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硌到朕了
左手玉璽、右手詔書。
背後還站著太上皇。
李韜可不管他們如何質疑。
從此時此刻開始,他就是大唐的少年天子,尊!
雖然給人感覺像是在玩一樣,但這又何嘗不是他和李淵定下的基調?
也許唯有玩,才能打破目前太子一黨和秦王一黨劍拔弩張的局面。
另外,那敗國系統也不允許他一本正經地當皇帝呀!
想到系統,系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叮,恭喜宿主完成系統的首個任務,並且有視傳國玉璽如玩物,故意毀壞玉璽的敗國行為,特給予三倍獎勵!」
「三倍獎勵?」
李韜大喜道:「這麼帶勁的嗎?」
「叮,特獎勵宿主曹正淳和東廠番子、西廠高手,他們已散布在京城內外,隨時聽候宿主差遣!」
「叮,特獎勵宿主力大無窮和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叮,特獎勵宿主琴棋書畫隨心達成,只要宿主想要達到歷史上哪位名家的水準,立即可以實現!」
這獎勵……
簡直爽翻天!
太牛叉了!
而且李韜注意到一個細節。
但凡現在各大帝國沒有出現的東西,他都有可能從系統這裡獲得。
比如說這個時空的大明在朱元璋的治下,並沒有東廠、西廠和曹正淳。
系統剛才給了他這些獎勵。
他這也算是有些敗國的資本。
也該正式進入昏君的角色了。
看到李世民、長孫無忌和尉遲恭還六神無主地跪在地上呢,李韜有些犯難了:「裴司空,你說朕這該稱呼他為『父王,還是……」
「還有太子那邊,朕這不是占皇叔的便宜嗎?你幫朕出出主意!」
裴寂啼笑皆非:「臣惶恐,臣也不知……」
這局面是太上皇一手製造出來的。
他又什麼都沒說。
這讓外臣怎麼說?
「罷了。」
李韜沖著李世民道:「爹,你暫時還是別起來了,朕和你嘮嗑嘮嗑。」
李世民的十根手指頭都抓入地面,甚至開始溢血了,依然沒法接受這現實。
明天!
只要到明天,這大唐就是他的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密謀已久的事情,自家兒子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實現了……
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真的沒法接受!
而且放眼整個大唐,除了他們爺孫倆,估計也沒人能夠接受。
他咬著牙瞪向李韜,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肅殺之氣。
李韜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朕今天高興,你剛才掐朕脖子、倒打朕一耙那些事,朕都可以既往不咎,但這傳國玉璽確實是你磕壞的,你總不能死不承認吧?」
李世民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你剛才是故意激怒我,讓我失手打翻傳國玉璽的?」
「你這是要構陷朕?」
「……」
李世民瞬間嘴角直抽。
眼見叱吒風雲的秦王被個庶出之子給氣成這個樣子,尉遲恭憋不住了。..
他攥起拳頭質疑道:「裴司空,這詔書是否已經公布天下?」
裴寂如實道:「璽印沒蓋之前無法布告天下,繼位大典也尚需時日準備,不過陛下確實已是大唐之主,剛才璽印已蓋,無人可改。」
這也就是說,秦王府是最先看到蓋有璽印的詔書的?
尉遲恭冷笑一聲,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既然萬事俱備,大唐又不能交到這個玩世不恭的小子手裡。
為何一不做,二不休?
自從他決定幫助李世民坐上皇位后,他已經把九族生死置之度外了。
眼下其它將軍不在,這個「惡人」便由他來做了!
想到這,他就要站起身。
李韜把玉璽往李世民面前一扔,搶先一步,將右手拍在了尉遲恭的肩膀上。
李世民眼疾手快,慌忙捧住了傳國玉璽道:「混賬東西,這可是傳國玉璽,你怎能說丟就丟?」
「因為朕相信你不會再失手了!不過爹,你這是出言不遜,朕給你記下了!」
「可惡!」
看到李世民都要噴老血了,尉遲恭怒不可遏地弓起了兩腿。
結果他的肩頭就像是壓著一塊千斤重的石頭一般。
無論他如何使力都站不起來。
這無疑讓他很震驚。
李韜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又沒習過武,怎麼會有這樣的神力?
難道跟趙王李元霸一樣是天生神力?
可若如此的話,秦王怎麼會不知道!
「這就是力大無窮?給力啊!」
察覺到體內有一股股渾厚磅礴的力量注入手掌中,李韜暗笑一聲道:「尉遲將軍,你應該死在沙場上,而不是朕的手中。」
尉遲恭心裡咯噔了一下,抬頭看了眼面容冷峻的少年,突然有種難以言說的威壓感。
李韜笑了笑道:「這裡也沒有外人,不瞞你們說,那玄武門守將已經被皇爺爺下令斬殺了。尹德妃、張婕妤也會相繼『病死,秦王府和東宮暫時可以消停了。」
「只是爹,你打壞傳國玉璽,雖是無心之失,但也有傷國體,天策上將肯定是當不了了。」
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
他可是新君,秦王府勢大,這個爹又功高蓋主,肯定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的。
不然接下來不好混。
李世民、尉遲恭和長孫無忌等人聞言,無不駭然。
難怪皇上會突然把皇位讓給他!
原來是他們的計劃暴露了……
而且看樣子就是這傢伙透的風。
只是這事從始至終都沒有讓他參與,他是如何得知的?
被自家兒子捅了一刀,還搶走了皇位,李世民這會兒完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個結果跟謀逆的罪名比起來,已屬高舉輕放了。
只要人還在,那便還有機會。
既然爹的反沒造成,那就造兒子的反!
無論如何,這大唐的皇位,他是要定了!
這個毫無根基的逆子不比老爹好對付?
他微微低頭道:「確實是臣的過失,臣認罰。」
「別高興得太早了,還有!」
李韜嘴角微勾道:「你身為臣子,膽敢對朕出言不遜,若是不對你加以嚴懲,朕如何服眾?只是你又是朕的父親,朕也不能背上不孝的罵名,讓天下人效仿。所以……爹,你還是自己說該當如何吧!」
這一招!
太雞賊了……
李世民都有一種被這不孝子拿捏得死死的錯覺了。
他緩緩地閉上眼道:「當罰俸一年,禁足兩月,去秦王封號。」
長孫無忌大跌眼鏡道:「使不得啊!」
「這爹對自己可真狠,朕喜歡。」
李韜嘀咕了一句道:「你自己上摺子請罪吧。」
秦王的封號肯定不能也褫奪了,不然很容易引發連鎖反應。
但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擺出來的。
不然如何震懾眾臣?
收拾了領頭羊,李韜又看向還蠢蠢欲動的尉遲恭:「尉遲將軍,你的肩膀硌到朕的手了!」
尉遲恭萬般無語道:「你……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何須如此折辱?」
「你還想倒打一耙?」
李韜抬起白皙的手掌道:「看,都被你硌紅了!」
「我眼沒瞎!」
「可你色盲啊!」
「色……色盲?」
「朕給你安排個好去處,專治你這色盲!武器監現在急缺一個能夠打鐵的好手,你待會兒跟朕走吧。」
「武器監?打鐵?」
尉遲恭勃然大怒道:「士可殺,不可辱!我的這雙手是用來為大唐開疆闢土,不是拿來打鐵的。」
「膚淺了,尉遲將軍。」
李韜指了指他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鐵要是打好了,也是能為我大唐開疆闢土的。」
放屁!
這是消遣他呢?
尉遲恭豹眼圓睜道:「我不去,除非你讓人抬著我的屍體前往!」
李韜風淡雲輕地看向李世民:「爹,抗旨不尊該當何罪?」
李世民隱而不發地向尉遲恭使了個眼色道:「他會隨你前往。」
雖然他也氣得夠嗆,但木已成舟,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不然太上皇可能會採取雷霆手段。
而且從眼下的朝局來看,此子這麼胡作非為,對他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有你這話,朕就放心了。」
李韜抽了下鼻子,大聲道:「房謀杜斷,聽牆角雖然很刺激,但也很累人。兩位大人是不是該出來見朕了?」
房玄齡和杜如晦聽到這話,心道不好。
看來他們偷偷回京的事已經被他和太上皇知道了。
尉遲恭被罰去打鐵了。
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