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中州陷落
陳墨拉住白雲飛的手「大長老,我想問問您,為什麼墜仙谷底沒有我父母的遺骸啊?」
「墨主墨兒,,你已經問了老朽我上百遍了,我也不知呀」白大長老搖搖頭「墨兒,老朽追隨天尊經歷了上百場戰役,誰曾想,他會被墜仙石擊中,跌落墜仙谷。」白大長老轉身擦掉眼淚「孩子,我也同樣是很多疑問,很多不解,我下到谷底多次,也未曾發現任何東西,只到和你下去才發現了那小蛇藍色的玄石,我都納悶很久。」
「我陪了你二十年,從你十二歲開啟雲山靈境,你說說,有多少不可思議的事,都記錄在每一層靈境里,也許靈境可以給你答案。」白大長老接著說「你服用的上古聖葯從何而來?」。
「我給他吃了兩粒龍衍,我好吧」小蛇哧溜一下竄到陳墨肩膀上,順手拔出了陳墨背後的「萬羅森像金光斬」舞動起來,「這有什麼厲害的呢……」。
「不可」白大長老高聲呼喊,只見那『萬羅森像金光斬』突然旋轉起來,小蛇把持不住,『金光斬』嗖的一聲飛到空中,金光大盛,照了了整個雲清書院,照亮了整個雲城。
白大長老拍了拍陳墨,「快收了」,「我不會呀」說著,陳墨抬手向著『金光斬』一抓,金光瞬間消失,『金光斬』已經回到陳墨的手中。
「呃……怎麼會這樣?」陳墨一臉愕然,「小蛇不能亂玩啦」
小蛇做了個鬼臉「別找我,我回去睡覺了」說罷,化身為一點藍色,飄逝而去。
白大長老幽幽而道「墨主,這龍衍是上古龍母的乳汁,只是個傳說,那小蛇又是女媧神石所化生,也許這就是你的造化,要知道這通天印的神力,九州之內你可能是唯一了。」他頓了一頓,接著說「但是墨主,空有這通天的靈力,功法卻是一竅不通,恐怕也只能自保,所以墨主,還請儘快挑選適合自己的功法修習,我隱隱感覺危機就在眼前。」
「墨主,你要學功法嗎?我這有三十多套上乘功法」黃羽黃長老說著就要拿功法典籍給陳墨。
「黃胖子,你省省吧」藍辛華說道「你那些功法不如我這『三陽真火法』簡簡單單,卻威力無窮,墨主修我的功法吧。」
「謝謝兩位長老,我還是隨緣吧」陳墨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陳墨,也不知道學些什麼,曾經我自己是並不想修習任何功法,我父母功法舉世無雙,到頭也還是墜仙而逝。」
「墨主,不必憂傷,天尊也許早已飛升成仙,與你母親共掌逍遙」白大長老安慰著陳墨「墨主,也只有和這我們這些人吐露下心聲,我等肯定,莫太過憂傷」。
「如今墨主又得神助,冥冥之中也許就是上天的旨意」眾人齊齊跪下。
陳墨也相對而跪,雲清書院瀰漫在淡淡的哀傷之中。
雲山靈境,榔頭舞動著雙錘呼呼作響,哼哈的叫喊著,一套錘法也算行雲流水。
陳墨懶懶的靠在牆邊打盹,小蛇整夜在他耳邊念著『天罡不破守身心法』的要訣,讓他無心睡眠,現在正好補補眠。
「墨主,你看我這套錘法怎麼樣,這可是正經的金剛錘法」榔頭氣喘吁吁的邊舞錘邊說,見陳墨沒有回應就放大了聲音「墨主,咳咳,陳墨,你看我這錘法。咋樣啊」。
陳墨被他吼醒,伸了個懶腰,「可以,可以」說著往前邁步。
榔頭咧著嘴說「哈哈哈,那就行,我也可以成為武藝超群的墨者了」,開心之餘,手鬆了,
一柄鎚子徑直向陳墨面前飛來「哎呦」榔頭大喊一聲。
鎚子沒有砸中陳墨,被小蛇攥在手裡。
把榔頭嚇的一哆嗦,「怪物,這哪來的小怪物」榔頭看著藍發藍眉的小蛇有點驚恐。
「你個死榔頭,整整砸了我好幾年,現在你不認識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小蛇說著,把抓在手裡的鐵鎚,擰來寧去,做成一把榔頭樣的鎚子,丟給榔頭「你以後就用這吧」又是一個鬼臉。
「榔頭,這是小蛇」陳墨抬起手腕指給榔頭說「她,這是她……」
「墨主,大事不好,白長老請您速去與他匯合」黃羽急急忙忙跑來,邊跑邊說「讓您速去雲川城,出大事了」。
雲川城內,迎賓大殿。
九州王陳元山看著眼前的眾人,一掃往日的威嚴,指著陳墨說「侄兒,二十年了,你長大了,奇奇快快見過你哥哥」。
「雲州陳墨叩見九州大王」
一旁的陳奇看著陳墨,「這個大哥不要也罷,二十年了,隻言片語都沒給過我,論國事吧」。
陳元山搖搖頭「你這孩子,這畢竟是你親哥,雖然你是雲州之主北靖王,親情還須要念的嗎」。
「大王,您怎麼來雲川了」劍盪八荒向榮問到「我聽聞,中州被……被賊寇攻陷了」
「那個,萬驚雷,你來講講吧」陳元山指了指淚容滿臉的萬驚雷「別哭了,趕緊給他們講講」。
萬驚雷跪在殿上,邊哭邊說「那日,我父帥保護著北靖王殿下,率領五千雲州龍驤軍,火速想中州王庭趕回……」
「我父帥與我帶領著三千兵卒趕在前面,進到中州地界后,發現沿途村落市集,不是縱火焚燒,就是被屠戮殺絕,我父帥命我先行進入王城,趕回家中查看,他帶領其餘兵卒趕往王庭,護主」。
「我趕回家裡,家中空無一人,我立即也趕往王庭接應」
「當我趕到王庭北宮口時,只見我父帥,將我家綁在北宮口的家人全部射殺,帶領我等殺入王庭,才看見朝中各級官員以及家眷都被羈押在王庭之內,或作人質或被屠戮,整個王庭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正是那攻入王庭的巴州曹飛丈,把我家親人橫在北宮口要挾我父帥投降,我父帥無奈痛下殺手,一心護主。」萬驚雷說著泣不成聲,跪地痛哭起來。
陳元山走下王座,走到萬驚雷身旁,輕輕拍打著萬驚雷的肩膀。
「驚雷啊,我與你父親也是共百戰,曾經一起捨命淌血才活過來的」陳元山,站起來長嘆一聲「唉,都怪我,國師說稱人皇的時機已然成熟,我邊要九州眾王前來拜賀,怎知道他們居然州州聯合,又與那東八島,藍越國,新羅諸國聯手聚集人馬暗自進入九州王城,對我王庭突然發動攻擊,可憐我十多年的心血,五萬灰衣大部戰死,其他守備王城的兵馬竟大多被收買,真是氣死我了」
坐在王座上的陳元山,重重一掌,把面前的書案拍的粉碎。
「待我聚集兵馬,定殺他們片甲不留,驚雷收起傷悲,我九州王定將血仇」。
「我與我父帥衝進王庭,正趕上叛軍攻打九州王座,我們奮勇拼殺,才與王上匯合」。萬驚雷說著,舉起自己的左臂「我的左手被毒箭所傷,我已當場砍掉,國讎家恨至死不忘。」
「我父帥在保護王上殺出北宮口時,被陀州地刀手砍死坐騎,無法跟上大隊,他自己殺死數百人,最後被陀州叛軍活剮了。」
說著把頭磕的鮮血直流。
「本王率領龍驤軍趕到北宮口時,正見萬大帥被活剮殺,萬大帥真是天神在世,竟然大笑而亡」陳奇說著,把萬元慶的『枯骨戟』拿到面前,用力的杵著地,大殿上的青石和戟碰撞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
「驚雷,你還能使的了這『枯骨戟』嗎」陳奇問萬驚雷,說著把戟遞給萬驚雷。
萬驚雷右手接過『枯骨戟』,用左臂手腕的傷口用力來回拉,鮮血染紅了『枯骨戟』「我以我血養這大戟,他日定當讓這大戟嗜盡仇人血,斬破叛軍的魂」。
「萬驚雷,本王現在加封你為護國將軍,速速退下養傷」陳元山說完,目光看著雲州諸人。
「呵呵,你們雲州倒也安逸,先前陳請解散雲州各軍,解散各級軍領和衙門,我只道你們雲州已然天國之富,不再與這凡塵事了,誰知你們居然暗暗錘鍊兵士,竟有十萬之眾,意欲何為?」
「大王,容稟」白雲飛白大長老,說著「雲州為九州貢獻了多少藥石,兵刃和錢糧,大王應該有數,雲州二十年前人口不足十萬,勵精圖治人人賦役了二十年,才有今天之繁華,人口三百萬之巨」
「等等,不是一百二十萬嗎?」陳奇問著,一臉不屑。
「大王,北靖王殿下,我們不用這障眼法,恐怕大王早已徵召雲州軍隊去打那東八島了吧,所以定此策,只為今日之自保」。
「欺瞞大王,欺瞞王庭你還有理了」陳奇嘟囔著。
「奇奇,若不是雲州軍,恐怕本王已經被俘了」陳元山示意陳奇讓白雲飛說下去。
「大王,北靖王殿下,雲州十萬分龍驤,虎賁,飛熊,鷹揚,天威,百戰,伏魔,鐵衛組成,八陣各屬一萬兩千人。」白雲飛白大長老婉婉道來「分在雲山靈境,天嶺迷窟,盤龍水道,盤古石墓駐紮訓練,雲州還有墨主『研墨堂』墨者三千名,分為左中右三路,各領一千墨者,已遍布天下九州以及海外兩島三國,所以才能及時請北靖王親率五千龍驤回王城救駕!」