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要挾
費苼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擁有不死之身,但這份驚訝很快便轉化成了不屑。
畢竟不死之身太過匪夷所思,費苼相信寧長歌只是在虛張聲勢,意圖瓦解自己的戰意。
至於寧長歌受了一劍后如沒事人一樣定是因為修習了某種高深功法使身體變得更加堅韌。
隨後費苼加快速度驅散體內的炙熱能量,試圖以最快的速度消除翔陽劍對他的影響。
寧長歌冷峻的面龐上略帶扭曲,無獸之體雖讓他有著近似不死不滅的肉身,但卻無法消除受傷時帶來的痛苦。
此刻的寧長歌只覺得痛苦如排山倒海一般折磨著他的心弦。
費苼的那一擊讓胸骨都隨之斷裂,但對寧長歌來說這是值得的,畢竟用無傷性命的傷口換取強大敵人的嚴重創傷,這完全能稱得上一筆劃算買賣。
寧長歌冷冷地看著一臉痛苦表情的費苼,明白噬情劍帶給他的影響尚在,而且這個影響還不是一時半刻便能夠消除的。
「怎麼樣?翔陽劍的滋味不好受吧?」寧長歌戲謔地嘲諷著,同時整頓身形打算尋機再次發動攻擊。
費苼額頭上沁出汗水,但轉瞬間便被炙熱烤成蒸汽,沒過多長時間他便被白色蒸汽籠罩其中。
「這可真是太舒服了,你若是只有這點本事的話恐怕今日難逃一死!」
費苼雖然倍感難受,但他可不想讓寧長歌看出自己的劣勢,故而強做鎮定。
「是么?既然舒服那就再來幾次吧!」
寧長歌自然不相信費苼表現出來的鎮定,他身形閃動間,手持翔陽素丸二劍再次沖向費苼。
兩柄九劍如蛆附骨始終遊離在費苼身邊,激蕩的劍氣不時將費苼的身體割破。
而費苼因為受到體內至陽劍氣的影響,再加上空中噬情劍持續不斷地情感攻擊,使他根本無法施展之前所動用的極速。
眼見寧長歌招式越來越凌厲,費苼只能倉促應對,同時心中又有萬般忌憚。
且不說翔陽素丸二劍那詭譎的劍氣,就是單論劍身也鮮有兵刃能夠正面相抗。
費苼可不想自己辛苦搜集的眾多兵刃全都折損在寧長歌手中,所以在面對寧長歌的攻擊還是以躲閃為主,唯有情況緊急之下才會以兵刃進行格擋。
每次格擋之後都會使其手中的兵刃出現豁口,這讓費苼倍感心疼。
而頻繁發起攻擊的寧長歌也有些無奈,他的每次動作都會牽動傷口,鑽心的痛苦使他的動作也有些僵硬,雖然能對費苼造成些許壓制,但並不足以扭轉整個戰局。
心中焦急的寧長歌為了避免費苼在戰鬥中消除掉翔陽劍的影響,便在攻擊中不斷地進行言語攻擊,語氣中充斥著對費苼的輕視。
與此同時又將些許靈氣投送到噬情劍上,讓瀰漫在四周的情感變得更加純粹。
剛開始費苼還能對寧長歌的辱罵充耳不聞,但時間一長他也有些忍無可忍。
若是被同等修為的修為輕視那倒還好說,但眼下輕視他的卻是一個修為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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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達秘海境的小鬼,這份差距讓費苼感到羞愧。
對方心中記恨的情感已經紮根發芽,並在噬情劍的推波助瀾下越發強盛。
寧長歌感受到眼前人心中情感的變化,忍不住喜上眉梢,就算噬情劍無法攻破費苼的心神,但只要能夠讓其動作出現些許停滯便算值得了。
隨著噬情劍對費苼的影響越發嚴重,寧長歌臉上流露出一絲冰寒。
心念一動間噬情劍釋放出來的情感驟然增加,深受影響的費苼身形出現瞬間頓挫。
這個停頓感雖然持續時間很短,但對寧長歌來說已經夠了。
他手中素丸劍向費苼看去,堅韌沒入費苼的肌膚,森寒劍氣瞬間灌注進費苼體內,讓其血肉都隨之凍結。
「破!」
費苼畢竟是秘海境巔峰修士,久經沙場戰鬥經驗豐富,在感受到體內出現異常的瞬間便爆發體內靈氣。
以強大的爆炸力消除森寒劍氣對身體的影響,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陷入進了寧長歌設置好的陷阱中。
「切!反應真是快啊!」寧長歌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可惜,方才費苼的停頓時間若是再長一點,他說不定能直接將對方的全部血肉都凍住。
現在費苼已經反應過來,以後若是再用同樣的手段恐怕是不行了,寧長歌心中不斷思索接下來該怎樣應對費苼。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數道人影快速奔來,正是邢文才和他的隨從。
邢文才看到寧長歌和費苼已經交上手了,心中不禁有些驚訝,但當他看到寧長歌和費苼各有損傷后,心中的震撼變得無以復加。
他雖然不知道寧長歌的斤兩,但對費苼卻是了如指掌,秘海境巔峰修士,就算是在家族中也算得上頂尖的存在。
「費老,你沒事吧?」邢文才飛身來到費苼身旁,臉上帶有些許關切。
費苼看到邢文才等人過來了,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知道以寧長歌的實力能力就算奈何不了自己但也絕對能夠制住邢文才等人。
故而低聲對邢文才說道:「少爺,你不是他的對手快點離開這裡!」
邢文才聽到費苼的話后很是吃驚,他不解眼前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會讓費苼都如此忌憚。
「費老,他到底是什麼人?連你都在他手中受傷了。」
「他就是世上傳聞的噬情劍劍主寧長歌!」
「什麼!他就是?」
邢文才一臉震撼,他自然聽說過寧長歌的事情,但沒想到寧長歌竟然如此年輕,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左右的年歲。
這般歲數便讓天下人惦記,難怪能和費苼打得有來有回。
「那費老小心!」邢文才在知曉寧長歌的身份后沒有遲疑,開始向後挪步打算脫離這片區域。
畢竟連費苼都無法快速制服的敵人他又怎麼會是對手呢。
寧長歌眼神中閃爍著光輝,他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化解眼前局勢呢,手段便自己送上門來了。
寧長歌將視線轉到邢文才身上,若是能夠制住他,便可以以此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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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挾遠離這裡了。
而對付邢文才要遠比費苼容易許多。
「想走?你怕是走不掉了!」寧長歌一聲低喝沖向邢文才,手中雙劍向前揮砍。
雖然是打算將邢文才綁為人質,但對方畢竟也有著秘海境四重的修為,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先將他的威脅破除掉比較好。
費苼看到寧長歌的目標轉向邢文才后臉色一變,再也顧不得其它了,抄起兵刃對寧長歌進行攔截。
一旁正打算離開的邢文才看到寧長歌奔著他來了,又看到其敏銳的身形,頓時嚇得肝腸寸斷,雙拳不斷揮動打出一道道拳影試圖攔住寧長歌。
但他發出的拳鋒在九劍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輕而易舉便被刺破。若非費苼及時出現,他恐怕已經被寧長歌擒住了。
寧長歌看到自己的計劃被費苼破壞倒也沒有生氣,雖然沒有擒住邢文才,但卻牽制住了費苼。
如今的費苼為了邢文才能夠脫離這片是非之地只能與寧長歌和九劍硬碰硬,而他體內的傷勢還沒有好,根本無法對寧長歌形成壓制。
逃到一旁的邢文才想到剛才的驚險一瞬便不由得惱怒,一抬手號令周圍幫手沖入敵陣幫助費苼壓制寧長歌。
可這些幫手的修為遠遜於費苼,所以在他們沖入戰局沒多久便盡數殞命在寧長歌劍下。
有人渾身烈焰焚身,有人渾身僵硬,還有人面容瘋癲,全都死於非命。
這一刻邢文才才終於見識到寧長歌的恐怖,他也明白為什麼寧長歌能夠從天下人的追捕中屢屢逃脫。
心中已無戰意的邢文才打算躲到安全的地方,正當他打算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看到遠處昏迷中的熙玥。
「那是寧長歌背上的姑娘?」邢文才眼珠滴溜溜地轉動,臉上嶄露出陰險的表情。
不遠處寧長歌在解決前來助陣的雜魚後繼續對費苼發動凌厲攻勢,然而既無法形成壓制又無法脫離戰局前去擒拿邢文才。
正當寧長歌心中焦躁之際忽然聽到一聲怒喝。
「寧長歌!你若是再不停手我可就殺了這姑娘了!」
寧長歌循著聲音望去,隨即雙眼怒目圓睜,身形也隨之停頓。
在硬吃費苼的一擊后寧長歌飛身拉開些許距離,眼神憤怒地彷彿能夠噴出火焰。
只見邢文才抱著陷入昏迷的熙玥,手中利刃抵在熙玥的咽喉,只需稍一用力便能將熙玥刺穿。
「你放開她!」
寧長歌咬牙切齒地吼道,他沒想到自己反倒被人要挾了,但現在熙玥的性命掌握在對方手中,自己也只能按照對方的命令行事了。
「簡單,你只要住手,我便保證這個小娘子沒有性命之憂!」
邢文才近距離觀賞著熙玥的容貌,心中甚至產生一種想要佔為己有的慾望,同時有很記恨寧長歌,竟然有如此沒人陪伴。
寧長歌感受到邢文才心中的情感,一絲厭惡感湧上心頭,他之前只想藉助邢文才離開這裡,但現在他打算找機會徹底解決這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