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秦淮茹搶房子

「傻柱你是不是吃了秤砣心了？

剛剛在軋鋼廠廚房，你竟然拿擀麵杖砸我。

你可不許走，今天這事必須得掰扯清楚。」

許大茂拽著何雨柱的后衣領，平白無故被擀麵杖砸到胸口。

追了他一路，這傻柱楞是一句道歉也沒有。

「去去去！一邊去！

你這身子骨硬朗得很，哪裡像有毛病的樣子？

不放手是吧？」

何雨柱也不耐煩了不就是擀麵杖砸到了胸口，這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

瞅著小肚雞腸模樣，何雨柱就來氣。

隨手扯開許大茂的胳膊用力一推。

「哎呦！」

許大茂踉蹌一下，勉強站穩了身體，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看著五大三粗的何雨柱楞是沒有憋出一句憤慨的話。

「傻柱你能耐了不是？

廠長還等著我去吃酒宴呢，瞧你混的這熊樣，喝酒都沒人搭理你！」

看著許大茂憤然離去的背影。

何雨柱只是不屑地撇撇嘴，看了看手中的飯盒，哼著小調轉身離開。

身後發生的鬧劇，吳用並不清楚。

眼下他正比劃著手中的社區證明，和周邊的衚衕巷子作比較。

這巷子也算是有些年頭的住宅區。

周圍的住戶十分隨意。

很多門牌號都被深褐色的油污覆蓋，連續換了好幾家，都看不太清楚。

果然，在這種扎堆居住的地方，還是要找個「熟人」引路的才好。

只不過一想到自己初乍到來，財務室負責人劉芸的表妹就被自己頂了工作崗位。

想找她幫忙根本不可能，以後上班共處，不被對方穿小鞋就不錯了。

在巷子內繞了一大圈。

吳用的鼻尖嗅到了一股香氣。

早上也就在工廠宿舍煮了兩碗挂面到了現在根本不抗餓。

吸了吸鼻子，經過前方的巷子拐角。

吳用就發現這是一處空地。

四周堆積著大量剩餘的建築材料。

在桶裝水泥管後面正蹲坐著三道小小的身影。

地面上有樹枝燃燒過的痕迹。

其中一名男孩年歲不大，他的身圍繞蹲坐著兩個穿花布棉襖的小女孩。

這三個娃子的衣服，有些老舊，能夠清晰地看出反覆沖洗的痕迹。

棉襖外側碎花印的色澤都掉了大半。

「喏~這雞腿是你的，雞胸肉是她的，我吃的少，雞爪子就給我吧。」

套著灰色圍巾的男孩依次分發著手中食物。

看著這三個孩子，吳用清楚他們肯定住在這裡，正好可以上前問一下路。

沒成想，自己的肩膀卻被拍了一下。

「嘿！這麼巧啊，這不是咱們財務室新來的工友吳用嘛。

這大冷天的你不在軋鋼廠宿舍呆著，到這幹什麼？」

吳用疑惑地看著對方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他確信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卻又感覺記憶非常模糊。

「瞧給你嚇的，我叫何雨柱是紅星軋鋼廠的廚師，和你是工友。」

聽到「何雨柱」三個字，吳用那塵封的記憶這才打開了一道縫。

「何雨柱」，「傻柱」這不是自己曾經看過的電視劇中的主角嗎？

雖然記不太清具體內容。

但傻柱那「老好人」的名聲吳用卻記得真切。

「哦哦~原來是老何啊，這是社區給我開的證明，

我來看看自己的房子。」

傻柱聽到這，頓時熱心地幫忙查看。

他在四合院裡面住了那麼久，就連八九歲的孩子都叫自己的綽號。

頭一遭感受到工友之間的尊重，傻柱有種輕飄飄感覺。

吳用看著傻柱，擺弄了一下自己的社區證明。

然後笑呵呵的在前方引路。

不多時，吳用就被帶到了一間寬敞的院落內。

灰色的石頭堆砌的牆壁，房頂是用木頭鋪設，這是一套標準的四合院。

看了看四合院布局，難道說父親留給自己的房子就在這裡？

吳用打量一圈，並沒有發現空著的房間。

大部分門上著鎖，或者窗戶上貼著印花。

那種老舊的風格明顯都在這裡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來來來，吳用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的鄰居秦淮茹，你剛剛在空地上看到的孩子就是她家的娃。」

秦淮茹停下了手中打井水洗衣服的活，看了看傻柱又瞧了眼他身側的吳用。

對於這陌生人，秦淮茹只是淺淺的笑了笑。

雖然笑容有些敷衍，不過那天生麗質的臉蛋，雪白中透著粉紅，年歲大了點，可皮膚的彈性依舊不輸青春的少女。

何雨柱偷瞄兩眼秦淮茹的側顏，沒敢多看打算帶著吳用離開。

然而秦淮茹卻隨口道：

「柱子啊，今天下班這麼早，不知道你又帶了什麼盒飯回家？」

何雨柱隨手掂量一下鐵盒子打趣道：

「今天沒啥好吃的，都是些工人不要的殘羹剩飯，吃多了容易壞肚子，不過你家娃子日子還行，剛剛還在外面吃了只烤雞！」

秦淮茹笑容顯得有些尷尬：

「柱子你這是哪裡的話，俺家的娃哪裡有錢吃烤雞？」

何雨柱攤了攤手道：

「那是，就是不知道這『雞』是怎麼來的？

怎麼？不信是吧？」

看著秦淮茹表情，何雨柱直接拉過了身旁的吳用。

打算讓對方做證人。

吳用見狀連忙擺手拒絕。

他可不想摻和進這沒頭沒尾的爭執中。-

「老何你還是快點看看，這社區給我開的房子證明吧。」

看到吳用沒有摻和的意思，何雨柱聳了聳肩，畢竟棒梗那混小子又不是他的娃，要教育還得是秦淮茹自己去。

「行嘞，我幫你瞅瞅門牌號.....」

話說到一半，何雨柱的動作僵硬了下，因為他發現社區給吳用開的房子門牌號，竟然是挨著秦淮茹家的。

不.....

確切的說，這應該是秦淮茹家的主卧室。

傻柱的異樣也引起了秦淮茹的注意。

她連忙脫下手套，看了吳用手中的證明，越看她俏臉就越發白。

自己的丈夫賈東旭因為工傷去世。

眼下自己還需要獨自養著三個孩子，還有個臭脾氣的婆婆，前段時間日子不好過吃了上頓沒下頓。

家裡的錢都是一份拆成三份來花。

兩間屋子內住了一家五口本來就擁擠的很。

自己嫁到賈家，的確只有一間房子，自和老賈結婚生了娃總不能天天和公公婆婆擠在一起。

後來一直瞅著隔壁空著，好幾年都沒人來住.....

秦淮茹此時只感覺天都塌了下來。

如今自己帶著三個孩子，重新和婆婆擠在側卧，往後這日子根本就沒發過.....

想到這秦淮茹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社區給吳用開的住房證明，也剎那間脫手而出掉入了一側敞開的井口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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