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牽線搭橋

第二百二十九章 牽線搭橋

「岳父言重了。」沈敘白搖頭笑笑,「不過是查到了南方同京城的一些來往,還不至於動兵。」

但能讓沈敘白說出這種話來,恐怕那些往來也沒有多安全。

再具體的事情,沈敘白就沒有細說了,只是安慰他們不必把張家這件事放在心上,又交代秦松朗時刻保持警惕,這才帶秦落月離開國公府。

在回去的儀仗上,沈敘白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的王妃,「成婚至今,這還是你第一次以王妃儀仗出行。」

「張家都搬出怡親王府了,若我這個王妃不去為秦國公府撐腰,秦家豈不是要被他們欺負死?」秦落月嬌哼一聲,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這件事與沈醉安有沒有關係?」

她細細想過,若是無關,沈醉安不會多事插手,可若是有關,沈醉安在這其中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沈敘白沒有說話,而是從袖籠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她,「一切答案都在這其中了。」

秦落月一頭霧水,接過信封打開瞧了瞧,看清楚信上的內容后,她臉色大變。

「那個瞿非竟然是沈醉安的人!」

她猜測過瞿非背後會是誰,想過可能是怡親王府,可能是藍沛安或藍煙柔,唯獨沒想到會是沈醉安。

沈敘白同樣面色不佳,「自瞿非進京至今,我一直在讓天機衛調查他的底細,但直到現在才確定他是沈醉安的人,由此可見沈醉安並不簡單。」

他的天機衛是師父留給他的利器,比起皇宮裡的羽林衛也不遑多讓,可調查一個瞿非卻讓他們束手無策,可見沈醉安的安排有多麼嚴密。

而這安排從瞿非在南方時就已經開始了。

「此事皇上可知?」秦落月將信封收起來,問道。

沈敘白從她手上將信封拿過來,放進煙爐里燒了。

這麼要緊的東西絕不能落入別人手裡。

接著他才搖頭,「父皇暫且不知,不過圍場一事已經讓他對沈醉安起了防備,否則沈醉安也不會著急到動用瞿非。」

要知道這樣一顆棋子無論放在哪裡都作用不小,沈醉安花了那麼大代價,最後卻只是讓瞿非陷害羅綺,怎麼看都不划算。

可秦落月卻覺得沈醉安此舉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許他想對付的從來不是羅綺,而是秦國公府。

「你說的未必沒有可能。」沈敘白順口接過話茬,但還有一些事情他沒有告訴秦落月。

譬如鎮南王已經在南方糾集了六萬軍隊,他們要的只是一個開戰的借口。

而鎮南王一旦開戰,秦松朗必然要上戰場。

所以秦落月沒有猜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在針對國公府,可是,此去未必能回。

沈敘白還想轉移秦落月的注意,但她滿心都在這件事上,叫沈敘白無法岔開話題,既心疼又無奈。

眼看他就要猜到真相,沈敘白索性不再瞞著她,將事實和盤托出。

初初聽到要打仗,秦落月還是愣的,畢竟她穿過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戰爭,即便去了阿塔也是不費一兵一卒就把瓶渠關守住了。

可是眼下要對上鎮南王,那是真刀真槍地打,是會流血,會出人命的。

「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過了半天,秦落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問道。

她還沒有收到真正的秦落月的回信,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秦松朗,若是秦松朗真的出了事,她該怎麼對另一個時空的秦落月交代?

這件事沈敘白還不知道,因此當秦落月告訴他的時候,沈敘白也沒有反應過來。

但低頭看見他的王妃魂不守舍的模樣,沈敘白狠了狠心,道:「就算是她在,也沒有辦法改變事實。若你想要護著秦國公,就只有另一個辦法。」

「什麼法子?」秦落月期待地看著他。

秦松朗當時在渭水河畔遇刺至今未曾完全恢復,她要保住秦松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秦松朗出事。

「我代替秦國公上戰場。」沈敘白語氣定定,卻叫秦落月頓時說不出話來。

看來這件事沒有絲毫轉還的餘地。

見她這般低落,沈敘白不忍地撫了撫她的發頂,安慰道:「落落,我們是武將,武將生來就是要保家衛國的。」

「武將也是人啊,他們也有家人……」

說到最後,秦落月的聲音微不可聞,她知道是自己奢求了。

不過這也只是因為她未曾接觸過戰爭,很快她便恢復正常。

擦乾眼淚,秦落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呼吸逐漸平靜,還帶著些許鼻音的嗓音聽上去格外誘人。

「可有查清楚瞿非和怡親王府之間是誰在牽線搭橋嗎?」

其實他也已經有懷疑的人選了,可是若果真如他猜測那般,那麼這個牽線搭橋的人恐怕想的就不僅僅是奪嫡那麼簡單了。

沈敘白握了握她的手,「此事尚在調查,不過,人恐怕也在南方軍隊中。張家只不過是沈醉安的一顆棋子,而這顆棋子也是怡親王自己送上去的。」

南方的軍隊、怡親王、張家……可見這一盤棋下的有多大。

不過就在秦落月沉浸在震驚中時,沈敘白接下來的話更讓她驚愕。

「天機衛甚至還查到了宋忠明。」

「他也與此事有關聯?」秦落月提高了聲音。

沈敘白無奈笑笑,「你忘了?我們在瓶渠關的時候,宋忠明可是要把你送過去的葯賣到南方,若是沒有買主,他把那些葯賣給誰?」

「所以買主就是鎮南王,那些金號背後其實是鎮南王的人。」秦落月一猜即准。

「猜的沒錯。」沈敘白遞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所以我們懷疑薩垛牟這會兒也已經逃往南方,今日在宮裡,父皇便讓武安侯親自帶兵前去抓捕。」

再次聽到武安侯,秦落月哭笑不得。

武安侯也算坐了不少年的冷板凳,沒想到剛和沈敘白解開心結,就領了這麼大的差事。

抓捕薩垛牟這件事可是肥差,只要將人抓回來,便可以加官進爵。

「不知道這一回武安侯想升什麼樣的官。」秦落月的心情隨之放鬆下來。

沈敘白笑道:「這回他怕是什麼也不敢要了。」

但笑完,他又正色道:「只等他抓到薩垛牟,岳父也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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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醫妃:病嬌王爺寵我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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