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絕望到來
來到了第三層之中,白天然終於成功放開手腳盡情的修練,不用怕功法帶來的副作用,畢竟這第三層可是用木金生命鐵打造,看起來樹斑蒼蒼像枯木,但卻可以供修鍊者龐大的生命力。
唯一的缺點就是一次性用品還貴,就是挺讓張秀滴血的。
其實白天然原本是打算背著白父白母修鍊兩天就走,沒想到張秀竟然告訴了他們兩人,他還愉快的答應了,雖然有金牛插手。
想想又合理,以他的修練來說白父白母可供不起他一天一噸木金生命鐵,那可是天文數字!
這不財單又來了,張秀看著有人般長的財單不禁一臉黑,這個臭小子從那學的功法,一天燒噸金屬木(木金生命鐵)!
這還修鍊速度可觀,而且修出的靈力星辰可不是般的厚實,一天十顆這速度!
張秀一笑,這可是那些絕頂天才才有的天賦,想到這不忍下巴微揚,修鍊速度不弱於他,想必未來能站在他面前,要知道他可是這裡唯一的神階!
如果讓張秀知道白天然第一天修鍊五十顆星辰恐怕,就要揚到天上了。
忽然,有一人大喊大叫,急沖沖的跑來,張秀嘴一撇,神情變回高冷傲氣的樣子,沙啞的聲音對那人傳去。
「金牛急沖沖的去投胎嗎?」
「投你娘!」金牛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如果換成他對張秀如此放肆早死了,張秀冷呵不置於他。
「白,白…」
「白什麼?」張秀略微不滿的吧嘴,可金牛下面得如驚雷一般,在他耳邊轟開。
「白天然爸媽死了,連屍骨都未寒!!」
「胡說什麼!我殺了你信嗎?!」張秀勃然大怒,身上的氣息狂涌,金牛則是不語緩緩伸出手,兩張暗淡無光的令牌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兩個小小的令牌宛如重擊砸到張秀頭上,許久才緩過神,顫抖的手接過手中,看清了面上的文字后,瞳孔疾速縮小。
因為兩令牌是白父白母在艦隊鎖定的生命牌,牌燈滅了那隻能說明兩人已經死了,因為自此令牌使用的歷史來看,不被淘汰的原因就是它幾乎從不出錯!
(生命牌:於人類涅槃時代發明,也是靈氣恆星戰艦誕生的時代)
此令牌的出現原本報有一絲希望的張秀徹底崩潰,他如何不知白父白母的死幾乎成了定數,猶如地獄的炎火噴涌而上,宛如虯蛇一般得青筋暴起,牙齒像一城門一樣咬崩緊,靈氣涌顯帶著張秀暴怒得聲音響徹第十層。
「是誰幹的?!」
金牛搖頭不知,張秀因為憤怒激起藏在最深的記憶。
瘦弱的他幾乎皮包骨,躺在死人堆氣息雜亂微弱,他已經去到了鬼門關,卻有一個宛如聖靈的年輕人,大約二十來歲,駕駛著般生生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出來。
「白大哥,謝謝你!以後就是我死也輪不到你!」張秀傻乎乎的笑,白父則是把玩著蠻荒之中唯一的花,對張秀的話不可否置。
「等著呢!」
為此目標,張秀在風雨交加的修道之路,打滾十多年載,以天人之姿與極佳的機緣迅速爬到這個階段,原本以為可以兌現承諾結果信念的目標就這樣崩塌了。
如鬼神一般的氣息暴開,宛如星海一般遼闊廣大的星辰亮氣,金牛臉色一凝,不待其話說出,便被狂暴的氣息震懾而倒。
神階強者,果然恐怖如斯!
就在如虹卷的氣息將金牛撕碎之時,一隻嫩稚且飽含力量的手破開氣層,把金牛拖了出來,如果說能輕易進入第十層且不被張秀驅逐的人,除了金牛便是白天然了。
見到白天然張秀恢復一些理智,措愣的望著後者,他感覺到一股氣息,恐怖!
後者眼中無色,平靜如水,神色上也無波瀾之色,只是呆稚,在張秀眼中這才是可怕,無情無色勝過有情有色,更何況後者實力竟然可以出入他的領域之中也毫無影響!
而且這無波瀾的面色,代表了白天然無法言語的形色,他的隱藏已經連神階的張秀都看不穿。
白天然掃過一眼驚愕的張秀,不語的轉身離開,張秀這才看清白天然真正令他恐怖的地方。
渾身包裹著一股赤色的蒸氣,形成一張如魔鬼般的臉龐向他惡笑,猶如地下上來的閻羅,張牙舞爪,彷彿這告訴了張秀告訴了一句話。
他們我來收!
白天然在這第三層如入魔一般,除了練還是練,只有吃飯才停一會兒。
幾天時間裡,張秀也忙得不可開交,一邊要查有關白父白母的消息,一邊要分心注意白天然生怕出了點意外,那時他就算死無顏面對白父的救命之恩了!
「有什麼消息嗎?」張秀冷冰冰的向下面跪拜的手下問道,眼神如寒光一般射進他們的內心,恐怖的氣息令其渾身顫抖,直冒冷汗!
「有,有!」有一人顫巍起身作答,張秀眸子一凜,「可真?」
「嗯嗯嗯!」那人飛快的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作答,「有,有一奇美的少女說她認識白少年,也是血案的唯一見證人!」
「那還不快請上來!」張秀大喊道,那人連滾帶爬的下去叫人,不一會兒一位身著白色素衣,身材玲瓏有致,那容顏更是絕世,帶著一副對世界漠不關心的神情,此人除了妖兒還能有誰!
張秀見到妖兒時,靈識一顫對面前少女產生極其的懼意,要知道他可是神階的,竟然對一個看似柔弱的少女裸露出害怕!
妖兒紅唇微啟,如銀鈴般空靈的聲音響起。
「白天然呢?讓他出來。」
「來人叫…」不等張秀話音落下,白天然便出現在了門口,喝音道:「不用,我來了!」
兩人來到無人的天台,從這俯視下去如在雲層一般,下面則猶如一片巨大的模型,白天然站在天台邊緣配冷冽的面龐宛如一個君主看著自己的王國。
「你看見了,是誰幹的?」
妖兒不言,玉手一揮,光幕閃現到白天然面前,裡頭就是白天然熟悉的家,還有裡頭溫切的白父白母。
白天然伸手觸碰光幕,眼前一亮轉到了屋內,白天然一笑,衝上去想擁護那兩人,忽然一道蘊含毀滅的光束襲來,在白天然即將觸碰到白父白母時,迅速的吞殆了兩人,無情地給了一拳白天然。
灰煙四起,房內充斥著死寂和使人緊繃精神的氣息,真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白天然瞪大了雙眼,傻傻的站在那裡,直到兩個熟悉的黑袍身影掠過他之時,狂暴的氣息從白天然身上湧出。
那兩人便是在湖中打鬥的其中一人和混混學生的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爹,趙一城!
混混學生的爹雙手背放,滿臉戲謔道:「哎呀呀!真不知道白天然那小子看到這場面會怎樣?會不會就像我看到我兒子死時的樣子!哈哈哈!」
旁邊那人冷哼一聲,領域張開搜索者屋內有沒有其他的生命,搜尋片刻之後,遺憾的搖搖頭說道:「不在,不過真是謝謝你了趙市長!」
「不用!」趙市長晃晃手,馬上擠眉弄眼道:「您找的東西找…」
「沒,但可以確認不在這!」
白天然手指彎屈,紅色蒸氣附上,不斷朝著兩人的身影撕抓,但全都是無濟於事,他何不明白這隻不過是一個虛像,他只是憤怒的無處發泄!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出門!
這個念頭佔領了白天然的腦海,瞳孔也慢慢由黑色變成紅色,好在妖兒及時錯開了光幕虛像,白天然猛地側頭,赤紅的瞳孔盯著妖兒,好像在發出責怪!
在問她:你為什麼不救他們,你一定也可以救他們,難道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他們才死的嗎?
「我出現的代表意味著惡的降臨,所以我救不了,也幫不了。」妖兒很冷漠地回答,白天然握緊的拳頭滲出了血。
「為什麼?」
妖兒不答,伸出玉手輕輕一點白天然的眉心,周圍變成了空白,身上的戾氣頓時煙消雲散,因為他又到了屋門前。
白天然站在門口,怔了怔發現白父白母,好似在看著他,年輕且溫和的臉龐,是那麼的成熟,白天然發現他們的目光中有他。
「兒子,你以後可以修鍊了,將變強了可一定要一找個漂亮聽話的兒媳婦來見我,而且就算能修鍊可以不用吃東西了,也一定要做飯你不吃還有人吃呢!」白母似自語的說道,但白天然聽的出這就是和他說的。
「還有還有,睡覺要蓋被子,不準可以冥神不用睡,要休息休息!將來不指望你出息,我只希望你能劈開一路的荊棘,先完顛簸的路,累了能偶爾趴在地上喘一喘。」
白父久久憋出一句話。
「兒子去吧!」
白天然眼眶濕潤,搖搖頭衝上去,這次什麼都沒有,白天然撲到兩人懷中,兩人也是一笑,很無奈的樣子。
「怎麼哭了呢?」
沒有感覺的。
光消失了,人不見了,只有一道略顯孤單的情影坐在天台邊,獨自晃著小腳,扁著紅唇好像在不高興似的。
白天然站起身子,天上烏雲密布,雷聲滾滾,風雨雪電交加,在白天然的臉胡亂的拍。
滴滴!
水點從白天然臉上劃下,分不清淚與水,他不知道了,麻木了!
「啊啊啊~!」白天然用手不斷得擦拭,更咽的說道:「哧,我,我會做飯,我,會睡覺!嗚哧,你們回來回來啊!」
嚎啕大哭的白天然之前的心性蕩然無存,只有如孩兒那樣失去父親撕心裂肺的疼哭。
「我,我會站在世界的,的頂端,成為強者!我…我…」
白天然再也說不半句話,跪倒在了地上,用手背擦著淚水,張著嘴口水和雨水都混合流下了,但這樣子卻彷彿說:我以後要自己走了。
妖兒嘆了口氣,走到白天然跟前,拉他起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天然張臂一拳轟在了心臟上,眼目中掠過血色,體表滲出黑霧。
「我不要哭,我要殺光他們!」
淚水再次如雨點落下,白天然如閃電般,沖向天台邊,他再次擁抱父母,擁抱天!
「哈哈哈!」
白天然伴隨滲人的笑聲,張開雙臂,雷霆落下白天然淚水依舊流去,但心沒有了悲鳴,雙手橫在胸前,屈指微彎,一拉!
「啊~!」
雷霆瞬撕破!
「砰!」
白天然在煙塵中站穩了身軀,妖兒坐在天台用那天籟的聲音歌頌奇異的歌曲。
第一層下布滿了人,黑壓壓的像天上的烏雲,還有數以萬計的艦隊排著陣型上來。
天空投射下一縷紅光在白天然背上,一隻單瞳紅眸在他背後綻開,還空間都有了破敗的跡象。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