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三個女人一台戲
望城。
縱使是修仙者建造的城池,依舊有凡人的棲身之所。
但是他們只能在城外安身立命,對望城的修士懷有敬畏之心。
城外,有一座即將荒廢的村落。
一座黃土砌成的屋舍,年久失修,籬牆頹圮,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這是林伶兩姐妹的安身之所。
兩姐妹忙裡忙外,把土炕燒得火熱,徐玉龍圍著被,昏迷不醒。
雖然魚爺告訴過林伶,這些對修士沒有一點兒用處,但兩姐妹堅持要這麼做。
尤其是林伶,嗤之以鼻,嘀咕道:「逃兵!」
魚爺苦笑連連,沒臉反駁,灰溜溜的游到角落唉聲嘆氣。
林伶說得沒錯,他當時見情況不妙,確實是想放棄營救林伶的姐姐。
這無可厚非,畢竟是形勢所迫,如果不是徐玉龍大展神威,一人一魚都要交代在那兒!
「誰能想到臭小子一下子變得這麼神勇,直接把孫志斬了!」
魚爺越想越氣,一拍尾巴不知游向何處去了。
林伶姐姐名字喚作林霖,聽起來像是個男人的名字,但確確實實是個女嬌娥。
林霖見自家妹妹這麼個德行,戳了下她額頭,佯怒道:「伶伶,怎麼跟救命恩人這麼說話!」
林伶將銅盆里的熱毛巾用力擰乾,熱氣蒸騰在她臉頰,更顯幾分魅力,嘟嘴道:「那條臭魚,一天到晚跟在咱們後面,古拉呱唧的說一些咱們聽不懂的話!」
「還說要收咱們為徒!」
「跟它學臨陣脫逃,當個逃兵嗎?」
「我才懶得搭理它!」
暗中,魚爺悄咪咪繞了回來,正好聽到林伶的話,頓時悶哼一聲。
被人扇了幾巴掌不忘在心口插把刀子的感覺不過如此了……
魚爺灰頭喪氣的離開,滿眼憤怒的衝進瞭望城,惹得一陣雞飛狗跳。
林伶驀然笑了,美眸充滿了小星星,「咱們的救命恩人是玉龍哥哥,他很厲害……」
小妮子竹筒倒豆子一樣,跟自家姐姐說著徐玉龍的英勇身姿,如何如何好……
林霖身為長姐,心智早熟,哪能看不出自家妹妹是心有所屬。
為妹妹開心的同時,又有些許擔憂。
「徐少俠他絕不會被束縛在這座小城,身邊又有妍雀姐姐那樣的美女,妹妹她沒有機會的……」
林霖笑了笑,道:「別犯花痴了,快給你玉龍哥哥換熱毛巾去!」
林伶頓時羞紅了臉,害羞道:「玉龍哥哥年齡肯定比姐姐你大,你也應該叫玉龍哥哥!」
林霖作勢欲打,林伶急忙一溜小跑到了裡屋,一路上回蕩著輕快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
林霖深吸一口氣,「玉龍哥哥……」
她隨即羞紅了臉,捂著滾燙的臉頰,悄聲道:「我在想些什麼……」
裡屋內,孫妍雀一臉警惕的看著林伶跑了進來,看見她手中攥著的熱毛巾,急忙道:「伶伶妹妹,我來吧!」
「你都忙了許久,肯定累了!」
說著,便要接過熱毛巾。
林伶手腕微偏,躲了過去,笑道:「妍雀姐姐,我不累!」
說著,手腳麻利的給徐玉龍換上了熱毛巾,順便還摸了摸額頭溫度。
隨後放在自己額頭做對比,喃喃道:「還是有些熱……」
林伶熟練的為徐玉龍掖了掖被角,趴伏在滾燙的土炕上,撐著小腦袋,認真的數著徐玉龍有幾根睫毛。
少女發育得非常完美,胸部擠出深深的溝壑,卻好似沒有察覺。
孫妍雀收回目光,低頭默默看了一眼,有些泄氣,心裡瘋狂吶喊:「這小妮子,怎麼長的,這麼大!」
「走起路來一盪一盪的也不嫌累贅!」孫妍雀惡狠狠的想到。
孫妍雀的感知何其敏銳,對林霖林伶兩姐妹的言行舉止了如指掌。
兩姐妹說了些什麼,即便聲音壓得很低,落在她耳中如同炸雷一般,震耳欲聾。
「林伶這妮子,果然對徐玉龍有所幻想!」
「還有她姐姐林霖,也有苗頭兒!」
「不行不行,這簡直就是溫柔鄉英雄冢啊,徐玉龍絕對會深陷於此……」
就在孫妍雀胡思亂想之際,林霖緩緩走了進來,對她微微一笑,隨後目光放在徐玉龍身上。
「果然,如此急不可耐,看來真的有苗頭了……」
林霖拍了下妹妹腦袋,林伶頓時驚叫一聲,怒目而視。
「妍雀姑娘,玉龍哥……呃,徐少俠他都昏迷了兩天兩夜了還不醒,真的不會出什麼事兒?」
林霖一臉擔憂,愁眉不展道:「都是因為我,徐少俠他才會落到這般田地……」
說著,林霖泫然欲泣。
這不是故意做作,而是純粹的心善,總覺得對不起徐玉龍。
孫妍雀一愣,沉默片刻,驀然笑道:「徐玉龍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古道熱腸,眼裡揉不得沙子!」
「要是換了別人,他還會這樣傻乎乎的衝進去!」
「你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內疚!」
林霖聞言,臉色好了幾分,隨口問道:「妍雀姑娘,是徐少俠的……道侶?」
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信息量極大!
「這朵並蒂蓮果然對徐玉龍動了歪心思!」
孫妍雀經歷過許多,哪能聽不出林霖話語中暗藏的深意?
「如果我說不是,是不是以為你倆就有機會了?」
「那本姑娘偏要說是,看你怎麼辦!」
孫妍雀笑得很奇怪,伸手捉住徐玉龍手掌,十指相扣,笑道:「當然!我跟玉龍早就結成道侶了!」
林伶目光一黯,臉頰緊貼在炕上,好燙!
林霖點了點頭,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沒有再說話。
……
「母乎!她們圍著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還有,我什麼時候跟妍雀結成道侶了,我怎麼不知道?!」
「再說了,我倆連嘴兒都沒親過呢這算什麼道侶!」
其實徐玉龍早就蘇醒過來,正想睜開眼睛,頓時感受到氣氛異常緊張,這才沒有輕舉妄動。
努力剋制著心跳頻率沒有發生變化,仔細聆聽著三女的對話。
「嘖,伶伶小手兒怎麼這麼軟,熱乎乎的,額頭感覺好舒服啊……」
「咦?林伶姐姐說這話什麼意思?莫非是對小爺有意思?」
「喲呵,妍雀的小手兒也熱乎乎的……」
正當他沉浸在溫柔鄉中仔細感受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冰冷的目光鎖定了他!
孫妍雀急忙抽回小手,冷冷的看著徐玉龍,淡淡道:「既然醒了就起來吧,裝什麼!」
隨後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到林霖意味深長的目光。
「壞了!被林霖察覺到什麼了!」
「壞了!被妍雀發現了!」
徐玉龍心裡一咯噔,艱難撐起眼皮,虛弱道:「水,水……」
林伶看徐玉龍蘇醒過來,頓時驚喜起來,立馬端過來一碗水,小心翼翼的餵給徐玉龍喝。
「玉龍哥哥,慢點兒,別嗆到了!」
徐玉龍被林伶溫柔的嗓音治癒,如沐春風。
「咳……嗯?」
孫妍雀咳嗽一聲,嘀咕道:「嗓子突然有些癢!」
如此說著,秀拳卻緊緊握了起來。
「你那是嗓子癢?分明是手癢!」
徐玉龍悶哼一聲,笑道:「伶伶啊我自己來就行!」
說著,徐玉龍接過水碗,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放下水碗,頓時看到三雙韻味不同的美眸緊緊盯著他。
一雙審視,一雙欣喜,一雙感激。
徐玉龍感覺如芒在背,張了張嘴,發現無話可說,索性閉口不言。
四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話,氣氛很尷尬。
終於,徐玉龍憋不住了,咳嗽一聲,道:「你是林伶的姐姐,怎麼稱呼?」
「她叫林霖,玉龍哥哥!」
林伶搶答,笑嘻嘻道:「姐姐她跟我說也想叫你玉龍哥哥呢!」
徐玉龍、林霖和孫妍雀全都大驚失色。
「這小妮子,最喜歡胡說八道,非要把我往火爐上架!」
林霖苦澀的想道:「本來妍雀姑娘對我們就戒心極重,這可如何是好啊!」
「沒想到竟然看走眼了!」
孫妍雀眼中蘊藏著震驚,深深地看了乖巧的林伶一眼,心道:「林伶這小妮子隱藏地這麼深,差點兒就看走眼了!」
「魚爺跑哪兒去了,怎麼還不來拯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我身子骨兒弱,無福消受啊!」
徐玉龍抬頭望著滿是滿是灰塵的房頂,目光獃滯。
林霖紅著臉,輕輕喚了一聲玉龍哥哥。
林伶眉開眼笑,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孫妍雀。
「果真如此!」
孫妍雀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看來,接下來的方針要變一變了!」
徐玉龍身體一抖,嘴上說著「不必如此,叫我徐玉龍我就好」,心裡卻撒開了歡兒。
「霧草!林霖有著絕世容顏,再搭配她羞滴滴的嗓音,這不是想讓我永世沉淪嗎?」
「真是令人慾罷不能啊!」
徐玉龍沒話找話道:「林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孫志那傢伙沒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吧?」
林霖紅著臉,低聲道:「玉龍哥哥若是不嫌棄的話,叫我霖霖就好……」
她還想說什麼,林伶古靈精怪的眼珠一轉,一把抓住自家姐姐肩膀,微微褪下抹胸,指著脖頸處靠下,幾乎到達柔膩所在的位置,哭訴道:「姐姐這裡有一道傷痕!」
徐玉龍下意識看向林伶手指的位置,頓時看到一道微弱的印痕。
再然後,感覺鼻腔溫熱…
林霖這才反應過來,驚叫一聲,捂著胸口低頭跑了出去。
林伶是時候遞上手帕,壞笑道:「玉龍哥哥,我姐姐好看嗎?」
徐玉龍沒有接手帕,隨意抹了一下鼻血,彈了她一個腦瓜崩,被氣笑了。
「霖霖可是你姐姐,你就這麼作賤她啊!」
「還不快去道歉!」
林伶吃痛,捂著額頭,眼淚都出來了,嘀咕道:「反正我沒流鼻血……」
徐玉龍作勢欲打,林伶好漢不吃眼前虧,腳底抹油逃去安慰自家姐姐了。
徐玉龍啼笑皆非,眼前一直浮現著柔膩的畫面。
「嘖,發育得真好!」
孫妍雀抱著手,擠出溝壑,冷笑連連,「怎麼?動心了?」
「人家姐妹倆豆蔻年華,體內獸性蠢蠢欲動了是吧?」
徐玉龍縮了縮脖子,義正言辭道:「我是多麼一個正直的人妍雀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看上兩個呢?」
「哦,那就好!」
孫妍雀鬆了口氣,突然感覺到不對勁,怒道:「一個就可以了是吧?」
徐玉龍腳底抹油,早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