇人了,要不然這以後也太危險了。」
「算了」綏綏想了想「此事我們也沒有證據,而且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如果現在就跟閣主說,也只會令閣主一起跟著擔心,我們以後小心點就好了。」
綏綏倒是不擔心這個,畢竟也只是幾個凡人罷了,她萬一跟蘇合說了,在嚇到蘇合,不讓她出門就壞了。
「那好吧」小茉見綏綏這麼說,也不好在多言,只好擔憂的道「小姐,那以後我們還是少出門吧。」
「不用擔心,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也不敢,這次不也是先提前將我引到暗處才敢動手,以後我們注意點不去偏僻的地方就好,總不能因為幾個宵小之輩我們就連門都不出了吧。」綏綏一臉語氣輕鬆的安慰道。
第二天綏綏正準備出門去看魘冥漓,正好在樓梯口與一錦衣男子擦身而過,綏綏看了一眼男子的背影,腦海瞬間劃過剛剛男子的面容,臉色蒼白,印堂發黑,眼眶泛青,看他那面色似是生機已絕,估計是命不久矣,怎麼還會來這?
這時綏綏見一個穿著櫻草色襖衫的丫頭路過,攔下路過的小丫頭問道,「知道剛剛過去的男子是誰嗎?」
小丫頭停下回道:「那是衡陽王,來找曇蓮小姐的,王爺很喜歡聽曇蓮小姐的琴,經常過來找曇蓮小姐。」
「曇蓮?」綏綏有些奇怪,怎麼在百花閣這麼久從來沒聽過曇蓮此人。
「哦,九兒小姐應該沒見過曇蓮小姐,不知道她也正常,曇蓮小姐身子不好,平時都是不怎麼出屋的,也不出場,只有衡陽王來時曇蓮姐姐才招待。」小丫頭解釋道。
原來如此,綏綏雖然有些好奇那個衡陽王,但顧忌著去找魘冥漓,只好先按耐下好奇心,跟小丫頭道謝離開。
綏綏帶著小茉來到魘冥漓所住的客棧,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冥夜打開門看見綏綏站在門口,忙側身叫綏綏進來「九小姐來了,公子在屋裡。」
綏綏向冥夜點了點頭,進到屋內,看魘冥漓倚在床上,手上還拿著本書,見他臉色不錯,比昨天好多了,走上前說道:「看來魘兄恢復的不錯,臉色比昨日好多了。」
魘冥漓見綏綏進來,將手中的書放下,「傷不算太重,休息了一晚好多了。」
這時綏綏坐在一旁,忽然想起昨天喝葯很費勁的某人,問道「大夫開的葯喝了嗎?」
額,綏綏這麼一問魘冥漓楞了一下,葯?他忘這事了,好像是落在昨天的房子里了,本來就是裝的,那還記得喝葯這事啊。
綏綏看魘冥漓這幅心虛的樣子,還以為他是怕苦故意沒喝,氣憤道:「你怎麼這麼大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不喝葯傷怎麼能好。」
魘冥漓被綏綏這麼一頓數落有些無助,忽然一眼撇見邊上看戲的冥夜,嗖的一個眼刀飛了過去。
冥夜接到尊座的警告,不敢繼續在一旁看戲,連忙上前道:「九小姐誤會了,公子的葯還沒熬呢,正好小茉來了,順便教教我怎麼熬藥。」說完就拉著小茉嗖的一下跑出去了。
綏綏見此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摸了下魘冥漓的額頭說道:「有點燙,應該是發燒了,我先看看傷口,別在發炎,你要記得時常換藥,要不然傷口會發炎,還有葯也要記得每天喝。」說著綏綏還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魘冥漓。
綏綏的靠近,帶著某種淡淡的沁香襲來,魘冥漓下意識屏住呼吸,卻這樣近地看清了綏綏纖長的眼瞼,裡面包含這一抹溫柔。
綏綏檢查完魘冥漓的傷口,發現沒什麼問題,傷口周圍已經漸漸結痂,又把紗布從新包好,如此方才坐下,彎了彎眼睛「恢復的很好,這樣下去,估計再有幾天就結痂了。」
「這還要多謝小九的貼心照顧。」魘冥漓靠在床上溫聲道。
「你是為救我受傷的,這是應該的。」綏綏說著起身走到水盆前,拿了個乾淨的帕子,將帕子浸到水裡,又用纖細的手指擰了下在冷水裡浸過的帕子,在疊的整齊些,才回身放到魘冥漓的額頭上。
「只是有一點點發燒,先用冷帕子敷一下,既然不喜歡吃藥就好好好照顧自己。」
魘冥漓看著眼前貼心照顧自己的綏綏,眼底閃過一抹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