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納祭之壺
而眼見常姓中年人離去,原本還表現十分熱情的王安立馬變了臉色,瞥了一眼沈復,就隨意的扔給他一個儲物袋。
「這裡面的東西是宗門賜給新入門弟子的,你可要收好,若是弄丟了,就自認倒霉吧。」
王安語氣生硬,一副打發人的樣子,令沈復心中暗道,這修仙界當真虛偽,上一秒前倨後恭,下一秒就拒人千里之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影帝呢。
好在沈復養氣功夫不錯,把儲物袋系在腰間后,禮貌的朝王安拱手,「多謝師兄,只是不知,在下該去往何處安頓?」
「真是麻煩!」王安嘟囔一聲,又扔給沈復一塊玉牌。
「這是禁制玉牌,此峰半山腰處有專門有給你們居住的木屋,憑這玉牌便能破開屋前禁制,自己去找吧。」
「多謝師兄指點。」
「行了行了,別在這打擾我修鍊,趕緊去吧。」王安不耐煩的開始趕人。
沈復只好無奈的聳聳肩,快步離開了百事堂,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在凡人的世界里,力量是一切的源頭,沒有實力,你就是個螻蟻。
就像之前,不論是常姓中年人還是王安,兩個人連沈復的名字都沒有問過,在他們眼裡,沈復不過是個有著偽靈根的螻蟻罷了,名字根本不重要。
搖搖頭,沈復收斂心思,確認好方向就朝著半山腰走去,對他而言,長生才是最重要的,他人看法不過是無足輕重之事,不受人重視正好能讓他安心修鍊。
半山腰,這裡有著一排排林立的木屋,每棟木屋前,都泛著一層靈光,那是防止他人隨意闖入的禁制,只有手持對應的禁制令牌方能進入。
沈復看了看手中的禁制玉牌,只見上面寫著231的數字,這是房間號,他立即開始在眾多木屋中找尋。
很快,沈復就站在一棟刻著231號的木屋前,他拿著禁制玉牌往籠罩木屋的靈光上輕輕一貼,靈光頓時泛起陣陣漣漪,隨即裂開一個通道供人通行。
走入其中,沈複發現屋裡陳設十分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副桌椅,便再沒有他物。
對此,沈復也不在意,隨手拉過一個凳子坐下,然後取下腰間的儲物袋查看起來。
儲物袋樣式古樸,做工粗糙,應該是靈獸山的制式儲物袋,往裡面注入一絲法力,沈復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一件青絲衫,一塊紅木牌,一本靈獸大全,一個類似儲物袋的布袋,以及一本入門須知。
沈復拿起入門須知,快速翻看完后,也算對儲物袋內的這些東西有了了解,同時對靈獸山中的情況也有了一些認知。
青絲衫不用多說,乃是靈獸山弟子服飾,紅木牌則是御獸牌,將妖獸一縷精魂附在其上,便能隨心所欲控制妖獸,凡新入門弟子都有資格前去靈獸谷任意收服一隻靈獸,能收服什麼樣的,則全憑能耐。
靈獸大全則介紹了越國絕大部分有名的妖獸,而那類似儲物袋的布袋,名叫靈獸袋,效果與儲物袋相同,只不過可以容納活物。
將所有東西全部收回儲物袋,沈復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大小的雙耳壺,壺身呈現純黑色,上面雕刻著一張張痛苦的人臉,其中有一張人臉竟然還是血紅色,看起來極為滲人。
沈復盯著手中的雙耳壺,眼中露出一抹沉吟。
雙耳壺是沈復意外撿到的,經過研究,他發現雙耳壺有一項極為逆天的能力,那就是複製,能夠將一樣東西百分百完美複製出來,
還沒有數量限制。
過去的幾年中,沈復就一直通過雙耳壺的複製能力不斷為自己複製出輔助修鍊用的丹藥,否則以他五靈根的天賦,十年時間,根本不可能修鍊到鍊氣八層的境界。
可隨著不停的複製,沈復漸漸發現雙耳壺的能力似乎需要能量支撐,壺身上的那些人臉代表的便是能量的多少,若是人臉呈現出黑色,則證明能量耗盡,若呈現出血紅色,則證明能量充足。
而想要為雙耳壺補充能量,只有獻祭一條路,沈復通過研究證明,一切生命體都能夠獻祭給雙耳壺用於補充能量,至於能量補充的多少,則取決於你獻祭的生命價值。
沈復很清楚,雙耳壺身上充滿魔性,絕不是正道之物,可對他而言,只要能助他長生,又管它是正是魔!
所以,沈復為雙耳壺取名納祭之壺,並且隨身攜帶,天下間除了他以外,沒有第二人知曉納祭之壺的存在。
如今,納祭之壺上的能量只剩下最後一張人臉,沈復必須考慮為納祭之壺補充能量的事情,他打算等自己在靈獸山提升一些實力后,再謀劃為納祭之壺充能之事。
將納祭之壺貼身放回自己懷中后,沈復走到木屋的窗戶前,望著屋外漸漸昏暗的天色,心中暗自想到。
這些年,我一直在苦修,低階法術倒是學了不少,可不管是符籙還是靈石法器之類的東西卻是一件也沒有,若是與人鬥法,必定難以生還,看來我要想辦法增強自己的實力,凡人世界沒有實力,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另外,玄水決也要想辦法補全,或者尋找另一門可以代替玄水決的後續功法。
對了,我以升仙令入門,宗門會賜下一枚築基丹,若是能在這顆丹藥上做些文章,或許可以解決我的燃眉之急。
就在沈復為日後修行謀算規劃之時,靈獸山掌門大殿外,常姓中年人正盯著手中的一個藥瓶陷入沉思,腦海中閃過掌門的告誡。
「升仙令乃是我七派共同定下的規矩,凡持有升仙令者,祖上無疑與我靈獸山有大淵源,就算那人擁有的是五靈根,也必須收入門下,賜下築基丹,此事關乎我宗臉面,所以常師弟,我可不希望聽見宗內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言論來。」
常姓中年人暗自忖量,掌門明顯是在警告他不要打築基丹的主意,無非是擔心萬一事情鬧大,有損宗門顏面,不過換句話說,只要事情不被鬧大,此事不就依然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