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破裂的碎片

「……什麼？」

聽到她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語，颯得而絲也不由自己的隨著她的視線望向了天空。

在她的視野中，天空之上什麼都沒，沒有雲朵，也沒有在半空中的飄落之雪，更沒有在這裡異常常見的雪霧，她的是視線里的，是那麼的清澈，在她的眼睛里，反映著的是……她所看到的是……無比清澈的白，彷彿沒有質量，彷彿沒有密度，彷彿她就在那無比清澈的白的之上，就彷彿……有什麼將她困在這裡了……

那是在她的視野之中……

因了秏思看到的天空，卻不是如此之模樣，那是碎片，很多且滿布的碎片，每一個碎片都無比的明亮，明亮到就連「天使下凡」、「光明之女」的眼睛都捕捉到那些「明亮」。

不，那些並非明亮，而是另類的影黯，只有無明之人，只有曾經失去過光明的天使，卻沒有墮落過的人，才能夠稍微的看到一點，那種既不會被稱之為明亮，也不會被稱之為影黯的「性質物品」。

不過看因了秏思所展現出來的神色，看起來似乎並不是沒有辦法，或者說，因了秏思曾經也許遇到過這種類似的，所以她才，如此的不恐懼。

就像一個曾經死過的人一般，又怎會恐懼「第二次死亡」呢？

不過，因了秏思並非那死過之人，更像的應該是，所謂的：「活來之人」……

「……你說……這和那……冰之侓者有關吧……」

颯得而絲望著天空，不知是在向著誰說話。

「……嗯？你為什麼會想到的是她？」

因了秏思反而問向颯得而絲，但她似乎疏忽了什麼，但又似乎是她故意疏忽的。

畢竟有些事情只有一個人知道，那也太無趣了吧？

「……你用的不是祂，也不是他，而是……她？」

（註：這裡的語言不是神語，而是聖語，他與她的讀音是有區別的。）

颯得而絲似乎是得到了什麼一般，她的朝向天的嘴角似乎有一些上揚。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說，你和那位所謂的冰之侓者，應該有所關係吧，所以……你已經感受到她了嗎？」

颯得而絲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她並沒有太過直白的說出，因為她要考驗，考驗因了秏思適不適合「統治」她。

「嗯……你說的不錯，我曾經遊歷神州的時候，確實在一處荒蕪之際曾見到她，但……你真的以為一位侓者設出的幻境，區區凡人就能夠破解嗎？何況這裡還是雪地，是她的主場，即使她並不擅長。」

因了秏思隨著颯得而絲的目光也望向了天空，她自然知道颯得而絲的意思是什麼，她同樣也知道颯得而絲真正想要問的是什麼。

因了秏思語氣平穩，似乎並不在乎這一切，彷彿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她都可以隨手解決，但在她的話語中，卻充滿了肯定，對否定進行肯定的肯定，彷彿這一切，都無法做任何改變，似乎在說：

「人類，永遠都只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