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古怪的夢
歐陽煜甩開了趙舒的手,淡淡地道:「趙舒,你知道人心是怎麼涼的嗎?是被一點點寒透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舒追出到屋門口,見歐陽煜已經上了車,她便放棄了再追趕。
歐陽煜深愛著她,就算生氣,也只是氣一時,很快就會好的。
明天,她去請他吃飯,送他一點禮物,哄他一哄,他就會原諒她的。
歐陽煜透過車後鏡,看到趙舒只是追出了主屋,就在屋門口停下來,不再追趕而來,他的臉色更冷。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
其實,只要趙舒追過來,他肯定不會跟她計較的。
她愛的人是夜君博,他又不是不知道。
可惜,她沒有追來……
歐陽煜只覺得一顆心被刺得千瘡百孔。
卻是他自討苦吃。
死對頭提醒過他的。
從趙家出來的歐陽煜,去了酒吧,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也不通知保鏢來接他,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跌跌撞撞地走向他的車。
由於喝醉了,他看東西都是重影的,走到一輛車前,他以為是他的車,摸了好久才摸出車鑰匙,但就是開不了車鎖。
「破車!」
開不到車鎖,他一生氣,就踢了車子幾腳。
放棄了開車回去,便踩著月色,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
夜深人靜,大街上已經很少行人了。
連車流量都少了很多。
他漫無目的,胡亂地走著,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方,走累了,他跌倒在一條巷子里,乾脆就躺在巷子里夢周公去了。
……
清晨,一場暴雨清洗了人間大地,也拉低了居高不下的溫度,總算讓人們感受到了涼意。
夜君博的生物鐘很準時,每天清晨六點半便會自然醒轉。
睜開眼,低首看著懷裡的嬌人兒。
房裡的空調溫度過低,昨晚踢了被子的慕晴,本能地尋求溫暖,便往夜君博的懷裡鑽。
嬌人兒投懷送抱的,夜君博自然不會把嬌人兒往外推,摟住了她。
這一摟,便摟到天亮。
在慕晴的額上印下一吻。
他小心地把慕晴扶出他的懷抱,他才得以起身。
「你是誰?」
慕晴忽地叫了一聲。
夜君博猛地扭頭,除了他就沒有別人了呀。
慕晴還閉著眼睛。
夜君博失笑,原來她是做夢在問別人是誰。
「你別走,你是誰呀?」
慕晴一聲大叫,很著急的樣子,兩手亂揮,似是想抓住什麼。
緊接著,她猛地睜開了眼睛,整個人自床上坐起來,呆愣呆愣的。
「晴晴,怎麼了?做惡夢了?」
君博坐回床沿邊上,關心地問她。
見她額上竟然滿是汗,忙抽來紙巾,細心體貼地幫她擦著冒出來的冷汗。
她到底做了什麼惡說時遲,嚇成這般。
「晴晴?」
「君博哥。」
慕晴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長吁一口氣,「原來是做夢,把我嚇一大跳。」
「你夢到什麼了?」
「說起來也算不了惡夢,就是夢很古怪,我夢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她老是追著我跑,嘴裡叫著寶寶,說我是她的寶寶,我問她是誰,她又不說。」
「我都二十四歲了,居然還被她當成一個嬰兒,想抱我,在夢裡,我見到她的時候,心裡痛到發慌,很奇怪,我敢說,在現實生活里,我不曾見過她的。」
夜君博聽了她的解說,安慰著她:「一場夢而已,不用想著它。」
「君博,夢境很清晰的,像真實發生過一樣,她長什麼樣,我都能看清楚,她瞧著像個瘋子,可衣著又光鮮,總之,就是很奇怪。」
夜君博擁她入懷,笑道:「難道是你的上輩子?」
慕晴:「……我雖然寫重生文,你以為真有重生呀,要是真有重生,那人人都可以死後重新來過,這塵世間豈不大亂?」
小說都是虛構的,當不得真。
她在小說里,把男主寫得非常好,特別深情,只鍾情於女主一人,讀者們都說,好男人只有小說里才有。
她心裡也明白,當不得真。
所以,她從來不會幻想自己是灰姑娘,能嫁個王子。
「那就不用管它,誰都會做夢的,不把夢放在心上,對自己便沒有絲毫的影響。」
「君博,你說,會不會是什麼暗示?」
夜君博反問她,「暗示什麼?那個女人把你當成她的寶寶,真要說成暗示,便是暗示你不是慕家的女兒,你信嗎?」
慕晴噎了噎,說道:「我是我媽親生的,當初幫我媽接生的接生婆都還記得我,說我出生的時候,腳先來,讓我媽遭了不少罪。」
「那你還惦記著夢境做什麼?」
慕晴:「……」
真是個古怪的夢!
「天色還早,再睡會兒。」
「醒來了,就睡不著。」
窩在他的懷裡,慕晴覺得很舒服,很有安全感,也讓她生出了貪戀之心。
呃?
這才幾天呀。
她就對他生出了貪戀之心。
想起昨晚臨睡前看到的相冊,慕晴抬頭看他,他恰好也低頭,夫妻倆四目相對。
「晴晴,你這樣看著我,我會想做點什麼的。」
夜君博的聲音變得低啞,隨即他就吻上了她的紅唇。
慕晴嘗試著想推開他,推不開后,便放棄了。
他吻得很溫柔,帶著煸情的味道。
慕晴抵擋不住他的誘惑,本能地摟上他的脖子,試探性地回應他。
然後,捅了黃蜂窩。
他發狠一般把她摁回床上。
一番雲雨後,慕晴臉紅耳赤,想把身邊的男人踹下床去。
不用她踹,夜君博就走開了。
他進了浴室,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然後出來把她抱進去。
十幾分鐘后,慕晴神情慵懶地躺在床上,夜君博已經換上了運動服。
「晴晴,真的不和我一起去晨跑?」
「我腿軟,跑不了。」
夜君博笑,深深地看著她片刻,溫聲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晨跑后回來陪你用早餐。」
慕晴嗯著,目送他出去。
真是不公平。
明明出力的人是他。
累的人卻是她。
他還能神采奕奕地晨跑,她就只想躺在床上夢周公。
昏昏欲睡的慕晴,又想起了古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